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促不安:“大哥。”
顾袭嗯了一声,端着牛奶,不动。
顾俞悄悄的把盆子放到桌子后面:“大哥,你在干什么?”
顾袭回答他:“叫苏言喝牛奶。”他问顾袭:“你做什么。”
顾俞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回答应该挺绝妙的:“我吃的太多了,有点撑,想去花园转转消消食。”
顾袭恩准了:“去。”顾俞赶紧转过身,悄悄的踢着脚下的盆子走,一步一步的挪出去。
顾袭假装没有看见他的小动作,让他跟个虫子一样挪出去了。顾俞挪出去之后,抱起盆子虚了口气,终于偷偷的把半盆子露馅儿大馄饨给搬出来了,真害怕大哥看见让他吃掉,会被撑死的。
顾俞把半盆露馅儿大馄饨倒进后院的养着的大狗的饭盆里,拎着空盆子往外走,大半夜的怪黑的,连灯顾俞都没敢开,就怕顾袭看见。
大半夜的,顾俞拎着盆子站住了,大半夜的大哥站在苏言的门外叫他喝牛奶,是我的思想太污了,为什么觉得这么不纯洁,大哥从来没有叫他喝过牛奶。
顾俞的思绪犹如脱缰野马一般开始漫无天际的狂奔。牛奶,他立即满脑子都是乳白色,不知道大哥进去了没有,牛奶喝了没有,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偷窥的**,还是抬手给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吧。
顾袭还没有进去,他轻轻的敲敲门,然后静耳倾听,没有声音。稍稍加重声音再敲敲门,静静等一会儿,依旧没有声音,真是太棒了。
手腕一动,从托盘下拿出一把钥匙,顾袭把门打开了。顾袭忍不住想扫视一圈苏言的房间,房间里东西摆放的有点乱,还算是整洁,按照一个男孩子的标准来说,还可以勉勉强强的打个八十分。
他的视线落到床上。苏言睡相有点差,他四肢摊开,睡衣卷到肚皮,小肚子白白的,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跟只小青蛙一样。很久没有摸个挺快了,顾袭心道。
他的目光向上移动,扫过苏言白白的肚皮,最后到达苏言的唇上。床头只开了一盏昏黄灯,灯光朦朦胧胧的,苏言紧紧闭着的唇,樱花果冻的感觉,在朦朦胧胧的灯光下更加显得娇嫩,似乎一戳,就能流出透明淡粉的液体来。
顾袭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桌子上,慢慢的靠近苏言,他伸出一根手指朝着苏言的唇过去,轻轻的弹了一下,然后放到嘴里尝了尝。
似乎是有淡淡的甜味,似乎又没有,但鼻间似乎能闻见一股淡淡的桂花酿的香气。
完全不确定。
顾袭缓缓的低下头,慢慢的靠近苏言的唇,还没有接触到,顾袭又猛然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站了一会儿。苏言睡得呼呼的,也许是觉得肚皮有点痒,挠了几下。
顾袭再次低下头,他的头发顺滑,随着他低头的姿势落了下来,顾袭的唇轻轻的碰到了苏言的唇,一触即离,然后顾袭迅速的端起桌上的牛奶杯,走出门,轻轻关上,上锁。
顾俞拎着盆子走回去,发现顾袭还站在苏言的门外。顾俞呆住,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大哥居然还在门外等苏言喝牛奶,难道我错了,这才是真正的兄弟爱,大哥他,从来没有跟我在一条兄弟的小船上行驶过。
顾俞悄无声息的泪奔而去。
顾袭尚不知道他已经默默伤害了顾俞的心灵。他站在苏言的门外,第一次,有点呆。刚才太快,没有尝出什么味道,于是意犹未尽,似乎还想再来一次。
顾袭端着牛奶走回自己的房间,自己灌下那一杯牛奶,躺在床上。他的心脏,顾袭的手放到自己心脏上,在跳,本来应该是同特同特的声音,现在却是同特特同特特,犹如一匹烈马在草原上奔驰。
不太适应。
顾袭平躺在床上一会儿,仍然无法平复。他坐起来,给程秘书去了个电话:“明天帮我预约心脏专家。”
程秘书这几天忙的就像是狗一样,此刻正躺在小山村的大炕上,睡得腰酸背痛迷迷糊糊,一听老板这话,立刻清醒,脑中设想了一百个可能,这到底是怎么了,该不该给万老先生去个电话,二秘是吃白饭的吗,到底严不严重,要不要我立刻回去。
转瞬,顾袭又改变了主意:“不用了,好好工作。”然后挂断了电话。可怜程助理,一宿又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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