是个女孩子都希望自己是个美人,难怪贺建国这个香饽饽被这具身体咬到嘴巴里,难怪娘家这么抠门也没影响贺建国对她的感情,也难怪贺建国回归部队后每个月雷打不动地寄信寄钱,只有临时有任务会晚一些寄来。
齐淑芳戴着手表整理糖果香烟,给两个大嫂家送香烟时,一家给了三十块水果糖、半包果脯,大伯家无人,公爹在,很快就交割明白了。贺父问了几句小儿子的消息,得知小儿子升职加薪了,又给自己买线织毛衣,顿时欣喜不已,也就不再多问了。
就像齐淑芳很避嫌一样,贺父也很避嫌,小儿媳进门一年,他从未去小儿子家吃过饭。
等齐淑芳到了二伯家,张翠花接东西时眼尖地发现了弟媳腕上的手表,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当即惊叫出声:“淑芳,哪来的手表?这么新,这么亮!”
齐淑芳含羞带怯地道:“建国给我寄来的,说我们家不像二哥家有挂钟,所以趁着过年给我买快手表,让我看时间比较方便,钱不够,还借了同事许多钱,接下来好几个月都没办法给我寄钱了,幸亏我的口粮够吃,不用他担心。”
贺建党和贺建军的家境都不差,贺建军家有一台蝴蝶牌的缝纫机和木壳挂钟,在生产队里首屈一指,贺建党家有一辆长征牌的自行车,整个生产大队拥有自行车的人屈指可数,他家是其中之一。
张翠花羡慕地道:“挂钟哪能和手表比呀?一块上海货得要一百多块钱呢!”
齐淑芳微微笑了笑,没说这块手表不是国产的,而是进口的,至少得三百元以上。她以前看这段历史的资料时就看过上面有所记载,只有部队官兵、海员一类收入高并且开销少的人才会买这种进口手表,普通人买得起的手表都是国产。
“淑芳,你把手抬起来让我看看是啥样的,我还没见过手表呢。”张翠花放下糖果和香烟,手往衣服上蹭了蹭,就着齐淑芳的手仔细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惊叹不已。
等她看完,齐淑芳道:“二嫂,我家去了啊,十一点了,该做晌午饭了。”
她前脚离开,张翠花后脚就把贺建国给齐淑芳买手表的事情宣扬得街坊邻居人尽皆知。
齐淑芳刚结婚还没洞房,贺建国就被紧急召回,留下娇滴滴的小媳妇独自在家,生产大队里的社员不是没有幸灾乐祸的,都顾忌着贺建党和贺建军不敢说闲话,再者齐淑芳和丈夫分居两地也是国家需要。
当时没敢,但贺建国一年没回来,只有每个月一次信件,渐渐就起了一点风言风语,正在这时突然得知贺建国给齐淑芳买了一块非常贵重手表,可见贺建国心里很惦记着齐淑芳。
原先的齐淑芳向来深居简出,很大的原因就是这个,现在的齐淑芳察觉到这一点后,选一个晴朗暖和的日子,穿着漂亮的大衣、戴着洋气的手表、脚蹬小皮鞋,去大嫂家和二嫂家问怎么给公爹织毛衣,出来进去,都有人看到,收获一大堆羡慕的目光满意而归。
那皮鞋是结婚时贺建国给她买的,因为尺码不合,她的脚比普通人秀气纤巧一些,才没被娘家扣留给哥哥娶媳妇用,原来的齐淑芳一直舍不得穿,依然崭新锃亮。
哼,想看我和丈夫分隔两地的笑话,我就让你们知道就算我们分隔两地,我也比你们享福!
齐淑芳怀着这样的想法,才来这么一出,要按照她的本性,她是不愿意张扬的,闷声才能发大财呀,屋梁上挂满了风干的野味,她就一点都没声张,因怕有人来自己家串门发现,时时刻刻防备着,而且出门时都是早出晚归。
炫耀过这么一回后,齐淑芳就很少出门了,认认真真地给贺父织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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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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