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暇顾及两位公主。整个驿站前院可谓“热闹至极”。
站了好一会,燕军领似是终于看到院中站着两位衣着华贵的小娘子。领对使臣拱手。问:“倒是忘了,末将该拜见怀柔公主才是。”
使臣如今面色清冷,一如在皇宫与舌战的模样。王羡鱼见他如此,生出几分佩服。此人洞悉为官之道,前途不可估量。
便如王羡鱼之前说的。大晋种种行为,对燕天子衷心可鉴。这种情况下燕军还硬闯进来搜查,这是一种羞辱。既是羞辱,林大人自是没有和言相向的道理。
燕军领说罢,林大人自顾自背手而立,根本不予理睬。倒是这燕军领面皮厚的厉害,见使臣不理,他抬脚跨过使臣,向院中两位公主行来。
如此唐突之举,自是被亲卫等人拦下。被拦下之人也不气恼。对这边恭敬一礼,道:“末将见过公主。”他这话说过,二人都是没有理他。此人官职微浅,若是理睬他便是给他面子。
这人见无人理睬,依旧不恼,反而转问身后垂着的婢子等人,问:“这边有两位贵女衣着不凡,也不知哪位是怀柔公主?”
主家未开口,婢子哪里敢多说?此人之言再被人当作耳旁风,无人理睬。
一而再如此。他终是生了恼怒,手中长剑重重落地,冷哼一声道:“尔等不过奴仆,缘何不回我话?”
闻此言。林大人也是冷哼一声,道:“大人好大的脾气,竟是在吾公主面前耍起脾气!不知大人此举是哪位示意?在下要去燕天子面前好好对峙一番。”
领闻此言,又是恢复原来表情,对使臣拱手,道:“林大人何必动怒。末将不过是想过来拜见大晋公主,为何引的林大人大脾气?”
林大人闻言更是冷哼一声,丝毫未有遮掩,直言奚落道:“大人好大的口气!一句想拜见便领着兄弟们直闯而来,吾大晋公主何时成了市井之徒?”
听到这话,那领面上一僵。林大人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大人此言还请莫要忘了,待大人驿站一行罢了,还请大人与在下去皇宫一叙。”
听到这话,那领面上又是一僵,讪讪好似说不出话来。
见他如此,在场晋人皆是觉得出了一口恶气。正值此时,搜查之人纷纷回来,禀告无所获,大晋众人更是好奇扬眉吐气。连带着看向这些士兵也带了几分不屑。
那领闻言也未纠缠,对使臣急急拱手就要退去。但是使臣怎肯轻易饶他?冷哼一声道:“便请大人与在下共赴皇宫罢!”
说着林大人便径直向前行去,于此同时,大晋侍卫等人一齐上前将这位领围住,未出手,但却是叫他行动不便。
领面生苦相,被这些人“架着”便随林大人向宫中行去。
看着石彰与亲卫同去的身影,王羡鱼松一口气,转身对石敏吩咐:“咱们回去。”
石敏也未多想,跟着王羡鱼便到院子。二人进院后,放眼可见之处一片狼藉。王羡鱼见了心生怒气,嘱咐门外守着的其他亲卫,道:“唤人来收拾。”
等亲卫道诺退下,王羡鱼才对石敏道:“今日此事有蹊跷,我如今还未想出来其中缘由。为你安全考虑,你还是另觅他处藏身罢!”
石敏颔,对王羡鱼感激的行了一个胡礼,道:“虽然你戏弄我们,但救我们也是事实,恩大于过,这份情我不会忘。”
王羡鱼顿时只觉得哭笑不得,明明是他们兄妹二人逼迫她在先,怎么被她这般一说,好似错全在王羡鱼似的?
想归想,王羡鱼却没有多说。正好有亲卫过来说事情已经办妥,王羡鱼便对石敏道:“你随他去罢!若是有人拦你,便说你是出去买东西。”
王羡鱼送石敏出去的法子,是让亲卫在外寻一个与石敏差不多身材的人,以买东西的名义出去,将人换出去。
虽说法子有些绕,但只要做的漂亮便不会让人起疑。这些亲卫,王羡鱼一直信得过,事情交与他们,根本不怕有差错的时候。
这些天王羡鱼屋中吃食成倍的送来,若说王羡鱼院中只有她一人,谁人会信?因此王羡鱼才想出换人这一出。王羡鱼方才带石敏出去见人便是这个缘由,若不然岂不是多此一举?
到晚间林大人从宫中回来,径直踏进王羡鱼院中,还未请安,便生出沮丧的情绪,告罪:“臣有罪!”
王羡鱼见林大人踏进院子之时面色不善便察觉有异。听到他如此说话,心更是咯噔一声,匆忙问道:“出了何事?”
林大人叹息一声,也未多有拉扯,直言:“临渊公主的身份被燕人知晓,只怕燕天子明日便会宴请您……”
闻此言,王羡鱼却是松一口气,道:“此事啊!此事无碍!知晓便知晓了罢!”王羡鱼的身份在那日训斥怀柔时候,在晋使臣一行中便已经不算秘密。
驿站中人多眼杂,总有泄露出去的时候,王羡鱼早便已经有了准备。
王羡鱼如此反应倒是让林大人更生愧疚,他道:“此行,天子曾嘱咐微臣,不得将公主身份泄露。公主训斥怀柔之时,微臣便已经下了禁口令……但如今公主身份还是被人知晓……”
下禁口令后,他还将特意杀了几个不规矩的婢子,杀鸡儆猴之后婢子们看见王羡鱼都恨不得绕道走,谁还敢乱说话?
但如今王羡鱼的身份还是泄露出去了!从今日那领对着王羡鱼与“怀柔”二人踌躇不定时,他就应该看出不对劲来。偏偏他一心将人激走,没想到最后反而着了旁人的道。
使臣越想越后悔,此时恨不能自戕了事。
闻此言,王羡鱼却是松一口气,道:“此事啊!此事无碍!知晓便知晓了罢!”王羡鱼的身份在那日训斥怀柔时候,在晋使臣一行中便已经不算秘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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