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
夜天星今天的问题都多多少少的令人觉得惊讶,这个也是如此。听她问几十年前的某一天他在做什么事情,这次墨竹尤也要想一想,好好的回忆一下了。
他的神念等阶高,这些年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全部都牢牢的记着。可是没有人会那么闲的没事干,就算是有很好的记忆力,那也没有必要把每一个平平常常的日子里自己的所有行动都记下来吧?
夜天星的这个问题有些无厘头和为难人了,也亏得墨竹尤配合她,回想了很久,才也算是给出了答案。
“那一天,我记得有一半的时间我在查一件事情。你还记得你那个时候给了我一张表格,让我填有关于墨家凡世势力的一些东西吧?有那么几个人我不是很确定,我记得那段时间,我每一天都会腾出一半的时间来去调查,去确定,那一天应该也是这样。”
墨竹尤回问了一句,夜天星有些心虚的眼神游移了一秒钟。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她那个时候让墨竹尤干什么事情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那……那一天你……画画了吗?”
“呃,这个……”墨竹尤再一次皱眉思索,着实是想不出来之后,他索性在自己的储物空间里面找。他画的嫦柳的画像,从来都是好好的自己收藏着,如今应当是能找到的。让他想,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就算是想起来,恐怕也是模糊或者是错误的,还是纸笔写的记录最稳妥。
“啊!找到了!我那天画画了!就是这一幅!”说着,墨竹尤又拿出了一副画。
这一幅画是完全装裱好的,比人还要高,画中的人,更是真人般大小,站在那里,当真如同下一秒钟就会从画里面走出来一般。
画很好,姑娘很漂亮,但是夜天星的眉头却分不开了。
这样的一幅画,这样的画中人,这样的背景配色,关姝怎么就能看成是她呢?她怎么就会觉得这幅画整体色调黯淡呢?还是说,关姝其实看的是对的,是她现在正被人影响着?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夜天星差点没跳起来。猛地抬头,直勾勾地盯着墨竹尤,现他正在用怀念而沉痛的眼光看着那幅画,夜天星又理智回笼的迅垂眸。
这特么的太让人有压力了!眼前什么可能都是错的,眼前的人可能也都是幻影,周围的这一片空间,甚至这个不大的星球,不也曾经被人模拟出来过?
夜天星一时间整个人都有些混乱,心跳一快一慢,完全不成节奏。
她略略侧过身去,背对着墨竹尤,深呼吸了两次。告诫自己现在想什么都没有用,不论身处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之中,她先绝对不能自己先乱掉。她需要以最稳的步伐,最快的度变得强大。假象会在实力前面破碎,阴谋也都是施给同等人的,只要她强大起来,她总能找到真相,总会坦然平静。
终于恢复到了从前的状态,夜天星又回过身去,却现墨竹尤在看她。
或许……这句话是不对的,那不是墨竹尤在看她。墨竹尤比她还不如,又怎么可能会有那般……竟让她找不到形容词,憋了许久也只能憋出一个浩瀚用来形容的双眼。
那双眼之中,有着满意,但更多的,却是让夜天星整个人悚然的一种打量,冷酷的打量。
她四肢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直直地看着墨竹尤,一直到墨竹尤的声音响起:“你怎么了?”
突然一下回过神来,夜天星感觉自己的四肢都有些麻。视线从墨竹尤的脸上挪开,夜天星突然不想再多问什么了。现在还有什么好问的,刚才那短暂的一瞬间的对视,她不会自欺欺人到认为那是幻觉。
“没什么。”暗自恢复了许久,夜天星开口,声音有点哑。
墨竹尤已经将画收起来了,他看着夜天星,有点不解,也有点忧心:“你今日很怪异。把我叫出来,问了这么一堆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的问题。刚才又那么看我,我身上难不成附着鬼魂?”
墨竹尤最后为了略略活跃一下气氛而开了一句玩笑,却不曾想过,他的玩笑是真。说鬼魂可能有点低级,但是在地球人的认知之中,附在身上的东西,可不就是什么灵异鬼魂之类的玩意儿吗?
夜天星连笑一下都做不到,犹豫了片刻,只是问了一声:“你刚刚就没有感觉到什么?”
“没有啊!怎么了?你真在我身上看到鬼魂了?”
“没有。”闭上眼睛再睁开,夜天星已然看不出什么异常了。
“行了,你回去吧,我也没什么好问你的了。”那尴尬的问题也不必再出口了。何必还要问墨竹尤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又何必在墨竹尤否认之后再问他那为什么要误导关姝?又何必在墨竹尤再次否认之后让关姝来跟他对峙……这所有的一切都没必要了!再这么揪着这件事情不放,恐怕最后要闹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墨竹尤微微瞪大了眼,着实闹不明白夜天星今天这是玩的什么把戏。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吗?她真在忽悠他啊?
“真是抱歉今天抽风把你叫出来,让你白请一天的假。”对自己丝毫不留情地给自己今天的行为贴上了一个“抽风”的字样之后,夜天星犹豫片刻,最后还是越过自己的位置,劝了墨竹尤一声。
“只是,墨竹尤,除了陌生人和你的敌人之外,这世上不论活着还是死了的人,都想着你更好的。这个世界,也比每一个人想的更加神秘和辽阔,我想谁都能够再找得到寄托,找得到方向。等到那个时候,或许你会后悔如今……”
“好了,我不多说了,我走了!你回去吧!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生过,我什么也没有问你。要是碰到一些疑惑的事情,也不必放在心上,他们……不知道。”
说着,夜天星已然走了,脚步虽然不如往常坚实,却依旧有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