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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花小鸡

流明关于亚特兰蒂斯的一些传说之后,星罗哑然追问:“师父您认为:我是监护者地后裔?”

    “本来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话虽如此,段流明很快就伸手指着那光球苦笑:“可是现在看来,与其说你是亚特兰蒂斯的后裔,倒不如说是那些发现了亚特兰蒂斯的遗迹者们的后裔来得更可靠些。”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不是吗?”才十七岁的星罗。说这话时那言语间地深切哀愁足以让阅尽人事的段流明也为之黯然一叹。当下这老者才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下自己地徒弟,星罗却已经含愤似得猛然朝着那圆球发出数道念力。等到段流明设法阻止下星罗的暴动之后。圆球上那白袍女子已经不知疲倦得再度出现:“西元2133年2月8日,今天,可能是我们进入研究所以来最值得高兴的一天!在一个保存完好的废弃咖啡杯上,我们意外得发现了一根头发!天哪,这真是太惊人了!要知道因为核辐射的关系,进入研究所的我们没有一个人还留有头发。也就意味着——这根头发很可能是一万两千年前遗留下来的!”

    “一根头发?至于这么兴奋吗?”段流明才这么嘀咕着,那女子地幻象已经一阵抖动。变成了另一个记录:“成功了!真得成功了!今天是西元2133年11月18日,经过整整九个多月的期待,我终于成功得从那一根头发上克隆出了这个孩子!”幻象上,一下子便多出一个仿佛是刚刚出生的小婴儿。等到星罗和段流明一接触到那孩子凝动的双眸,不约而同的都是一声惊呼。尽管如此,那幻象里的女子却还是自顾自得叙述着:“可是已经没有人来见证他的出生了,因为研究所里其他所有人,都已经死了!虽然明知道出去捕猎是很危险的事情。可是为了让我活下去,他们还是……其实我们都知道:就算出去打猎也不一定会有任何收获,与其说是去打猎倒不如说是去送死。前天,我亲手埋葬了最后一个同伴——在他割下自己地臂肉让我充饥时,我开枪杀了他!研究所里的物资,已经彻底告罄了……”

    无论是段流明还是星罗。都被那女子平淡的言语所描述出来的惨烈惊摄得动弹不得。

    幻象再度抖动之后,那白袍女子已经抱着襁褓里的孩子来到了一处高耸入云的海蓝色拱形门前。就见那女子伸手在自己胸前划出一个十字,又低头在那小孩额头亲吻一下之后,娴静得笑言:“这就是我们梦寐以求地技术,也是唯一可以让我们逃离这个研究所和这个地狱世界的通道——亚特兰蒂斯星空门!可是经过研究后我们才发现:只有亚特兰蒂斯人的基因组合,才能打开这尘封上万年的大门。现在,我就要借着你的手来打开你的生门。孩子,我相信:在那浩瀚的星空里,一定还有你的同胞们存在,去寻找他们吧!如果说我们的世界是个地狱。那么你。就是从地狱飞翔出去的天使!”

    默默地注视下,段流明和星罗就见到那女人将怀里地小孩子放在了海蓝色大门地下方。而后她掏出一支针管模样的光柱,在小孩地手臂上轻轻一点便吸纳了微量的血液。在将那血液注射到大门一侧的一个凹槽里边之后,整扇大门——甚至是那圆球里所有的空间都在霎时间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幽蓝光芒。显然那幻象里的女子也为自己所见到的景象惊叹不已。

    下一刻,在幻象内外三人注视和期待下,那扇原本紧闭了上万年的幽蓝大门,轻轻得,开启!

    “上帝啊!这就是我们追寻的东西吗?”看着那大门里如星云一般流转不息的时空流,那女子唏嘘一番之后,抱起那孩子并将之推送到星空门的正中间。就在要将那孩子推进不断旋转着的星空门之前,这女人似乎想起什么似得摘下自己脖颈上的一串项链,将之挂在那小孩地脖子上之后。亲吻着小孩的脸颊悲呼:“孩子啊,你们当初的文明,因为你们的骄傲而毁灭;我们现在的世界,因为我们人类的自私而毁灭,所以我希望:不论今后你到了哪里,都不要骄傲自私!我的孩子,你是亚特兰蒂斯地后裔。也是我们地球人的后裔。我地孩子,我们作父辈的什么都不能留给你。只愿你幸福得活下去!”

    泪水飞溅之间,那女子已经将小孩推进了不断的变幻着颜色和轨迹的星空门。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原本清晰可见的幻象突然跳变成了一团不停闪烁着的阴影,就在星罗和段流明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时,那幻象连同整个圆球已经消失不见,偌大的空间里,徒然留下了一块凋零地虚空。相应的,星罗便仿佛感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一部分很重要的东西,突然被人抽走了一般只觉得空空如也,心底的泪水,禁不住地划过他那紊乱的心田。

    “师父,你曾经说过:这个东西,是我从小就带在身上的?”缓缓得在自己的右手掌心变幻出一个精致地掉坠,星罗看着那方才和女子送给小孩一模一样的掉坠。轻声求证:“它们是一样的,不是吗?这么说,我就是那个孩子!”

    “理论上来说:并不排除有两个完全相同的掉坠存在!而且就算你身上的掉坠就是当年那女子的,也不排除是有人将之从那孩子身上转嫁到了你身上地可能。”话虽如此,段流明才一说完这话,却是连他自己也摇头苦笑:“只是你我都该知道:这种可能性。比两个人连着下十盘平局还要微乎其微!无论是我还是你自己,恐怕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这么说来,当年我被她——那个相当于是我的母亲的女人送进星空门之后,鬼使神差得就出现在了天昭寺门口,进而正好碰上云游归来的师父。这,就是我的来历吗?”在段流明对星罗的追问无言以对间,星罗已经放肆得仰天大笑:“哈哈……多么荒谬可笑的身世啊!我竟然是……师父您能相信吗?我竟然是从一根头发里变出来的!这和妖孽有什么不同!?”

    “星罗……”段流明才想试着劝慰一下情绪激动的星罗,不曾想下一刻,天昭寺的寺卿大人已经神色激变得低呼一声:“那家伙,到底还是出手了吗!?”言辞间段流明才想从星罗地心海里退出去。一触及到星罗那失魂落魄地神情。他不由微微一叹:“杜平溪找上门来了!虽然有你徐师兄在外护法,我却还是必须尽快出去接应他!你……星罗。这件事情没人能帮得了你,凡事,都要自己看开一些!”

    说完这话,段流明的不灭金身已经在光华一闪之后,消失不见。

    ps:关于“星罗地身世”:

    克隆人?也许吧!我还没想好……

    细心的朋友可能发现了:段流明那番“理论上来说”,其实大有文章可做!所以一切都没定死,一切,都还不确定……

    第一七零章八级宏宇vs九级神昭

    “那老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傲立在神昭塔的最上层,杜平溪借着月色打量着论局宫的方向。

    从前天晚上开始,杜平溪就发觉段流明的神识突然消失在了论局宫。紧接着杜平溪稍一远观,便察觉出论局宫里的段流明和星罗似乎都进入到了一种静坐运功的状态。当然与此同时,杜平溪也很快就感应到了徐青岳的存在,只是淡淡一个八级宏宇棋士,是在还不被杜平溪放在眼里。别说是八级宏宇棋士了,就算是单独对上两个九级神昭棋士,杜平溪也有稳操胜券的把握!

    对于星罗的进展,杜平溪自然也是密切的关注和监视着,也因此稍一思量,杜平溪便猜出段流明很可能是在铤而走险得帮星罗打通凝结元婴之前的最后关窍。可是这老家伙怎么干这么明目张胆得在我的眼皮底下兵行险招,他就不怕我在他和星罗神游太虚的时候,促下杀手?哼!真得以为一个徐青岳,就可以阻拦我吗?

    不!不对!

    那老家伙应该很清楚:就算徐青岳的修为堪比九级神昭棋士,也决对不会是我地对手的。以他那老好人的个性。又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得把徐青岳拉来做炮灰。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假象——一个引我过去的假象?这老家伙,该不会是想在自己过世之前,发苦心得除掉我吧?患得患失间,寻思了半天的杜平溪也没想明白段流明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所以说有时候一个人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太聪明!

    这以后一直等了两天两夜,杜平溪终于忍不住了。在确定论局宫附近并没有什么大规模能量的陷阱和阵势之后,杜平溪缓缓得分出一股心念。就这么踏着夜色,悄悄得从神昭塔上朝着论局宫这边移动过来。不曾想就在他才想侵入和整个论局宫融为一体地不动如山阵里边时。猛地一阵雷霆从天而降,将杜平溪的这部分心念轰得支离破碎。

    哼!三成力量,根本连对抗不动如山阵都不够吗?

    仿佛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杜平溪将心念扩大一倍,凭借着自己地六成力量二度朝着论局宫冲去。就在杜平溪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得和不动如山阵做着对抗时,论局宫里传出一股颇为充沛的能量体。杜平溪才稍见错愕,那股能量体已经依附在不动如山阵上。控制着阵势自身运转的强大力量,朝着杜平溪那六成心念轰击过来。

    神昭塔顶,杜平溪的身形没来由得一震。缓缓得吐出两口浊气之后,杜平溪这才理顺自己那紊乱的气脉,轻轻得吐露道:“徐青岳,好你个徐青岳!”

    那凭借着不动如山阵的强大防御结界轰退杜平溪第二波攻势的,自然便是担当护法地徐青岳。虽说成功得逼退了杜平溪的六成心念,可是徐青岳却很清楚:自己的行为。已经让杜平溪的试探有所定夺。杜平溪和徐青岳都很清楚:其实打一开始,无论是三成心念还是六成心念,对于杜平溪而言都只是一个试探。

    虽然明知如此,徐青岳却还是不得不一脚踩了进去。

    因为如果他不采取任何行动的话,杜平溪势必会绕过不动如山阵,轻而易举得潜进论局宫来。以杜平溪的修为,在近距离观察之下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段流明和星罗到底在干什么,到时候如果他促下杀手的话,即便是有两个徐青岳在场,恐怕也难保段流明和星罗两人的安危。可是徐青岳主动出手虽然击退了杜平溪,却也间接得说明了徐青岳并不希望杜平溪进入到论局宫地范围内,也就是说:论局宫内很可能并没有什么陷阱。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杜平溪微一皱眉便第三次分化出了自己的九成心念。虽说已经可以确定论局宫内十有**是个空城,杜平溪还是很谨慎得保留了最后一成的保命心神,更何况如果论局宫内真得只有徐青岳一人能够活动的话。即便是九成心念。杜平溪也已经有十成十的把握在手。

    这以后,九成心念的杜平溪开始像当初进犯论局宫一般。再度挑战起号称是绝对防御阵法地不动如山阵。

    虽说杜平溪并没有动用全力,但是徐青岳的实力却比段流明的九成还要不足,加上不动如山阵本来就是以段流明本身为阵基布置下来的,如今段流明神识不在现场,以徐青岳这个外人的身份来控制不动如山阵,阵法的灵活性和防御性能自然是大打折扣。可是尽管如此,徐青岳却还是凭借着自己的坚韧,硬生生地将杜平溪阻隔在论局宫范围外长达三个时辰!

    “呼……徐师兄,你这么做可就不对了吧!”就在徐青岳竭尽全力得抵抗着杜平溪那从四面八方发起的阵阵攻势时,书房里突然出现了杜平溪异常懒散的轻笑声。猛然间眼见到杜平溪的五色元婴出现在了书房里,徐青岳意识到对方已经冲开了不动如山阵和自己地最后防线之后,起身护在段流明身前,淡淡一笑:“哦?不在神昭塔参悟棋道至极,却三更半夜地跑来论局宫,杜师弟这么好的兴致?”

    “呵呵……所以我才说徐师兄你不对啊!你明明自己也在,为什么如此百般阻挠我来啊?”

    笑容依旧懒散,只是言辞间杜平溪却不动声色得朝着不远处地徐青岳发出了前前后后共计一百零八道气劲攻击。以徐青岳的实力,是断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被这些低级的气劲击中的。对付这种直来直往的气劲攻击的最简单方法,就是利用快速移动直接躲避。可是如今徐青岳身后就是纹丝不动的段流明,徐青岳要躲开固然不难,那毫无抵抗能力的段流明,却不免会落个被气劲粉身碎骨的下场。

    猛一咬牙,徐青岳站在原地,双手凌乱如雨一般不听穿梭。虽然尽量拦截下了九九八十一道气劲,可是剩余的二十七道气劲却还是毫不客气得划过了徐青岳的身体各处关节和肌肤。虽说徐青岳的身体早就锻炼到了坚硬如钢的地步,可是杜平溪这随手发出的气劲却足以洞穿钢板,微乎其微的一声闷哼间,徐青岳已经双膝一颤,被杜平溪的两道气劲割断了膝盖后边的软筋。

    尽管如此,徐青岳的身形在晃了一晃之后,却并没有入杜平溪预料的那般跪倒在地上。

    “单纯以意志力,就能克服**上的极限吗?可是徐师兄,你这么做有意义吗?为什么不躲开呢?你以为单凭你,就可以阻止我吗?”眼神中闪现过一丝微暗的幽光之后,杜平溪颇为赞许得如此轻叹一声。不想还不等徐青岳说些什么,书房里已经响起了段流明的声音:“那么我呢?平溪啊,你以为单凭老头子我,可不可以永远得把你留在我这不动如山阵里?”

    毫无征兆的一句话,让书房里的两个代理寺卿都是神色激变。紧接着就在徐青岳欣喜若狂间,杜平溪已经猛地震散自己的五色元婴,消失在了偌大的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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