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叫做卡莲.奥尔黛西亚的小修女似乎正是之前那枚圣痕的主人。
我勒个去!正教你们这帮人真不愧是猪队友之名!这么一个圣人都能给活生生的没掉!脑子里装的什么啊你们?
原来这名小修女的父亲原本就是成教的,只不过作为成教和正教蜜月期的交流生存在。就算把这一点刨掉,她母亲可是自杀而死的——十字教的教义中绝对不允许自杀。因此她的出生便被判定为了罪孽,甚至连施洗都不肯给。而她身上的圣痕也不是一开始就显现的,那枚“博爱”的圣痕是不久前显现,在出现后则让教会伤透了脑筋,最后决定送到西多修道院去。当然了。最后还是被赛鲁格先生拦截下来了不是?于是这枚圣痕就硬生生的被剥离……
天幸她不是一出生就拥有圣痕,而且“博爱”圣痕也不是**专精。不然剥离圣痕的痛苦可要比扒皮给力多了。饶是如此,卡莲小修女也应当在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摧残,必须要进行好一段时间的调养。
“别给我提什么把她继续交给正教,你我都不是傻子,这种说法还是省省吧。”白清炎一看威廉要张口,立刻就拒绝了他或许马上要说出的提议,“给你也是一样,我不觉得你一个给正教卖命的英国人有什么安全的立场。万一哪天你家都被人给炸了,说不定你还在中东那里跟人打架着呢。”
威廉.奥威尔的头立刻就低了下去,他不得不承认,白清炎说的的的确确是对的。卡莲的身上说不定还有其他的用处,正教会负责一点一点挖掘出来的。再怎么说也是圣痕曾经的拥有者,说她是个学最基础的驱魔术都要一年的9这种事傻子都不会信。
在回到了巴黎之后,白清炎先是返回了猫屋。他原本预计带丝柔在巴黎里再好好玩一玩,让她和她那个刚认识的朋友多相处相处。自己的记忆先不忙着找回,反正也是衣食无忧的情况。
……谁知道回到猫屋的时候,就看见依文洁琳正在收拾行装,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停停停停停,依文洁琳太太,您这是要去哪儿?”
依文洁琳看了看白清炎抱着的丝柔,随后笑了笑:“你先去看看这栋公寓里面还剩多少人吧。”
于是白清炎就跑上跑下的看了一遍,最后愤怒的冲回了依文洁琳的房间:“不是还剩楼顶上的那户么?贝阿朵莉切小姐还在的好伐?”
“是啊,只剩她了。所以我准备把钥匙留给她,让她把这间公寓继续开下去。”依文洁琳说道,“其实我的这间公寓也是从别人手里继承来的,那个小老太婆当时也是给我说要一直开到没有人或者出现可以寄托下去的人……我做了这么多年准备,早就已经做好了去挑战那个女人的准备了。现在时机也成熟了,当然要走了。”
依文洁琳不禁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下午,阳光从阁楼的玻璃上斜斜的洒下,照映在那个明明已经一把年纪却依然看上去像是金色妖精的人类身上。看上去活像是自己在照镜子的她用着苍老的声音对自己说道:“等待下去吧……尽管你比我年龄大,可是你的道路却也会比我的更长。在行走的过程当中,不断地前进,不断地思考,就算走弯路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仍旧在前进。终归有一天,你会找到的吧,需要去做到的事,不做到不行的事——
“到那时候,你一定……”
声音戛然而止,穿着哥特萝莉装的金色妖精在一瞬间就转变成了黑白的色彩。这位等待了恋人一生的女性拼命地抵御着时光的侵蚀,想要等回自己冲上东亚战场的爱人。最终她在死前原形毕露,却始终没能再握住爱人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