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仁成长至今,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即唬得脸se大白,急急问着四围的人:“你们这是做什么?”
沈岸听从容绍唐吩咐,便站出来道:“我还要问你要做什么呢,这玉兰山房乃是s家宅邸,你是何人,竟敢擅闯进来?”
一仁神se一怔,看了看沈岸,半晌方低下头去,道:“我……我是贵府九小姐请来的家庭教师,我姓江,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九小姐。”
“九小姐是闺阁小姐,怎会请你个大男人做家庭教师?你莫不是还要污蔑九小姐闺誉不成?”沈岸词严厉se,故作生气地吩咐警卫道,“把他给我绑好了,先看押起来,一切都等我同六少说过再行定夺。”
话毕,旋即让人将他押解去储藏室。
敏珠在书房里正等着江一仁来,眼见已过了九时,还不见他身影,不免有些奇怪,便使疏篱出去看看。疏篱跑下去到门房那里问了问,登时大惊失se的跑回来对敏珠道:“糟糕了,九小姐,六少爷不知j时回来的,正碰见江少爷到咱们这儿来,把他当成陌生人给抓起来了。”
“什么?”敏珠听说,心头一惊,忙带着疏篱去找容绍唐。
一见面就急急澄清道:“六哥,是你抓了一仁吗?他是我的家庭教师,来这里是要教习我功课的,你快放了他。”
容绍唐闲适的翻阅两回报纸,由着敏珠g着急,也仍是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多日不来你这里,倒不知你竟请了一位家庭教师。不过,阿九,你可知那位家庭教师是何来历?”
敏珠道:“他一个大学的学生,能有什么来历?”
容绍唐放下报纸,冲她微微地笑:“阿九,你的那位家庭教师的身份可不是一个大学学生那么简单,他姓江,是苏州江家的小公子,北岭李家的姨表少爷。”
“这又如何?”敏珠瞪着秀目,辩驳道,“难道还不许富贵人家出才子吗?江少爷是国立中央大学的年级状元,学识见地均在同龄人之上,我请他当我的家庭教师有何不妥?”
容绍唐道:“你请年级状元做你的家庭教师,我自然十分支持,只是九你的年纪实在太小,社会阅历又是一p空白,哪里能想得到人心可恶呢?你瞧那江少爷是个优秀的学子,就没有想过他与北岭李家还沾着亲带着故吗?你不是不知道我与宛春已经离了婚,宛春不肯见我,李家与我们容家又势同水火,江少爷却一反常态,时时往来你这里,他的心里难道就没有别的心思吗?”
敏珠闻言,凤目冷凝,淡漠质问道:“他能有什么心思?”
容绍唐一笑:“自然是来这里为李家做个j细。”
“你胡说!”敏珠骤然生怒,玉面板起,直如坠冰一般道,“一仁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决计不会做j细的。”
“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焉知他会不会做j细!”
容绍唐亦是声se转冷,淡淡瞥了一眼敏珠,又道:“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