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布的肩膀:“对对,你是老大!”
“哼!”季布仍旧一脸怒气。
燕辰的手臂搭在季布的背上,他看着窗外的月光,浅浅一笑:“如今还能有这样的机会守护着她,又有你这个好兄弟在身边,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
翌日的早朝之上,少年天子无精打采,整个朝堂之上,也不与母后有任何交流。下了早朝,只淡淡地与莫紫嫣道别,便向自己的宫中走去。
望着少年倔强的背影,女人轻轻地摇了摇头,便转身向上书房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男人寸步不离,看着她瘦削的身影,不禁心疼,这对母子之间的间隙,该如何去化解?他实在需要好好地想一想。
陈平照旧去为刘盈上课,入殿之后却正看到少年趴在案几上睡着了,陈平轻轻一“嗯”,见刘盈陡然转醒,赶忙上前行礼道:“皇上,您是昨晚没休息好吗?”
“嗯,太傅来了,坐吧。”刘盈打了个哈欠,眼中一片疲惫:“朕昨晚一夜未眠。”
“皇上可是有什么心事?”陈平落座后,关切地道:“臣愿为皇上代劳。”
刘盈思忖了片刻,突然目光复杂地看着陈平,沉声道:“太傅,你是大汉的丞相,也是朕的太傅,朕一向相信你的眼光和判断。朕,朕有个问题想请教太傅。”
“微臣谢皇上信任。”陈平道:“皇上请讲,臣自当知无不言。”
“太傅觉得,那个燕辰和季布,如何?”刘盈问道。
“这……”
陈平心中迟疑,暗自揣测着刘盈问这翻话的动机,以他的观察来看,刘盈并不喜欢这二人。故而,近来的两次大宴席,他都不等宴席结束,便早早地离席。
陈平向前倾了倾身子,便道:“恕臣直言,季布曾是当年西楚霸王手下五大猛将之一,对故楚国和当年的项王都是忠心不二,如今他入我汉庭为官,臣也无法揣测其动机。至于那个燕辰,臣听闻此人在漠北之地是个狼王,与狼一起生活。只是,臣总觉得这个人很奇怪,性格孤傲又神秘,令人难以捉摸。”
“连太傅也这么觉得吗?”刘盈见陈平和他的观点一致,听着他的分析竟有些激动起来:“太傅觉不觉得,母后和这人之间很奇怪?”
闻言,陈平低声道:“皇上判断不错,此人来路不明,的确是可疑。他才来几日,便受到太后如此器重,还被封做了贴身护卫,若是他对太后有所企图,那我们却是连防范的机会都没有。”
“有企图?”刘盈迟疑地看着陈平,诧然问道:“太傅觉得,此人会有何企图?”
“这……”陈平突然踟蹰起来,支支吾吾地道:“臣不好说……”
“太傅但说无妨,朕想听你的看法。”刘盈道。
陈平突然叹息一声,拱手道:“这些年,太后为大汉江山,为先帝,为皇上辛苦执政,然而太后毕竟年轻貌美,先帝去的又早。女人嘛,总是会有脆弱无助的时候,有这样一个相貌堂堂的男人在身边,难免……”
“难免什么?”少年眉头蹙起,追问道。
陈平清了清嗓子,方道:“虽然太后是自律之人,但却不得不防那个燕辰,会成为昔年秦国赵太后身边的嫪毐。”
见刘盈突然就沉默了下来,陈平赶忙解释道:“皇上恕罪,臣或许多虑了,是臣失言了。”
刘盈微微抬手,却不由地脊背一凉。陈平的话,让他不得不郑重思考。
嫪毐?
世人皆知,秦始皇的母亲赵太后,当年就是对一个假太监嫪毐动了真情。不但秽乱大秦宫闱,竟然还与嫪毐生出两个私生子,嫪毐甚至要夺秦王嬴政的江山,最后被嬴政处死,将两个私生子当众摔死。
这前朝人的历史,不过是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何况,想到燕辰那张俊逸不凡的脸,又想到母后每每痴痴的目光,少年天子就有说不出的怒意。
刘盈缓缓地眯眸,眼底一片冷寒之色:“太傅觉得该如何是好?如何能将那个燕辰,调离宫中?”
陈平摇了摇头,表示无奈道:“此人是太后的贴身护卫,深受太后信赖,没有足够的理由,又如何能调遣他?除非……”
“除非什么?”刘盈追问道。
“除非,他自己犯了什么大的错误,才能将他调离太后身旁,甚至可以将他下罪入狱。”陈平道。
“这样吗……”少年闻言,有低低的失落,轻叹一声:“唉,该如何能抓住他的错处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连着两天被和谐修改,囧……
ps: 之前《她的替身》那章可以看了,当时河蟹掉没看到的亲们可以回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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