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燕丹自顾自地说着。
更?
是什么意思?
不知是燕丹的眼神是否太过幽蕴,许栀觉得他的眼睛多一份令人担忧的危险。
许栀眼见着李斯在大雨滂沱中越走越远。
内殿只有两个人。
一个站在高台上,一个被捆了手脚扔在阶下。
嬴政按压住太阿之柄,赵嘉拼命仰头与嬴政对视。
嬴政早知道赵嘉的意图,他的言之凿凿均是透露着:杀了郑国。
郑国是个没什么政治头脑的理想主义者。他言辞激昂地陈诉的那些关乎水渠之利,嬴政也都听进去了。
但对于政客来说,刀架在脖子上的往往不是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是他触犯到了一批人的利益。
郑国虽然不是政客,但他的身份却注定了他只能以政治的方式作为牺牲。
郑国不能死,不能白白让大秦失去这条水渠。
沃野的关中平原,不再担心后勤补给,过秦岭沿线直捣韩赵的途径。
嬴政是个极端聪明又富有创造性的人。
他相当清楚:赵嘉漏洞百出的行径似乎也是故意要做给自己看的。
嬴政知道那晚在秦宫压根儿没有什么刺客。赵嘉要找的人原本就是郑璃。
他心中有着千千万万种怀疑与不安,最终他选择了相信。
但赵嘉的言语对他来说就像是飞散的花火,一触就燃。
嬴政决定将计就计,借用郑国之事,一举清理朝中那些虚情假意的*****。他要笼络到一批真正赞同他的思想,愿意跟随他走得更远的臣子。
可是嬴政在很久之后他都没有想到这个人势必要追随他的人会是谁。
赵嘉亦神经兮兮地跟嬴政说:我可不会甘愿当嬴姓之人手中的废棋。
“寡人手中的棋,呵,你觉得自己配下到哪里?”
“大王知晓一切却不杀我。你囚禁我和燕丹,不过是妒恨我们在赵国时拥有的一切。”
赵嘉无牵无挂地笑着,他又往郑璃方才坐的空位望了一眼,尽是挑衅。
赵嘉突然仰头大笑,发癫了般,“我听说你很喜爱你那个小女儿。”他停顿片刻,“她啊,可不简单。”
——
“韩赵二国实在可恨!”
“大王明禀。韩国苟延残喘之状,郑国为间乃是事实,理当下狱。”
“六国之人恐皆存害秦之心。”
“诸侯人来事秦者,大抵为其主游间于秦耳,请一切逐客。”
宗室众人当初本不愿将嬴政抬上王位,但他们也想与华阳祖母太后的楚系势力合流以抗衡吕不韦与赵姬的力量。
倾轧之间,太多人不幸被沦为弃子。
嬴政的弟弟成嬌就是其中之一。
成嬌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后,宗室总算消停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