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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花小鸡

    第三零九章宝物总动员

    “煌煌兮吾国、悠悠兮吾朝、巍巍兮吾君、孜孜兮吾民!”

    时刹大师的肉身在星罗分神的控制下安然走出紫玉阙之后,这一场由南阳王世子挑起的闹剧很快便不了了之了。紧接着响彻紫玉阙的,是一阵慷慨激昂的器乐声,而后整个紫玉阙的正中央开始上演起一幕幕美奂美伦的歌舞。就在安信、白易和那龙姬公主都转头朝着那边上演的歌舞望去时,龙辉帝已经看似随意得解释道:“如今上演的,乃是我帝国传送上千年的《国颂》。安信王子、龙姬公主还有我们的云月大将军,你们觉得,如何啊?”

    “煌煌大国,方有此等黄钟大吕之声!”几乎是不约而同间,无论昆野、云罗和扶桑三国的使者是如何的各怀鬼胎,却都在龙辉帝的询问下表现出一派的心悦诚服,其中对帝国文化最为熟悉的安信王子,更是引经据典得钦服道:“传闻这《国颂》,在两千多年前的大周朝时便是专门用于祭祀、庆典时候的华美乐章,真没想到时隔千年,帝国还能保有如此精粹的先人文化,真是让小王佩服得五体投地!”

    “哈哈哈……想我唐灵上承夏、商、周三朝,屹立于东洲大陆四百年,向来是地大物博、人才辈出,自然不是你们那种边陲小国可以比拟得了!”大咧咧的,龙辉帝毫不避讳得说出了这一番近乎是自吹自擂地言辞。如此一来。枉自接口的安信固然是颇感难堪,便是白易和龙姬公主也不由得低下头去,避开了龙辉帝傲慢、挑衅的目光。

    唉!巍巍兮吾君、孜孜兮吾民,不管“民为贵、君为轻”这种场面话说得多么好听,到头来,帝王的名号依旧是在子民之前啊!浑然不顾龙辉帝那颇有些妄自尊大的评语,星罗却在才一听到那所谓的《国颂》。便不由自主地眉头微皱。当然此时的星罗也仅仅是皱了皱眉而已,很快地。他就舒张开眉头,一边漫不经心似得笑望着紫玉阙里的歌舞升平一边却分出少许地心神控制着已经走出紫玉阙的时刹大师,打算随便找个旮旯角落来个弃尸不顾。

    歌舞升平?歌舞升平?只可惜升平时不一定要歌舞,歌舞时也不一定就升平啊!

    “煌煌我唐灵,建都四百年。今日四方来贺、百国聚首,朕甚感欣慰!”就在星罗颇有些心猿意马间,他身边的龙辉帝已经端着酒杯站起身来如此清喝。顿时间包括星罗在内的其他所有人都连忙站起身来。就听唐灵帝国的皇帝陛下扫视了一番席上的安信等人之后,这才转身朝着寂静的紫玉阙喧然放声:“今晚,朕宴请群臣、聚会百国使臣,眼见此等四海升平地景象,朕甚喜!今晚,朕当于众卿家同乐、于天下同乐!众卿,为吾煌煌帝国,满饮此盏!”

    “吾皇万岁!吾国万寿!”整齐划一的暄和声里。整个紫玉阙上的所有人都随着龙辉帝的节奏端起酒杯,为这所谓的“四海升平”饮下了那杯略有些苦涩的喜酒。就在龙辉帝大笑着重新落座之后,他身后一直陪侍着的泰公公这才清了清嗓门之后憋着声浪高呼:“此番帝国建都四百年华诞,有北疆昆野、南蛮云罗、东海扶桑等共计八十九个小国、部落、盟邦来华严朝贺!奉圣上口谕,请诸国使节于今晚进献贺礼,以示东洲大同、其乐融融!”

    泰公公这番话里虽然提及了星罗一直向往的“大同世界”。可是此时在座地星罗却也知道泰公公口中的大同和自己的理想国完全是两个概念。何况老太监这番话的意思并不在于大同不大同,却是在于让诸国使节献宝呢!淡淡得扫视了安信、白易和龙姬公主等人一眼,本来还觉得宴席的氛围颇有些沉闷的星罗,不由直了直身姿,打算好好得鉴赏一下各国送上来地宝贝。

    在星罗以及其他好事者的观望里,一个个内臣和宫娥如同是穿花乱蝶一般手捧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宝物游走在紫玉阙里。与此同时间,有大概三个小太监在轮番用他们的绵细嗓音向大殿上的众人介绍着各国进贡的每一个宝物的来历和价值。星罗无聊之下匆匆得用目光扫了一圈,还真不得不佩服那些小国竟然能够找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南疆云罗国,进献‘连城璧’一块!”就在星罗颇有些审美疲劳的观望里,一直没出声的泰公公已然亲自出马。好奇之下。星罗不由将目光投射着那一方由四个禁卫合力抬上来地碧绿色翡翠玉石上。却在这时。坐上地白易已经好整以暇得解释道:“此方翡翠玉色泽艳丽、水头充沛,不但极为珍贵。能难得的是:这块玉石从开采出来时就显现出了唐灵帝国地版图!恰逢帝国四百年华诞,可说是天降祥瑞,我云罗不过是借花献佛啊!”

    “噢?天生就显现出了我帝国的版图?”龙辉帝好奇得追问间,果然就见到那块硕大的翡翠玉石上若隐若现得呈现出了类似于帝国版图的画面。姑且不论这画面到底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加工的,单是这一份别具匠心,就让龙辉帝龙颜大悦得连声赞叹:“好!好!朕希望:帝国和云罗之间的国境线,一如这连城璧上所显示的一样,千秋不改、万世不更!”

    “东海扶桑国,进献‘楸玉盘’一方、‘冷暖玉子’一幅!”龙辉帝的话音落后,就在白易起身谢礼间,泰公公已经继续宣告四方。一听到泰公公这话,原本还在暗叹白易懂得哄龙辉帝开心的星罗不由将自己地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这扶桑过的贡品上来。因为一听这宝贝的名目,星罗就猜出所谓的“楸玉盘”和“冷暖玉子”。十有**是用来下棋的棋盘和棋子。等到星罗看清有两个宫娥手持着的托盘上那所谓的楸玉盘和冷暖玉子之后,不由神色松动得赞叹一声:“好宝贝!”

    “星罗殿下果然是棋道大家!”说着话,龙姬公主已经亲自从宫娥手上接过那两个托盘,拿到星罗面前之后吐气如兰得解释道:“帝国人恐怕只知道我扶桑是东海岛国,却不知道在扶桑东边还有其他小岛。本国之东三万里,有集真岛,岛上有凝霞台。台上有手谈池,池中生玉棋子。不由制度,自然白、青、黑、赤、黄五色,冬温夏冷,故谓之冷暖玉。岛上又产如楸玉,状类楸木,琢之为棋局,光洁可鉴!星罗大人。您看我扶桑这两样宝贝,比之他云罗国地连城璧,如何?”

    对于龙姬公主的解释,星罗本来还在啧啧称奇,可是等他听到龙姬公主地最后一问时,不由翻了个白眼之后狠狠地瞪了那近在咫尺的东瀛美女一眼。

    ps:关于“楸玉盘和冷暖玉”:

    (日本国)王子出楸玉局,冷暖玉棋子。云:“本国之东三万里,有集真岛。岛上有凝霞台,台上有手谈池。池中生玉棋子,不由制度,自然黑白分焉,冬温夏冷,故谓之冷暖玉。又产如楸玉。状类楸木,琢之为棋局,光洁可鉴。”

    ——唐※#8226;苏鹗《杜阳杂编》

    以上!

    第三一零章龙骧

    “连城璧,璧连城,实为两国相好之明证、永世不战的凭借;至于姬殿您这楸玉盘和冷暖玉子,则是天生天养的灵性之物。若是作为宝物,这两者实在是很难分出个高低贵贱,但若是放在贡品里来看,姬殿的这两样宝贝就在意境上差了一筹!”说着眼见龙姬公主眼角含嗔地瞪了自己一眼,星罗也不在意便伸手指着自己身边的龙辉帝笑言:“对于我身边这位九五之尊而言:连城璧的象征意义无疑更加高格;但是对于星罗而言:姬殿地楸玉盘和冷暖玉子才更吸引人啊。这就是为什么他可以是九五之尊。而我只是一个没有棋名的小棋童的原因!”

    “哈哈……好你个星罗!为了不开罪龙姬公主。便是连朕都拉下水了吗?”在星罗连称“不敢”间,龙辉帝已经伸手摩挲着龙姬公主的楸玉盘和冷暖玉子。不自觉地点头轻赞:“嗯!不错!不错!就像星罗说的:这东西和连城璧一样,都是天生天养的灵物,本就不分轩轾、平分秋色,龙姬公主如此硬要星罗分出个孰优孰劣,可不就是在为难朕的龙骧棋士吗?”

    “龙姬不敢!”得到龙辉帝的好评之后,龙姬这才将手上地东西送返到那两个宫娥那里。等到龙姬公主笑望着星罗落座之后,泰公公已经继续喧喝:“北疆昆野部落,此番进献的是……是……”泰公公这话说到一半,却突然犯起迷糊来。就在龙辉帝颇有些不悦得低哼一声间,紫玉阙的大门口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撕风裂云的呼啸声。紧接着,一阵颇有几分慌乱的惊呼声从门口那边缓缓不绝得传递过来,龙辉帝才想喝问发生了什么事,却陡然见到一道赤红如火的飞电正窜过人流,直勾勾得朝着宴席这边猛冲过来。

    “护驾!”泰公公地呼喝声,让龙辉帝从那片刻的惊骇里回过神来。直到此时,他才看清那道飞电竟是一匹身形高大、神态威猛的龙驹。只是还不等龙辉帝再多打量片刻,那龙驹已经颇为灵活得从惊慌失措的人流离穿梭而过,如同是疾风迅电一般冲到了龙辉帝他们这一桌宴席前。此时席上的龙辉帝虽然对这种变故很是诧异,可是他数十年来的龙椅倒不是白座的,龙辉帝虽然丝毫也没有功法在身,在那龙驹的冲击之下,却还能气定神闲、纹丝不乱。

    与此同时,席上的白易和龙姬公主却不由得神色数换,至于那安信王子则更是脸色煞白,就在那状似疯癫的龙驹才要马踏飞燕一般抬起前蹄冲向桌子对面地龙辉帝时,龙辉帝身边地星罗已经微一纵身便跳上马背。双腿紧夹住那龙驹健硕的胸腔地同时,星罗更是俯首在那龙驹的马首边上,喃喃自语似得念叨出一串低微的言语。渐渐得,那匹明显是受惊的骏马在星罗的安抚下总算是平静下来。等到那龙驹顺从得回过头来微舔星罗地手背时,星罗这才一个翻身回到龙辉帝身边,朝着对面自己身后那脸色凝重的泰公公请问:“泰爷爷,这就是昆野部落送来地贺礼吧?”

    “嗯!这……北疆昆野部落。进献龙骧神驹一匹!”泰公公才这么说着,龙辉帝已经阴晴不定得朝着脸色煞白的安信王子喝问:“龙骧神驹!?安信王子。这就是你们昆野人送来的贺礼?真是一份天大的惊喜啊!你们昆野人,总是喜欢这么得出人意表吗?朕倒要问一声:方才如果星罗不在朕的身侧,你们那龙骧神驹的马蹄,是不是就会从朕的身上践踏过去!?”

    “不敢!安信不敢!”惨白着一张脸,安信连同忽罗寒已经双双离席,跪到地上。可是虽然额头冷汗迭出,任凭安信再怎么机智百倍。在目前地情势下还是绞尽脑汁也找不出一个理由来。就在整个紫玉阙都沉浸在几乎要让人窒息的寂寥中时,星罗扫了安信身边那凝神以待的忽罗寒一眼,突然朝着龙辉帝笑言:“圣上!千错万错,都是星罗的错,还请您不要为难安信王子才好!”

    “你的错?你救驾有功,何错之有?”

    “圣上没听见吗?那匹神驹,它也叫龙骧啊!”说着就在众人侧目观望间,星罗已经胡天胡地得信口开河:“说来也是有缘!方才我来这紫玉阙时。正好在路上见到过这匹神驹。当时星罗就觉得此马只应天上有,不自觉地便和它戏耍了一阵。不想许是当时有人叫我‘龙骧棋士’又被它听到了,所以说神驹就是神驹嘛,这不,一进紫玉阙它就撒开马蹄子朝我这奔来了。这么说来,岂非是错在星罗?”

    “哦?竟有此事?”耳听着星罗天花乱坠的连篇谎言。龙辉帝虽然压根不信,但是扫了那跪在地上的安信一眼之后,帝国的皇帝陛下还是松开些脸色后淡淡轻语:“说来也是啊!你也叫龙骧、它也叫龙骧,怕不是有些老乡见老乡地感慨吧?既然如此,朕就将这龙骧神驹赐予正一品龙骧棋士星罗,并特准星罗可以纵马紫霄宫、畅行无阻!安信王子,你觉得呢?”

    “圣上明察秋毫,小王心悦诚服!”

    “哈哈……明察秋毫倒未必,心悦诚服又如何?”一番讥讽之后,龙辉帝这才起身上前来亲自扶起昆野族的王子。同时间在安信耳边低呼一声:“朕知道:你也是受害者!”

    “多谢圣上!”稍稍得收了收额头的薄汗。安信这才朝着站在龙辉帝身后的星罗报以一抹捉摸不透的眼神。其实就像龙辉帝所说的:在整件事情里,安信无疑是最大地受害者。因为无论那龙骧神驹最后到底有没有伤到龙辉帝。作为献上神驹的昆野人,势必在劫难逃,若非星罗适时缓解,安信就算不被龙辉帝当场拿下,也注定会被遣送回昆野,从此再也得不到龙辉帝的赏识。虽然明知道星罗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可是重新落座之后,安信却怎么也想不透星罗的意图。

    就在安信满腹狐疑间,星罗伸手入怀,掏出了那卷半路要来的画轴。在龙辉帝等人茫然注视下,星罗恭敬得打开那幅卷轴,将之虚托着飞渡到龙辉帝面前后朗声进言:“诸国献宝,确实都是天地瑰宝。星罗虽然也想搜罗宝物以博龙颜一笑,却到底是身无分文,无奈之下,只能将此物呈现上来,聊表心意了!”

    随着星罗的言词,那卷画轴尽展开来,一时间,看者无不观之色变。就见那宽逾尺余的纸面上,龙飞凤舞得写着十一个狂草真书:

    犯我帝国天威者,虽远必诛!

    ps:关于“虽远必诛”:

    这话的原文,应该是“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出自西汉将军甘延寿、陈汤的典故,他们征讨一直和西汉作对地郅支单于。大胜之后。甘延寿、陈汤给汉元帝发去一封流传千古、扬眉吐气地疏奏:

    “臣闻天下之大义,当混为一。匈奴呼韩邪单于已称北藩,唯郅支单于叛逆,未伏其辜,大夏之西,以为强汉不能臣也。郅支单于惨毒行于民,大恶逼于天。臣延寿、臣汤将义兵。行天诛,赖陛下神灵。阴阳并应,陷阵克敌,斩郅支首及名王以下。宜悬头槁于蛮夷邸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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