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去的。太皇太后诸事繁忙,没有时间处理后宫诸务,既然妾身回宫了,就有必要整肃后宫。”
“这后宫是哀家做主,还轮不到你擅作主张。”
“太皇太后莫不是忘了,妾身是太后,是皇上的亲生母亲。”这是她尊崇的身份,以前的柳太后不也是依仗着自己的身份为所欲为,她如今用的不过是她用过的。“妾身记得,太皇太皇在当太后的时候,给上皇张罗了好多的嫔妃,上皇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如今,我是太后,我也拥有这样的特权,不过,平安还小,我只好先把这些太妃移出宫去。”
“哀家不会答应的。”
“是吗”钱若水冷笑,秋蝉立刻递上一册厚厚的典籍,“这是大魏的宫制,不知道太皇太后读过没有但凡新帝登基,没有子嗣的先帝嫔妃都要离开皇宫,出家为尼,为先帝祈福。如今虽上皇还在世,但她们没有子嗣,就没有权利继续留在宫中,这也是宫制中所载,是太祖朝立下的规矩。”
“那是太祖朝。”太皇太后明显不买账。
“让我想想,若是太皇太后不照办的话,那么将会再一次诱发太祖之怒,到时候不知道太皇太后要如何应对”
“太上皇还年轻,不可能没有后宫。”太皇太后死咬着不放,“而且太上皇还没殡天,她们出家为谁祈福”
钱若水深深吸气,“如此说来,太皇太后是不愿意了”
高敏这才有机会插话,“太上皇即将回宫,这件事要他说了才算。”
钱若水睨她,眸中的不屑之意不加掩饰,“不需要太上皇回宫,秋蝉去拿彤史来。”
高敏脸色大变,“你你怎么”
“我怎么能我怎么不能了我是太后啊当不成皇后固然是一种遗憾,但皇后可以废立,太后就是唯一的,谁也改变不了,更何况平安是上皇唯一的子嗣。我就是能,我就是敢,而且我依着祖宗规矩来,有章可徇,旁人抓不到我一丝错处。”钱若水找回了属于她的张扬跋扈,“你不想走似乎不可能了。据彤史所记,你入宫后,上皇没有临幸过你,也不曾宠幸过其他嫔妃。”
彤史在嫔妃侍寝的记录上一片空白,高敏无可辩驳,血色自脸上褪去,求助地看向太皇太后。而太皇太后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喷火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钱若水。
钱若水视而不见,把早已拟好的诏书递过去,“太皇太后麻烦用印吧”
太皇太后岂会就范,冷冷地甩袖,“休想”
“其实不用你的印也是一样的,依太祖朝定下的规矩,皇帝年幼登基,只需有太后的印鉴就能颁布圣旨。”钱若水走上前拦住她,“而我的印鉴,麻烦太皇太后拿出来。”
“哀家不会给你的”
钱若水扶额,心中为太皇太后的政治素养感到十分的丢脸,好歹也是世家出身,受到良好的教养,又在宫中多年,连这点政治敏感性都没有,只知道一味地坚持,而她根本就没有立场继续坚持下去,还不肯就范,委实是叫人费解,这样的人凭什么认为她能执掌江山。
可她既然这般不好沟通,也不知就范为何物,钱若水也只能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解决。
一把匕首直接抵上太皇太后的脖颈,“倘若你现下拿出来,你还能在宫中颐养天年,要是不给,横竖太皇太后死了,太后就是这宫里最大的主事者。”
太皇太后吓得魂飞魄散,她在宫中数十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你,你”
高敏也看到她手中锋利的刀,惊声尖叫起来。
“我方才好言相劝,可你听不懂。我只能让我的匕首和你进行深层次的对话,这样会简单一些。”钱若水示意谢洲闭了殿门,抬手砸向高敏的后颈,高敏立刻昏了过去,“其实我也可以把你打晕,我自己去素馨宫找你的印鉴,或者是找到太后的那枚,都没有什么区别,只能这纸诏书都发出去就好了。”
太皇太后的命捏在她的手上,不得不低头,“好,好,哀家用印,哀家用印。”
钱若水收了刀,拿在手上把玩,“早答应不就没事了,何苦这般为难自己。”
太皇太后在诏书上盖了印鉴,送到平安那里,平安看到母亲回来,当即让宫人去宣旨,连夜把太妃们移出宫去。
可旨意已下,想让她们搬出去,却没有那么容易。
当夜,萧云卿就表示绝不离开皇宫,除非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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