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压抑恐怖的气息。
嬴政久坐檀案,依旧着昨日的玄裳。
他没感觉到自己手上被砸出的竹简震开了条口子,一夜未阖眼,把各城门的图纸看了一遍又一遍。
戒备森严的王城之下,竟然找不着有用的讯息。
他的面色阴沉得可怕,整个章台沉入寒冰。
赵高眼见着跪着的咸阳令战战兢兢地流着汗水。
赵高犹豫再三,想着方才郑妃的情状,赶紧上前了两步,他的视线只敢落到嬴政的方菱纹袍边,哆嗦着附耳道:
“……大王,郑夫人心绪未平,您看……”
“是寡人有负于她。”
话未说完,墨蓝裙裾已入了殿门。
郑璃秀眉紧拧,她将长发挽起,手里提了把青铜长剑,一进门,也不作礼,径直朝嬴政的位置。
“夫,夫人……”赵高赶忙下阶。
“赵高退下。”
赵高怯懦地看了眼郑璃,“……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