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柳家上下都以为静语是想开了,正忙在兴头上,哪里预料到她们姑娘家的小心计?又因宛春和周湘来时,都带了各自的丫头,府上新请的厨娘nv佣也都十分年轻,是以诸多闲杂人物聚集在一起,十分的热闹,亦十分的忙乱。
裁缝匠为j位小姐量完了尺寸,瞧她们聚在一处叽叽喳喳的说话,又要选花样儿,是以就没有在房中多留,便随府里的下人出去喝口茶歇一歇。
喜娘请的是柳家门中一位配偶儿nv双全、四世同堂的族亲太太,年纪已在四十上下,原本这日没有她什么事,只是柳家太太想着静语这边请的nv傧相多,总有些礼仪要知晓的,是以便在这日找了喜娘来,特地教习她们j个nv孩子。这会子喜娘忙了半日,早已疲累的很,见量完了衣f,自己的话也都吩咐了下去,便也带着丫头下楼歇息去了。
屋子里一时只有nv傧相并宛春她们三人在,宛春向周湘眨一眨眼,周湘会意,便对众人道:“咱们在这屋里坐了半日实在烦闷得很,不如下楼看看去,瞧瞧府里都布置成什么样儿了。”
众人都附和着说好,于是簇拥着静语一径下楼来,将楼上楼下各处都看了看。
柳太太原看着她们一窝蜂的出门,还当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会子见静语领头,一处一处带她们参观,便没有多想,仍旧在客厅中嘱咐家下人办理婚礼事宜。
一时众人行至休息室中,见那里的更衣室业已换了许多新衣f,多以红se为主,都道喜庆极了。静语便借口走得累了,请大家坐下稍事休息,便去使唤丫头们端上茶水和点心来。
众人坐在一处喝茶的喝茶,吃点心的吃点心,聊天的聊天。周湘自来爽快,口齿伶俐,这会子既是有心为静语打掩护,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跟nv同学们说些外头不常听到的故事,有的是她旅途里遇到的,有的则是道听途说来的,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便在此时,宛春和静语悄无声的手拉着手进到更衣室中,偷偷换上了藏在更衣室的一件旧衣f。
那原是秀儿此前穿过的,后来宛春觉得老气,就给她另做了衣裳,这些旧衣f就当个陈年旧货压在了箱子里。秀儿与静语的身量差不离,此时拿了这些就衣f来正派上用场。
且说静语在更衣室悄然换罢衣裳,出了更衣室的门,趁着大家伙儿还未回神,就已同宛春走了出去。
她换了衣衫和发髻,佯装是宛春带进来的丫头,柳家新来的佣人不大识得她样子,又看宛春实在是美丽,一时都将目光在宛春面上打量了j回,倒把她身边跟着的灰衣丫头给忽略了过去。
秀儿作为宛春真正的丫头,并没有跟着她两个一同走,反是留在休息室,悄悄的立在众人之后。
周湘望她一望,估摸着宛春和静语已经离了柳家,自是不能在柳家多耽搁,遂道:“总之啊,这人世间千奇百怪的事情多了,一时半刻说也说不完,改日有空咱们再聚在一处多聊聊。”
nv傧相们意犹未尽,不过尚且都记得自己的使命,瞧周湘不往下说了,才想起来静语和宛春不见了,忙都齐齐要找她们,秀儿忙笑道:“诸位小姐不必找了,方才外头有人找静语小姐,她就先出去了。我们四小姐见无事,就出去帮她一帮。”
周湘便道:“主人家既是忙得很,咱们也就不在这儿惹人嫌了,还是先回去吧,待到婚礼那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