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可以和我讲一讲吗?”
“……公主,王上可是特意叮嘱了让您早些回宫。”桃夭紧张地在她身边小声提醒。
“没关系。”
许栀心想,这可不是来玩儿的,既然嬴政点头同意她出宫,他就已经知道她要干什么,所以她便没什么好担心。
“路这么远,你难免劳顿。”她在踏上马车车轼的时候,回过身,冲李贤笑了笑,“不如与我共乘一车?”
许栀并不是一个喜欢把话藏在心里的人,她知道自己不比李贤更有谋略,但她喜欢掌握话语上的主动权。
所以她直言问道:“为什么要让赵嘉留在秦国?”
李贤微微一笑,他抬眸的瞬间,许栀看见一抹绯红的日落恰好丢进了他眼中。
李贤能够想象到逐客令既下,他还能回咸阳除了父亲的转圜,还有韩非的进言。
而赵嘉入狱,郑国暴露一事,他们少不了推波助澜。
令李贤意外的事,他刚刚回到咸阳,许栀就想到了这一层。
“赵嘉质秦,一是大王所乐见,二是其兄赵迁之所愿。赵迁不会想比自己能干许多的王弟活着回到赵国。”
李贤续话:“赵嘉与郑国谈判,要么他暴露郑国令他修不成渠,要么他利用韩国的人回到代地。”
“赵嘉看起来并不像是苟且偷生之人。”许栀一想到他不要命的举动,她还是觉得他还挺有血性。
“或许,他刚刚想明白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比意气用事,自毁前途更值得他去做?”李贤拉紧右手袖边的皮革系带。
几日前,李贤和蒙恬说了许多蒙恬听不懂的话。
——“你之前传书信都挺在意时刻,今日怎么不着急了?”
风中裹挟着黄沙,石块的裂缝中蜕变着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