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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花小鸡

云而奔;八名扶翼,身有肉翅。

    所谓的八骏身法,就是以这八匹神马为原型的,光看看这个解释,大家也能猜到八骏身法分别有什么功效了吧?比如“一形十形”的超光,施展开来就会出现九个幻影假身……

    以上!

    第二三三章梳拢的含义

    “梳拢?什么意思?”星罗才想追问庐绯烟,他地元婴却已经被余辉英一把拉拽起来。下一刻还不等星罗惊呼出声,余辉英已经便将星罗挟持上半天空,便朗声警告:“小尼姑,希望你早日理顺纷杂心绪,步入阿罗汉境界之后你应该就可以重启绝阵诛仙,那样的话,碧云庵或许还能幸免遇难;至于小和尚你。勤练身法吧!好自为之,好自为之……”

    眼看着余辉英将星罗往华严城的方向拖曳过去,庐绯烟这才长长得松了口气。不想就在整个碧云庵上下静寂无声时,法空和尚冷不丁得冒出一句:“那什么……啥叫梳拢啊?”

    “你!现如今小施主已经先一步离去,你还不给我离开碧云庵!?难道真得以为老尼不敢对你动用九地困仙剑阵?”无名老尼一听到法空和尚地声音,不由白眉急蹙得如此喝骂。虽说这三天来法空和尚因为要修炼八骏身法而一直没空去纠缠无名老尼,可是后者还是不想多见这冤家片刻。当下眼见法空和尚还要开口辩驳。无名老尼已经猛地朝身后庵房一招手便飞摄过来那把通体青碧色的绝尘宝剑,就在法空和尚见之色变间。无名老尼随手挥剑,就这么劈头盖脸得朝着法空和尚棘刺过去。

    绝尘剑,乃是碧云庵镇庵之宝,当年法空和尚就险些被无名老尼借着此宝剑诛杀当场,也因此一见到那阵青光闪现,法空和尚已经运起那刚刚学会的八骏※#8226;扶翼身法,其疾如风得逃出了碧云庵。眼看着法空和尚落荒而逃。无名老尼虽然如释重负,一时间却也顿觉若有所失。

    宝剑归鞘,禅心却躁动不安。

    “姐姐,到底啥叫梳拢啊?”和法空和尚一样会问出这种问题的,自然便是被余辉英挟持着的星罗。虽说从庐绯烟的匆忙和余辉英的反应里,星罗也感受到了两人地急切,可是任凭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梳拢到底是个什么概念。为什么单单是这两个字就让庐绯烟心急火燎得赶过三十里山路来碧云庵通风报信,一向没什么紧张感地余辉英又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呢?

    “你小子……你或许真地不知道什么叫梳拢,不过我可以保证:如果你去晚了地话,必定会遗恨终生!”说完这话眼见星罗还要追问,余辉英已经猛地一甩右手便将星罗的元婴往下投掷,同时就见她猛地凝结元婴、幻化实体。在变出星罗的样子之后,重新将星罗的元婴收束回来。却原来不过是三言两语间,余辉英已经飞驰过三十里山路,踏着夜色,把星罗带回到了风月阁。

    眼看着比往日还要热闹三分的风月阁,星罗活动了一番手脚,这才满脸好奇得拉住一个正往风月阁里走去的过客,连声追问风月阁出了什么事。

    “怎么?你不知道?今晚是风月阁琴棋书画四大花魁中唯一一个小先生柳芳情梳拢地日子啊!”那人白了星罗两眼之后,急切地冲进了风月阁。这一来星罗可越发摸不着头脑了,眼见周围的人流都趋之若鹜一般冲进风月阁。星罗随着人流往里走。一边忍不住低声念叨:“小先生?芳情什么时候变成小先生了?还有这梳拢,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别管那么多了!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么催促着。余辉英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对了,你身上有钱吗?”

    “钱?姐姐你发烧了?我是以元婴形态被你带出来的诶,哪来的钱?再说了,你要钱干吗?”

    “不是我要钱,是你啊!”眼见星罗还是满脸迷茫,余辉英不由没好气地解释道:“你啊!真是个榆木脑袋,人说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吧?你倒好!在风月阁过了两晚,愣是不知道啥叫梳拢?那你知道啥叫开宝吗?”

    “开宝?我知道押宝!”

    “押你个头啊押!”忍无可忍之下,余辉英一边敲击着星罗的脑壳一边在星罗耳边念叨一番,就在星罗脸色激变间,余辉英敲下最后一计之后这才连连喝问:“明白了吗?所谓的梳拢,就是……就是妓女的洞房花烛夜!说得再清楚点:今晚之前的柳芳情,是为某个混小子守身如玉地艺妓;今晚之后的柳芳情,则很可能成为挂牌接客的……”

    “不!这不可能!”

    “绯烟那丫头会骗你吗?这风月阁门口的诸多风流客会骗你吗?你的眼睛,会骗你吗?”伸手指着风月阁正厅里的诸多横幅和那些交头接耳地风流过客,余辉英想起什么似得低声谩骂:“还***真是乌鸦嘴!芳情那孩子。不会真得以为星罗你在碧云庵的这十多天里,和什么小尼姑私奔了吧?”

    “怎么……怎么可能嘛?”哭笑不得的这么说着,星罗突然见到通往后院的偏门处有个熟悉的人影在朝自己招手。看清那人正是杜含秋的心上人范文清之后,星罗连忙分开人流,跟着范文清走进后院。眼见走在前边地范文清停下了身子,星罗连忙赶上两步,同时出言急问:“范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芳情她……”

    “星罗大人是说小妹梳拢一事?”范文清和杜含秋虽然还没成亲,可是整个风月阁上下都知道这两人已经是注定终身。也因此,范文清平时也都照着杜含秋的习惯来称呼柳芳情等人。在星罗点了点头之后,范文清沉吟良久,突然如同余辉英一样毫无征兆得问出一句:“先不去管这些旁枝末节,承蒙星罗大人不嫌弃,叫范某人一句‘大哥’,也因此范某人想问问清楚:星罗大人。你带了多少钱?”

    “这……腰缠万贯如何?身无分文又如何?”

    “若是腰缠万贯,范某人便可以名正言顺地称呼你一声‘小弟’;若是身无分文,星罗大人,听我一句话: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范文清这话说得虽然含糊其辞,可是星罗是何等心智,自然是立马便听出了范文清言辞间那种“一文钱,逼死英雄汉”地意味。低下头去沉吟良久之后。星罗猛地抬起头来,朝着范文清轻笑:“不满范大哥,我现在确实是身无分文,而且范大哥恐怕不知道:小弟虽然生长在天昭寺,却从来也未曾有过什么收入。坦白说:我不但现在身无分文,便是将来。也很可能拿不出一文钱!可是我不会走,因为我相信:情比金坚!”

    第二三四章情比金坚

    “含秋,你相信吗?你相信所谓地‘情比金坚’吗?”当范文清找到自己的心上人时,杜含秋正从傲梅居里颓然而退出来。听了范文清这话,杜含秋满是错愕过后,已经双手叉腰地数落道:“什么情比金坚、情比银坚地?你个饱读诗书的人,难道不知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吗?情?他***!这世上还有什么比金子、银子更好地?”

    “小妹她还是不肯改变心意?”察觉到杜含秋暴躁如雷的原因之后,范文清将之拉扯到雏菊苑里,这才小声嘀咕:“也许,她是对的!”

    “对?对个屁!”眼见范文清拉上了房门。杜含秋气不打一处来得重又拉开房门。朝着傲梅菊的方向大声呼喝:“那混小子就算一走十来天,你也不用这么糟践自己啊!你不心疼自己。还生生地把我们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啊?口口声声说要做那独舞的萤火虫,才不过十天工夫,你就放弃了?行!你厉害!打开窗户看看:有多少贵公子等着给你梳拢呢?将来这风月阁的头牌不是大姐和二姐,当然更不是我杜含秋,而是你柳芳情!”

    杜含秋之所以如此愤懑,自然是因为柳芳情同意了张妈妈让她尽快梳拢的要求。

    杜含秋虽然和范文清相亲相爱,如今也早已经不再留客过夜,却一直耿耿于怀于没能将自己地清白身子交付给最心爱的人。本来眼见柳芳情对星罗一见钟情,虽然明知道两个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杜含秋却还是衷心得希望自己小妹不要像自己这样有所悔恨。杜含秋甚至幻想过:也许有一天,柳芳情真得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和星罗双宿双飞呢。

    不曾想柳芳情竟然在昨天同意了张妈妈要为她梳拢的要求,这不但让张妈妈大感意外,也让杜含秋、庐绯烟和苏离恨三人焦虑不堪。就在今早庐绯烟火速赶往碧云庵去寻找星罗的下落而苏离恨则死缠着张妈妈的同时,杜含秋苦苦得劝了柳芳情一整天,可是后者除了不时地给杜含秋倒满茶水之外,竟是连一个字都没说出口。这不由得让杜含秋火冒三丈,也因此如今听到范文清的念叨,她自然是如同被踩到尾巴地响尾蛇一般发起脾气来。

    亏地范文清也算了解杜含秋的脾性,也因此在接下来的盏茶光景里。范文清就这么耷拉着耳朵听着杜含秋的数落,愣是连插口的意识都没有。直到杜含秋说得累了,范文清这才给她倒上一杯茶水,轻声说道:“他,来了!”

    “他来了?来就来呗!”才这么应答着,杜含秋突然放下茶杯,紧盯着范文清追问道:“他?那混小子?”

    “嗯!”点了点头。范文清满脸含笑的欣赏着爱人那瞬息百变的神情,良久之后这才继续说道:“所以我才说啊。小妹地决定,或许是正确的。若不是这么一手釜底抽薪,他或许还在碧云庵里瞎磨蹭呢!话说回来,我刚才问你相不相信情比金坚,你还没回答我呢。”

    “情比金坚?别开玩笑了!文清,咱俩都是大人了,别这么幼稚好吗?”说到这里杜含秋才想追问一些关于星罗地情况。范文清却已经一本正经得反问:“那你当初为什么会看上穷困潦倒地我呢?要知道即便是现在,我也依旧身无长物啊。还是说,你对我的感情,并不是真地?”

    “再这么说,信不信我翻脸?”

    “翻脸倒不至于,翻桌子可就保不定了!”说着双手按住那微微倾斜的桌面,范文清连忙解释道:“情比金坚,这四个字是他说的。你要发脾气,找你未来的妹夫发去!”

    “他?未来地妹夫?”在范文清连连点头之余,杜含秋来回踱了几步,突然问出了和余辉英和范文清之前同样的问题:“那混小子带了多少钱啊?按照妈妈今天准备的排场来看,我估计她是想在小妹身上狠狠地敲一笔啊!没有个千百八百两的,恐怕……”

    “好像身无分文吧!”

    “身……身无分文!?呜呜……我们姐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碰上你这么个冤家。小妹碰上那么个混小子……呜呜……还是大姐和二姐聪明……”杜含秋才这么哭诉着,门外传来了苏离恨的声音:“聪明?谁敢比你聪明啊?怎么样?她还是没打算回心转意?”

    “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丫头的性子,认准了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说得也是!”走进房间之后眼见范文清也在,苏离恨不由一愣,而后满是忧虑地自语:“哎!也不知道二妹那边……”

    “我正要告诉大姐呢!听文清说:他来了!”说着眼见苏离恨神色稍震,杜含秋马上又苦着一张脸长吁短叹:“可是……可是那小子竟然身无分文!大姐……大姐你去哪?”却原来杜含秋这话还没说完,苏离恨已经退出雏菊苑。房内两人稍一对望,范文清已经没头没脑的低问:“你手头有多少银两?”

    “文清!那些钱是用来给你……”

    “我知道!”伸手拥住眼前的爱人,范文清轻吁一声之后仰天苦笑:“她们都以为你攒那么多钱是想给自己赎身。其实只有我知道:你是想用那些钱来给我打通关系。确实啊!我不服!我范文清不服!我自问有经国之才。却因为没有所谓的礼数,三度名落孙山。呵呵……我知道含秋你是希望我出人头地。可是如果出人头地是靠你那些勤苦钱换来的,我不要!我已经看透了:这个帝国,已经不再是当初我要报效的那个帝国,或者说现在地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满腔热血的懵懂小儿了。靠着拉关系走后门进入仕途,这绝对不是我所希望的方式,含秋,你能明白吗?这,是我最后的尊严!”

    “我……我明白了……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傻丫头,还说不相信情比金坚呢,你自己,不就在实践着这四个字吗?”紧紧地搂住心爱的玉人,范文清轻声呢喃:“世间大情大爱,又岂止儿女情长而已?文清虽然从小是个独子,却时常会为你们姐妹之间的情谊感动呢。不管他最后怎么决绝、不管小妹最终能否有情人终成眷属,至少我们应该相信:金银珠宝,决不是最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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