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压着,也就会顺势答应了。
图兰到底是公主,又跟了战锋,一向都是作威作福的,从来都是她肆意欺负别人,哪有人敢这样公然踩她的脸面?
在她心中,陈婉是一定要弄死的,其他帮忙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场中人都看着图兰的表情越来越阴狠,却咬牙强忍,死也不说出陈婉要她说的保证!
场中诡异的沉默了好一阵子,卫毅满是泥灰和厚茧的大手握紧了锄头,回头看着宁云憨厚的咧嘴笑了,“你别为我操心,我是老头子一个,婆娘前些年病死了,儿子也战死了,老头子现在无牵无挂的,有什么好怕连累的。
你来的这几年,我早把你和木槿当成我的孩子了,孩子有难,做爹爹的哪有躲远的道理?”
一副即便是图兰要追究到底,也要和她们共进退的样子!
“就是!左右不过是个死!也好过活的这么憋屈!”之前帮他们修门的木匠李叔也拿着木棍冲了进来,身后还有几个低等婆子和小厮!
时常来帮忙的洗衣陈大娘拿着手里的搓衣板,一手拉着木匠的手,和他对视一眼,“当年我女儿病了,没钱请大夫,是小姐拿出了自己的嫁妆换了钱才给我女儿请了医生,她已经出府嫁人生子了,老婆子和老头子没钱,就拿命还了您!”
一个看着不过和宁宏远差不多大小的小厮手抖着拿着扫帚,目光却很坚定,“我爹是个赌鬼,要拿我和弟弟要卖去当小倌抵债,是小姐为我爹还了赌债,后来我爹死了,还出钱给他买了个棺材,弟弟还小,我来保护小姐!”
宁云和苏绵惊讶的看着这些人,他们都不是无极门的探子,竟然真的愿意站出来对抗主子!
真正的木槿也说过,陈婉面冷心热,遇见可怜人,经常会伸手帮忙,所以嫁妆才会这么快花完的。
这都是陈婉素日里攒下来的福气,却便宜了宁云。
战家这么多贵人能说得上话,可最后出来帮她的,还是这些底层的仆人。
前世也都是那些平时没正眼看过的侍卫和低等丫鬟们,愿意陪着她一起逃命。
宁云只觉得鼻子酸酸的,感动的快要落泪,赶紧深吸一口气,强忍下泪水感叹道,“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说完,低头看了满眼满脸怨恨狠毒的图兰,微微一笑,伸手摘下她头上的一根粗大的宝石多宝顶簪,簪子挽住的头发就瞬间披散了下来,遮住了图兰的半张脸。
将簪子握在手中,尖锐的簪尖抵上了图兰的脖子,宁云脸上笑着,俯身到图兰的耳边,故意坏坏的高声道,“既然今日已经开罪了公主殿下,左右都是要死的,我不怕死,不知道殿下怕不怕?”
“陈婉!你敢杀我?!”图兰又惊又怒,尖叫起来!
轻蔑的一笑,宁云略微用了些力气,簪子在她脸上划过,看着她惊恐的神情,还坏心眼的上下滑动着,确保簪子将她划得很痛,确不会划破皮肤,“你我今日难得善了了,反正都是个死,何不拉了你一起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