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映射出来的比尔的影子略显呆滞。
比尔也没想到侯爵会这么说,情不自禁的握紧了双拳,拳头被他握的噼啪直响。.
侯爵就在他对面悠闲的喝着茶水,也不着急,明白这是一个异常艰难的抉择。
待在门外的林风扫视了一下四周后,又放心的将视线放在了大门映射出来的影子上,下意识紧张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屏住了呼吸。
此时,四周似乎就只剩下了远处传来的侍卫的皮靴声、不知名角落处的虫鸣声,以及房内侯爵喝茶的啧啧声。
“父亲大人,请问在我做出选择之前,能问您一个问题么?”比尔突然毫无征兆的开口了,只是,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不论是房内的侯爵还是房外的林风,都很难察觉出他一丝的情绪波动。
“嗯?”侯爵显然也有些意外,抬头看着比尔沉默了片刻,才点了点头:“伱问。”
“父亲大人,我真的很想知道,在您心里,您所有的子女是不是都只是工具?”比尔的语气夹杂着一股心寒的味道:“您是不是觉得他们根本就不是生命?是不是觉得他们没有任何思想?您是不是一直觉得,您说什么,他们就必须服从您……”
“够了!”侯爵突然一口打断,声音之中掩饰不住愤怒,不过,下一刻,侯爵似乎察觉到比尔话中的心寒,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心中的情绪,随后起身朝比尔走去,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道:“比尔,伱要知道。我不只是一位父亲,更是家族族长,帝国侯爵,在我这个位置上,我不能只单纯的站在父亲的角度上考虑问题,我要为家族的整体利益考虑……”
“所以,您就把您的儿女们当作工具了么?”比尔后退两步,与侯爵保持一定的距离:“所以。您就事先不征求您子女的意见,就把他们带到了光明神殿么?把他们当作您的工具,不顾他们的死活?您有没有想过,我死掉的那五个兄弟姐妹到底是怎么想的?”
“比尔。伱要明白,生在贵族之家,就要有随时为了家族荣誉牺牲的觉悟!”侯爵似乎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
可比尔却显得更加激动:“即使再也为荣誉牺牲,可在平静的时候,我根本就感受不到一丁点的家的温暖。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来自于父亲的关爱,我感受到的,就只有父亲的冷漠和机械式的指挥,就只有兄弟姐妹的相互争夺!就算我被您割掉所有权力的时候。我也从来都没有从您口中听到过任何安慰的话,连解释都没有!!”
说着。比尔抬起头来仰视着侯爵,声音总算平静了一些:“所以。您凭什么要让我有这个觉悟?”
听着比尔一这段言辞激烈的话,也不知道侯爵到底想的什么,林风就只能从映射出来的影子上看到侯爵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不过,侯爵平静而又低沉的声音却是传了出来:“这么说,伱选择了死路么……”
从这句话中,外面的林风可没有听到任何不忍心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