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难免情动。
“你这是谋杀亲夫”他的手指在她的脚底划圈。
钱若水懒得和他争辩,冷哼一声。
“今日没有上朝,明日必会有人上奏,朕都被你迷得无心国事。”杜恪辰轻轻叹息,“朕这三年来勤勉的形象都付之一炬了。”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钱若水不想与他玩这种猜谜的游戏,“你不就是想让人参我,你好借题发挥,彰显君威。”
“朕有这么明显吗”杜恪辰摸了摸鼻子,却没有半分恼意,对她更是言语晏晏。
“有啊都写在脸上了。”钱若水说:“夏辞西死了,我爹称病,朝堂之上就只剩简飒和萧朗元为首的寒门士族一方独大,没有了互相制衡的势力,朝局很快就会落入他二人之手。而管易是纯臣,他一心只为陛下您着想,没能培植自己的势力,难以与他们形成相抗之势。而唯今之势,再培养一股新的势力制约他二人怕是需要时日,何不勾起他二人的不和,让他们分庭抗礼,方为上策。你想要通过立我为后,从中打压他二人之中的一方。”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简飒和萧朗元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简飒虽然是寒门,但他也是出身大族,虽然没落了,但根底仍在。而萧朗元是彻彻底底的寒门,祖上三代都没有出过五品以上朝臣,只凭他和萧贤妃支撑起萧氏的门楣,自然与简飒有着诸多分歧。说到底,简飒还是世家大族,他有世家风骨,而萧郎元却没有。萧朗元想要捧萧贤淑为后,可世家却看不起这样的女子。也就是说,简飒不会帮他。”
杜恪辰怔了一下,“朕似乎忘了,你与简飒曾经有过婚约,对他十分了解。”
“这一点,我并不否认,毕竟是青梅竹马。”钱若水掀了被褥把自己盖住,“可你也别忘了,萧贤妃是你的结发妻子,厉王正妃。三年来,你忽视她的存在,已经让萧朗元十分不满。”
“你倒是对京城了解甚深。”
钱若水翻了个身,与他四目相对,“因为我想着,终有一天,我还是会回来的。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回来。玄武,原谅我一直都忽略你的感受,可我也是迫不得已。”
杜恪辰蒙住她的眼睛,艰难地别开脸,“你不就是吃定了朕爱惨了你。”
“宫里有太多的女人,我并不能肯定你是否依然爱我如初。”
“你现下还不确定”杜恪辰磨牙。
“相信。”钱若水忙不迭地承认。
杜恪辰满意地点头,“那么,朕想还是可以继续不朝,让他们闹翻天去。”
“既然如此,我就做那个祸国殃民的奸妃吧”钱若水很配合,“正好让你把朝局重新调整。”
“朕一直觉得,你不仅是朕最爱的女子,还是能够懂得朕的人。”这样的女子如何能让人忘怀,她太懂得他的所思所想,甚至愿意为了他的目的而身背骂名。
杜恪辰如此过了五日,不入太极殿视朝,也不回勤政殿处理奏折。听勤政殿的总管回报,那奏章已经堆叠成山,再不处理的话,就该倒塌了。可杜恪辰依旧在含元殿闭门不出,谁也不见。
第十日,三千太学生跪在正阳门前,请求今上把钱若水赶出宫门。杜恪辰得知此事,不能再视而不见,终于走出含元殿。
就在他走出含元殿的同时,萧云卿闯了进来。
钱若水见了她,也不行礼,头未梳,妆未化,一脸的闲适。
萧云卿怒喝:“见了本宫,你为何不跪”
钱若水耸了耸肩,“你不会是为了行礼这种小事来的,又何必借题发挥,说正事吧。”
一席话,把萧云卿给堵了回去,夺回主动权。
失却先机的萧云卿很快调整心态,继续向她发难:“你还是速速搬出含元殿,本宫已经为你准备了和风阁,你还是暂时先住在那里。”
“为何呀”钱若水拿了木梳整理发丝,“我在这住得挺好的。”
“你也不想让陛下为难。陛下这些年本就艰难,有很多太学生认为他是弑兄夺位,有悖伦常,他好不容易才坐稳了江山,你又来添乱”
“我怎么添乱了”
“你本是冉续之妇,随陛下入宫本就不符常理,陛下还想立你为后,这会失去民心,让百姓认为陛下是一个沉迷于美色之人。”
“难道他广开后宫,就不是沉迷于美色”钱若水睨她,“萧云卿,你这是在骗三岁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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