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夫q自承德一别后,已经数月未曾见过面了,此时再见,彼此心中都有些感慨万千。
容绍唐从楼上下来,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宛春,细看她容颜比之从前竟憔悴了些许,想是这些时日过得不甚安宁,心里愧疚更甚,便先开了口道:“我等你许久了,宛儿。”
宛春不想同他闲话,微微冲他点一点头,遂道:“六少,闻听你与我的姨弟一仁闹了些误会,我此番来就是为了同你解释清楚,希望六少可以放了一仁。”
“一仁的事情稍后再说。”容绍唐摆一摆手,便问宛春和敏珠,“你们来时路上吃过饭了不曾?若是没吃的话,正好厨房里头我已叫人预备下了,你们先坐下来吃过饭再说。”
宛春看着他老神在在的模样,心里不觉有些烦躁,便匆促说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耽搁在这里,解释清楚后我就带一仁走。”
容绍唐轻轻抿起唇,沉默p刻,却向敏珠等人道:“阿九,你此行辛苦,先带着你的人回去歇一歇,秀儿姑娘也跟着去休息一会子吧,我这里同你们四小姐还有些话要单独说。”
敏珠和秀儿俱都下意识的去看宛春的神se,宛春面上一愣,正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y,便向秀儿她们挥一挥手道:“你先去九小姐那里等我,待我说完话再来寻你们。”
“是。”秀儿正为了他们夫q的事情大伤脑筋,可喜这会子她们肯坐下来说j句s心话,也不愿留下打搅了他们,忙跟着敏珠走开了。
屋子里一时只剩下宛春和容绍唐两个人,容绍唐示意宛春坐下说,又道:“坐了那么长时间的火车,定然累了吧?我给你倒杯水来喝。”
宛春坐下来摆一摆手,推却他的好意道:“不必了,六少要同我说什么尽管说吧。”
她言辞间极尽客气,容绍唐执杯的手暗暗握紧,仍旧自顾自地去为她倒了茶来,端正地放在她面前,含着笑道:“要说的话,一时半刻只怕也说不完,你喝些茶,我们两个慢慢说不好吗?”
“我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宛春不由得冷笑:“离了婚便是陌路人,我不晓得陌路人之间能说些什么?”
“宛儿……”容绍唐缓缓在她面前弯下腰,目光平平地对视着她的双眸,那些日日夜夜里数不尽的相思,道不完的忏愧,在这对视之间,仿佛银河落九天,滚滚的流泻出来。他下意识握住宛春放在膝盖上的双手,轻轻地摩挲着道,“我承认离婚是我不是,可你总要给我一个机会,听我解释,如何我三番五次去上海,你都不肯见我一面?”
解释?有什么可解释的吗?
宛春别开目光,淡淡说道:“你不说,其实我也明白的,林家小姐与你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们此前的结合不过是一桩错误,而今你改掉了这个错误,我心里也很理解,自然也就没必要再见面了。”
容绍唐听她冷不丁说起林可如,倒是好一阵莫名其妙,便道:“此事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