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城外曹军的惨叫与呼救声,痛彻心扉。
“将军,只要堵住汉水下游,积蓄一段时间,便能做到。”
事情从结果出发去分析,智如满宠定能想通一切,为何甘宁起先攻樊城只远攻,为何筑墙,为何留下北面等援军来后才发动进攻,等等。
曹仁爬起身朝城外望去,一片汪洋之景。
“军师,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些将士惨死眼前吗?”
曹仁涩声地问道,抓着墙头石壁的手已经渗出鲜血。
满宠泪眼朦胧,心底一片冰凉,微微摇头。
救?怎么救?
这大水淹没不光是樊城之外,就连樊城内都已经是大水成患。
樊城外,是被大水冲击,将于禁带来的军队全部冲垮,淹没在浪潮中。而满宠第一时间下令关闭城门,但肯定挡不住大水流入樊城之中,只不过城内没有遭到大水冲击,而是水位不断升高涨起来。
城内百姓陷入恐慌之中,爬上房屋抱成一团,连家中贵重物品都来不及收拾,樊城内已经是哀号连天,满目狼藉。
高墙外围的缓坡上,太平军将士抬着无数小船只走上高墙。
哗啦小船入水,太平军将士们登上小船,开始轻松剿杀在水中挣扎求生的曹军。
甘宁的目光始终仰视樊城城头,当曹仁发出震惊的喊叫后,甘宁嘴角上翘,终于露出残酷的狞笑。
“曹子孝,开城投降,某饶你不死!”
这猖狂的叫嚣让曹仁压抑已久的愤怒全然爆发。
抽出佩刀,曹仁站在城头身子前倾,几乎跌落城下。
疯狂,狰狞,曹仁就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
“甘宁,不杀你,某誓不为人!某要将你挫骨扬灰,碎尸万段,食汝肉寝汝皮!”
甘宁脑袋一歪,对曹仁的话不屑一顾,右手一扬,似乎在做出一个欢迎的姿势。
“好,某等你!哈哈哈哈”
伴随着胜券在握的狂笑,甘宁转身消失在高墙之上。
曹仁疯狂的叫嚣看起来苍白无力,但他只能这样宣泄,别无他法。
于禁所率兵马皆出自北方,水姓本就不好,淹死大半,剩下的在水中垂死挣扎,大多都被太平军乘着小船用弓箭射杀。
此战,甘宁水淹七军,威震华夏!
回到帅帐中,甘宁静静等着战果,前线的指挥已经不需要他,将水中的曹军杀尽之后就继续与樊城对峙,而樊城,已经不会像先前那般能够死守支撑一年。
在帅帐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帐外传来脚步声,周泰押着一人进入帅帐中。
甘宁睁眼一瞧,嘴角泛起冷笑,面带不屑。
于禁浑身sh漉漉地被五花大绑,他淹没在浪潮中虽然没被淹死,却被生擒。
奇耻大辱!
可他此刻抬不起头,面对甘宁,一丝英雄气概都拿不出来。
“于禁?难道你没有听过某的大名?”
甘宁淡淡地问道。
于禁垂头丧气,低声道:“将军战绩辉煌,威震宇内,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以甘宁在太平军中的赫赫战功,比之曹魏,江东阵营中任何一位武将都有过之无不及。
听到于禁这般说,甘宁好奇地反问道:“既然你知道,为何还来送死?”
于禁口气无力,哀愁道:“魏王有令,不敢不从。”
甘宁眼中不屑更盛,这个于禁的骨头没有想象中那么硬,按道理对方作为曹艹身边鲜有的几个征战十几年的将领,应该会对曹魏忠心不二才是,但是于禁的口气和话语,都透露出一股无奈与胆怯。
怕死?
怕死就对了!
“既然如此,你可愿降?”
甘宁走到于禁面前,俯视着他。
于禁低头犹豫了片刻后,哀叹一声后道:“愿,愿降。”
甘宁弯下身为他亲自松绑,说:“既然你识时务,那某便不为难你,不过,此事需要通报主公,某派人送你去成都,届时如何安排你,将由我主决定。”
活动活动筋骨,于禁朝甘宁抱拳一礼,心怀愧疚地低声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一切听凭将军做主。”
甘宁随意地点点头,然后周泰带着于禁离去,不一阵,又有人入帐,几乎是冲进来的。
很少有人会莽撞地冲入军中主帅的营帐,而来人冲进来就扯开嗓子高呼起来。
“大都督!大都督!胜了,哈哈,曹军被杀了个落花流水!”
甘宁扭头一看,典满手舞足蹈地给他描述着樊城战场那大水弥漫的景象,甘宁也不责怪他鲁莽,反而会心一笑。
毕竟这水淹七军,典满也功不可没,是典满带着新军在汉水下游重重设阻,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才营造出了今曰的战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