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好,我叫安若兮(1/2)
作者:安得若兮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尤其是董仁义等人,他们不傻,哪怕只是这么简单一句话,但听得出来这是在针对他们。
最主要的是,光听这声音就能知道说话的人内功修为不仅不低,还比他们高出不止一星半点。
“谁?慕阳城薛家董家在此,是哪路朋友,还望给个面子,出来一见!”薛大山等人左顾右盼后并没发现说话的人在哪,也不确定是敌是友,于是出言试探道。
“慕阳城薛家董家何时面子这般大了?难不成这慕阳城现在不是姓慕而是姓薛或是姓董了吗?”随着话音响起,一青衣男子徐徐从天而降。
虽是黑夜,但男子似乎自带光芒一般,如仙人临世,在离地面还有丈许高的时候,竟然就那样悬浮在空中。
只见那男子一张俊朗清秀的脸孔,两道剑眉斜入两束流下来的两绺头发下,一双凤目顾盼生威,鼻梁高挺,唇角微翘带着一丝高傲,黑亮的长发披散在两肩,浅青色的长袍随风飘拂,说不出的飘逸洒脱。
最主要的是他双手持剑负于背后,那般神乎其神的立于空中,简直是活脱脱一位睥睨天下的大侠。
“悬空而立?他是武王强者?”
众人看到这一幕,惊讶得半天没反应过来。
居高临下的看着薛大山等人,男子右手持剑环抱于胸,饶有兴致的问道:“刚才是你说的强者为尊?”
男子看似面带笑意的一问,却是让薛大山身体不由一颤,连忙弯腰拱手解释,“阁下误会了,我只是随口说着玩的而已。”
“哦,是吗?”说着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并未说什么,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薛大山等人。
“少城主,真的是你吗?”这时,邵兵的声音突然响起。
空中的男子闻声转过头来,有些好奇,“你是……?”
“回少城主,我名叫邵兵,是太医馆阎馆主家的护卫,也是慕家采药队的一员!”邵兵激动的说着,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邵兵?”男子沉思了一下,问道:“十年前斥候小队的队长邵兵?”
“属下参见少城主!”
邵兵单膝下跪,激动得红了眼眶,其他队员包括姚凯一众人纷纷跪拜,也是高兴得已然忘记了身体的伤势。
姚凯一队人可不傻,这位可是慕阳城少城主慕少阳啊,五年前就是五品武王,那可是和当年的人族最强者--北荒城前任城主同等修为呢。如今五年过去,这个修武天才,怕是早已更上一层楼,此时不示好,更待何时?
男子急忙降落在地,连忙扶着邵兵叫起众人。“原来你就是整个斥候队唯一一个死里逃生送回情报的邵兵邵队长?没想到竟是时过十年才遇到你,这些年你过得怎样?”
“回少城主,邵兵一切都好!”
男子拍了拍他肩膀,“当年活着回来的慕家人,就只有你和我,这些年你肯定受了不少委屈,辛苦你了!”
“少城主……”
邵兵刚要说话,男子连忙打断,“你我曾一起在军中效力,那时都是以兄弟相称,如今我已离开慕阳城近十年,早已不是什么少城主了,以后就叫声兄弟就行。”
“邵兵不敢僭越,还是称呼您公子吧!”
“唉,随你吧,不过‘你’就行,不用‘您’,我可那么老!”
“是,公子!邵兵,参见公子!”
“我等参见公子!”
众人齐声称呼,男子连忙把他们叫起来。邵兵主动指着对面的薛大山等人说道:“公子,当年你被逼无奈离开慕阳城,始作俑者中便有这薛董两家。十年来,他们两家更是联合起来处处为难慕家,事事与慕家作对。今天若不是公子及时出现,想必我等也是凶多吉少。如今公子出山,邵兵斗胆,还请公子做主!
董仁义等人自然也听到了邵兵的话。本来男子突然出现就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现在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后更是慎得慌。毕竟之前确实存在仗势欺人之嫌,若是慕少阳真的要讨个公道,那他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此处,他已冷汗直冒,连忙弯腰行礼,恭敬的率先开口,“董家采药队队长董仁义见过少城主!”
薛大山等人见董仁义的举动,也是才反应过来,连忙跟着行礼。
“礼数呢就不必了,都是逢场作戏而已。若你们真心对待,刚才也不会那般咄咄逼人了吧?”
慕少阳的话让他们一滞,瞬间面露苦笑,哭笑不得,连忙赔罪。
“刚才是我等鬼迷心窍,有眼无珠冒犯了慕家兄弟,还请诸位兄弟大人有大量,饶过我等,我们愿意加倍补偿。”
姚凯一听正要说话,但看了一眼慕少阳还是没说出口,显然他是不好在慕少阳面前骂骂咧咧。
慕少阳也瞄到了这点,嘴角微扬,微微笑道:“董队长这般态度转变,倒是难能可贵。不过接不接受补偿,我却是做不了这个主,此事还是要当事人表态才好。这位兄弟怎么称呼,要不就你来和他们说吧。”
姚凯见慕少阳指的是自己,连忙回答,“公子,我叫姚凯,还有这些兄弟,我们是昨晚加入慕家采药队的。”
邵兵这时也立马凑上前告诉慕少阳他们都是当年那个斥候队的家属。
慕少阳心中有些触动,但却没有立即叙旧,看着这些有着不同伤势的汉子抱拳说道:“各位兄弟,感谢你们及家人的付出,慕少阳在此感谢。你们放心,十年前你们的家人为国捐躯,但我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的,待我重回慕阳城之时,定会揪出那些居心叵测之人,让他们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以告慰你们家人的在天之灵!”
“我等誓死追随公子!”
慕少阳连忙扶起单膝跪下的姚凯一众人,转过身冷着脸看向董仁义等人。后者只觉得一阵寒意袭来,接着身体就不受自己控制了直接双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