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是报答韩王安多年前对自己的恩情。
韩安想要人质,给他的韩国增添一个筹码。
不过话说回来,桃夭对嬴荷华的映象总是好很多。在秦宫的时,她除了捅过赵嘉,好像也没干其他过分的事情……
夕阳当尽
他们风尘仆仆地站在一扇柴门前。
浣衣的妇人在得知他们想要投宿之后,立马变了脸色。
“谁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妇人呵斥着,再次打量他们一番,抬着水盆,就要把门带上。
李贤从袖中拿出三块布币,说起了老掉牙的套话。“大娘,我们从楚地赶来韩国投亲,一路上风餐露宿……”
妇人迟疑片刻。
正在许栀想用更多到金钱来换得留宿的机会时,屋子里跑出一个比嬴荷华的年纪稍小一些的小丫头。
女孩子手上握着舂米的木杵子,怯懦地看了看门口的三个人。
“阿母,那个……那个小姊的肩膀上还有伤……”
妇人抿紧了唇,又看了眼许栀,疲惫的眼里飘过纠结,她长叹一口气,“唉……这年头,遭罪的尽是娃娃啊,”
妇人搁下手里的盆子,下了很大很大的决心。
“你们进来吧。”
许栀从隙开一条缝的门里看见了几件破旧的布衣(根本不是她在电视剧里看见的那种布,或许称为麻,葛更贴切),一间简陋的泥房,一条瘦弱非常的看门黄犬。
这是一户最普通最普通的人家,只有母女二人,男主人和家中长子毋庸置疑地已被征召去了战场。
李贤正要迈入柴门时。
许栀突然抓住了他的袖子,先不说她真实身份多么麻烦,她和李贤过城门的“身份证”上已经写了是秦国人。
如果她被在李斯来接他们之前被韩国有势力的人发现,对于这户人家来说绝对是个灭顶之灾。
濒临崩溃的国家一旦发现可能资敌的行为,那么不排除杀鸡儆猴的可能。
许栀绝不愿意出现这种绝望。
“兄长,我们还是不能……”
她话未说完,李贤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兄长……李贤觉得这个称呼他有点不排斥,他认为原因是他哪敢当嬴荷华的兄长,太冒犯了。
“或许我们还赶得上进城。”李贤仍旧将布币塞进了妇人的手里,“大娘,我们先赶路了。”
“赶路,赶什么路?”
这时候,斜阳的余晖里斗转出现一个男子挺拔的身影。
他鄙夷地笑道:
“李廷尉人已经快到我府上了,李小郎君你不需要赶路。”
很快,一众家丁将许栀三人团团围住。
许栀让妇人和小女孩赶紧进门。她并不感到慌乱,这些人手里没有拿武器,不至于对他们出手。
“桃夭,做得很好。”张垣抱着手臂,夸张地大笑起来,“秦王的女儿跑了没关系,这不是捉了李斯的子女,效果可能会差一点,不过也差不多。”
许栀想,这消息传来传去,成了这样的误差。
“你,”桃夭被叫到名字的时候,艰难地回忆起他是谁。
“他是谁?”许栀问。
“韩相张平之子,张垣。”
许栀还没来得及反应。
张垣不客气地把李贤和许栀给捆了。
一个家臣从远处跑得气喘吁吁。
“小主人啊,别绑,别绑……”
“你兄长说了,不要生事端。”
韩相之子,张垣的兄长。
李贤见许栀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非常奇怪的笑,她的眼里更多的是一种期待。
“竟然是他。”
“他是谁?”
许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她顿了顿,注视着李贤的眼睛,“一个能够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人。”
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