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着几日,老鸦岭山寨上天天大宴连着小宴,各旗主各主办流水席一般轮番跟新任鲁王喝酒,时间一久,他们这才慢慢放下心来,新鲁王似乎对二十年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了。
可是,就在第五天的早上,大伙还未从昨夜的宿醉中醒过来时,忽然间,大寨的牛皮大鼓一阵喧闹,“咚咚咚!”三遍擂鼓过后,徐良武的大嗓门便喊了起来:“众位旗主!聚义堂鲁王升帐!”
一听到是升帐,立时惊住了诸位旗主,于是慌忙起床,有的连衣服都没穿戴整齐就奔出了卧室,然后边往聚义堂跑,边穿戴,此时,大寨之中到处都是丢弃的皮带和鞋袜,跟这里刚过了打了败仗的溃兵一般。
等这群人到了大堂,又是一阵发呆,今日鲁王李云汉竟穿戴的十分整齐,一脸的严肃,完全跟这几天的表现完全不同,这才知鲁王这是的的确确的要升帐了。
可诸位按照座次依次排开后,才发现,这群人里竟然少了几位。
“诸位,捻军蓝旗的大旗这几日总算是又竖起来了,可是大旗竖起来了,我却总觉的少了些精气神,因此,我想来想去,觉的咱们得去办一件大事来,一来让久未凝聚的战力恢复,二来呢,也是告诉世人,捻军又回来了!”李云汉在台上自顾自的说着,诸位旗主这会早没了当初的躁动,纷纷老老实实的立于台下静静聆听上训。
“哎,对了,尚旗主,袁旗主,我听说最近吴大帅已经下野了,这可是真的么?”李云汉忽然问道,把尚建武和袁德才问的愣怔住了。
还是尚建武脑子活,立刻出班说道:“回鲁王的话,您说的吴大帅可是指吴子玉吴佩孚大帅吗?”
李云汉一听,微笑道:“这全天下还有第二个吴大帅吗?”
“是是是,臣糊涂了。”尚建武脸色一红,随即又说道:“听说奉军张作霖的儿子张学良到了开封,说是要带着奉军抵抗南面的革命军,要吴大帅腾出河南防区来,陕西的刘镇华又派兵重新占了洛阳,吴大帅无路可去,这会估计在宛洛之间徘徊呢。”
尚建武这么一说,袁德才赶紧跟着说道:“是的,尚旗主说的对,我跟这位吴大帅也有过几次交往,我在临来这里时,曾听他的秘书长张其锽说过,眼下吴大帅兵败汉口,退往河南又守不住,进兵湖北兵力又不足,这档口,东北奉军张家两父子正逼着他下野呢。”
李云汉听罢,口中喃喃说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驻河南的南方革命军谁是统帅?”
他这么一问,倒是把诸位只管挣钱抢生意的旗主们给问住了,各个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陈巽见此,站出来说道:“是国民革命军第四方面军总指挥唐生智。”
“唐生智?怎么这么耳熟?”李云汉说道。
“哦,他是蒋校长的得意门生。”陈巽简单的将唐生智与蒋百里的关系说了一通,李云汉这才恍然大悟,又见陈巽一脸的尴尬,心想他必又是想起自己这么多年仍然一事无成,心中在惭愧着呢,因此,李云汉便打住了他的话头,说道:“好,既然如此,我想请诸位帮我李云汉一个忙。”
众人一听鲁王发话,立刻鞠躬齐声答道:“臣等听从鲁王殿下差遣!”
李云汉猛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