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很,不由失笑,自己之前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怎么就被他骗了那么多年……楼子裳仔细想想,覃沐在他面前一向乖巧懂事且听话,也是娇弱的,他每次就算发现了什么也因为姨娘和覃沐的委屈不去追查……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心心念念疼爱的弟弟,竟会那般疯狂……可笑的是,难道就为了西南世子之位吗?也许真的是。
但是与不是楼子裳都不想再去计较,他深深的看了覃沐一眼,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从来都是如此。
覃沐感觉到他的视线,转头就见楼子裳对自己笑的极其温柔,温柔且熟悉的他背心一寒,手心开始冒汗。
楼子裳盯着他许久,看着他胆怯、心虚,忽然发现……这是对覃沐极好的一个惩罚方式,覃沐会回觉得他像覃垣……却绝不会猜到他就是覃垣,他会成为覃沐的噩梦。
过了片刻楼子裳扭头,只听覃姗姗胃部有些不舒服,可能初来水土不服,刚刚筵宴吃的有些杂了,颇有些不舒服,贤妃皱眉担忧道,“可要请御医?”
“娘娘不必担心。”楼子裳笑笑看了容妃一眼,“只是此处人多,郡主吃的多了有些憋闷,去人少的地方透透气溜达溜达便好。”
贤妃轻笑一声,“祭司多才多艺,没想到还通药石之理?”
“皮毛罢了。”楼子裳不甚在意的道,“郡主不妨到御花园逛逛,草木清香,清肺润脾,夜间初露,正是好时候。”
覃姗姗闻言一笑,眼珠一转道,“姗姗谢大祭司提醒。”转眼看向权靖娇笑道,“皇上您意下如何?姗姗身子不争气,不过透透气也就好了,说不得……还能与肃王一起呢。”
权靖闻言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但他还是笑着说,“无妨,身子为重,郡主出了何事,西南王还不得心疼。”
覃姗姗客气的道谢,覃沐皱眉总觉得不放心,还未开口就听楼子裳笑着道,“知道世子心疼妹妹,可世子放心,这是皇宫,兵将到底比西南府多,不必担心。”
这话……覃沐心里一咯噔,权靖看过来眼中有些不满,难道在皇宫还会让覃姗姗出岔子不成?
覃沐暗恨看着楼子裳干笑道,“祭司说的是,沐只是想着……姗姗女儿家,到底是夜里……”
“世子放心便是。”贤妃惯会看权靖眼色,娇媚一笑,“御花园灯火通明,还信不过皇宫守卫吗?”
覃沐无法,想必也是自己想多了,忙点头称是。
容妃深深的看了眼楼子裳,扭头依旧是那端庄的模样,只是还有一道视线……楼子裳暗暗瞥过去,覃沐身边的侍卫……他怪异的看了一眼,这人看起来眼熟的很,太像了……
他心里蓦然有些怪异,应该不太可能……
权钰看着覃姗姗走远的身影忽然道,“父皇,众人速度稍微缓慢,不如儿臣无看看凤华台布置的如何?免得到时候怠慢了世子。”
权靖看着他欣慰的笑笑,点头,“钰儿长大了,去吧。”
楼子裳几乎有些想笑,这些权枭早就安排好了,皇帝不是不知道……这功劳,算了……他淡淡的看着权钰,想夺功也得看他有没有那能力。
皇帝走得慢,楼子裳等人跟在他身后也是无趣的很,偏偏皇帝还喜欢见到什么话点评几句,在覃沐面前装面子,楼子裳不动声色的回身,果然……权钰跟在覃姗姗身后,而容妃的脸色……
他颇有些头疼。
“郡主,我刚刚偷听到容妃丫鬟说肃王在昭阳殿呢。”那丫鬟窃笑一声,趴在覃姗姗耳边道,“离得近的很,要不我们去殿外……”
她可是一直知道她家郡主的心思,这要是成了……她还不得立头功。
覃姗姗闻言果然心动,眼睛咕噜噜一转,“你听清楚了?”
“真真的。”
“天助我也!”覃姗姗暗叫一声,随后愤恨的揪住一朵月季捏碎,“都是那个祭司坏我好事!走!”
跟在他身后的权钰冷笑一声,容妃……他就知道,得意的笑笑,悄悄的跟了过去。
凤华台,戏已开场,权枭依旧一身玄色衣衫走了过来,容妃看到他一愣笑道,“枭儿,郡主呢?”
权枭对权靖行礼之后落座,颇为莫名其妙的笑道,“母妃您糊涂了,儿臣去换个衣服,怎会见到郡主?”
楼子裳端起茶杯轻抿,唇角微动,权枭眸色变得有些深,容妃心里一咯噔笑道,“和珊郡主不太舒服,我以为你们能遇上呢?”
“儿子没那个福分。”权枭面色淡淡的依旧带笑看不出什么,但容妃知道……这孩子生气了,其余人都不说话,贤妃掩唇笑笑,“哎呦,看戏看戏,这《牡丹亭》唱的极好,姐姐你不是最是喜欢了吗?”
楼芮赞赏的看了楼子裳一眼,楼子泽更加兴奋,这,这过了今晚……
片刻后权靖扫视一周后道,“钰儿呢?过来的比我们早许多,怎的现在还没见到人影。”
“许是有什么杂事忙去了吧,”贤妃笑笑暗自焦急,不应该啊,心砰砰砰直跳,赶紧吩咐身边人快速去找。
楼子裳看了权枭一眼,权枭笑着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在无人看到的地方楼子裳红了耳垂,瞪了权枭一眼,却是放了心。
“啊!”一声惨叫声响起,打断了那句‘不到园林,怎知□□如许?’
这叫声太过凄惨,众人都是一怔,权靖豁然起身,面色冷沉,“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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