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本该是咱们武溪县的骄傲,可惜……现在武溪县了解点内幕的人提到他不是害怕就是鄙夷……”
丁猛洪道:“行了,别说了,小杜你也别套我们的话了,武溪县就是那么黑,别看今天市里的调查团来得威风,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改变主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与县里面联手把事情掩盖了,前些年那次矿难还不是这样干的?小杜,我看你这人不错,所以特地提醒你几句,千万不要想跟他们斗,要不然……”
杜龙微笑道:“我明白了,多谢丁大哥提醒,我就是来探听消息的,才不会多管闲事呢。”
说完这话之后杜龙的目光向窗外望去,他的确不爱管闲事,不过有些事怎么都不能算是闲事啊……经过一条三叉道口之后路上的超载卡车突然多了起来,这一车车的煤让许多人成了亿万富翁,同时让更多的人没日没夜地为那点微薄的薪水而卖命,没错,是卖命,就算没有遭遇瓦斯爆炸、矿井漏水之类的矿难,在井下工作久了的人也会染上尘肺、职业性放射性疾病、职业中毒、煤矿井下工人滑囊炎或者其他诸如风湿、关节炎、佝偻之类的病痛,平均寿命低于普通人五至十年,不是卖命是什么?
山路狭窄而且盘旋崎岖,那些严重超载的大货车摇摇摆摆从从旁边经过的时候,杜龙都忍不住有些担心,若是卡车车胎突然爆掉一个,这巨型家伙侧倾压下来,就算是开着坦克都要被压扁了。
好在直到铁岭煤矿这种情况都没有发发生,照着杜龙得来的地址,大家很快就找到了夏红军租住的出租屋,武警们不知道夏红军会在什么时候回来,大家没有打草惊蛇,只是在确定夏红军的母亲依然在出租屋里之后,把警车找了个地方藏起来之后就各自找有利地形隐藏起来,准备等夏红军出现就立刻执行抓捕。
等啊等,等啊等,漆黑的夜幕中极少有人走动,始终都没有出现与夏红军身体特征相似的人。
“都,喂,丁猛洪在吗?我是欧才眀,over。”丁猛洪肩膀上的警用对讲机突然响了,丁猛洪差点想骂娘,听到是顶头上司才没敢骂出来,他摁下通话扭,说道:“欧局,我是丁猛洪,我们正在打埋伏,准备抓捕夏红军呢,over……”
欧才眀大声骂道:“埋伏个球,你们早被夏红军发现了,他现在抓了铁岭煤矿供销科科长莫克强的老婆,要求你们立刻撤退,否则他就撕票然后彻底消失!”
丁猛洪终于骂了一句,他反问道:“他到底想干嘛?”
欧才眀说道:“那家伙说就想跟老娘见个面,说几句话就走,他有人质在手,没办法的了,你们快撤吧,那家伙很嚣张,说把人藏山里了,身上绑着定时炸弹,只要我们敢动他,人质保证没命,我刚打电话找退伍安置办查他老底,兜转了几个圈子都没查出他究竟是在那个部队服役的,这家伙肯定来头不小,你们别跟他玩硬的,立刻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