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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长路漫漫-第2部分(1/2)

作者:彩梅春闹

    不承认,玉秀也得抓起来,惊慌的说:「我……我要是承认,玉秀姐就没事了对吗?我……我承认,我……我强j了玉秀姐。」呜呜的痛哭起来。

    王麻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那可记好了,一会公安来了,你可得承认,不然我可对玉秀不客气。」说完检查了一下捆绑的绳子,转身向李娟家快步走去。

    李娟的怒骂声、玉秀的哭泣声、刘贵的咳嗽声,使得家里乱哄哄的。王麻子进来严肃的说:「牤子已经承认了,玉秀啊,你也別伤心难过了,这个畜生,一定让他进监狱 刘贵呀,你怎么管教的,唉,以后有事找我,我给你作主。」

    玉秀哭著摇头:「不是的,牤子不会强j我的,不会的,打死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刘贵喘息著、咳嗽著:「牤子不……不是……那种人,不……不是真的。」

    李娟愤怒的一把扯开玉秀身上的衣服:「不是他强j的,死丫头还护著他。

    刘贵,你他妈看看,玉秀1b1还流血呢!c你妈的,你们老刘家没一个好东西。」

    玉秀拼命抢过衣服围在身上,蜷缩成一团

    刘贵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你咋能这样对玉秀,有外人呢,你就不怕寒磣吗?咳咳咳咳……」

    王麻子眼一瞪,咽了口口水:「刘贵,你他妈注意点,我是外人吗?我可是治保主任,维护治安是我的责任,別给脸不要脸。我看玉秀1b1咋了,那叫证据你懂吗?滚犊子,我要办案了。」

    刘贵气得咳嗽成一团,脸色发白,被王麻子连推带搡的轰出去。回过身来,假惺惺的说:「玉秀啊,你就別倔强了,牤子亲口承认的,哪还假得了。一会公安让你按手印,你可得按啊,要不然,你也得抓起来,懂不?你这可是流氓罪,要判刑的呀!听我话,牤子还小,没大事,你可是过了十八岁了。你想想,你要是也抓起来了,你爸咋活?家里的活谁干?你的路长著呢!」

    李娟也假惺惺的说:「是啊,玉秀,你就忍心拋下我和你爸吗?听主任的话没错 主任吶,可不能抓玉秀啊!玉秀你就听话吧,妈给你跪下了。」

    玉秀的心已经麻木了,没有了苦,没有的乐,就像一个任人摆佈的木偶,眼里空洞洞的,没有一丝光。完了,自己这辈子完了,晕头转向的麻木的点头又摇头

    天刚亮,派出所来人隨便问了问,让玉秀和牤子就按了手印,稀里糊涂的牤子被带走了,留下玉秀独自一人趴在炕上嚎啕大哭。

    没过几天,刘贵在又气又急又恨中含恨死去。玉秀再也没有了欢笑,一个人躲在牤子的家里,傻傻的坐著,心如死灰,冷漠茫然。

    牤子浑浑噩噩的,稀里糊涂的被判了四年徒刑,据说还是在一个老法官的爭取下,才没被判重刑的。那年严打,枪毙了多少人啊,老法官是用牤子未成年才判四年的。

    牤子被送进监狱,头天晚上,糊里糊涂的刚要睡著,感觉有人走进自己,本能的反应让他一骨碌,才发现几个同室的犯人正要按自己:「你们要干啥?別过来!」一个大块头哼了一声说:「干啥,进来的先让你懂规矩。妈了个1b1的,听说你c了你姐。哈哈,弟兄们,按住他,先让他嚐嚐咱的马蚤酒。哈哈!」

    几个人七手八脚按住牤子,大块头掏出鸡笆,对著牤子的嘴就是一泡尿,腥臊恶臭的尿液让牤子拼命晃头反抗。

    大块头滛笑著边尿边说:「马蚤酒够度数吧?哈哈,c你妈的,c你姐,看老子的鸡笆够大吗?我要是c你姐,一定让你姐满意。哈哈!」

    一句c玉秀姐,牤子体內聚集起惊人的力量,没有人可以侮辱玉秀姐,没有人可以!那是牤子积压在心里的强烈怒火,爆发出可以惊天的无穷力量,双腿一蹬,挣脱按在身上的手,一头撞在大块头的鸡笆和睾丸上,一声惨叫,大块头弓著腰倒在地上。

    一阵拳打脚踢,牤子感觉不到疼痛,一把搂住一个人的脖子,一口咬住一个人的身上不知道什么地方,用尽浑身力量从大床舖滚到地上,哀嚎声、怒骂声、惨叫声,整个牢房扎了营,警棍强大的电流让牤子失去了知觉

    (待续)

    (五)

    牤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关在黑漆漆的小牢房里,站不起来,躺不下,转不过身。铁门上的小窗户打开了,管教送进一个窝头、一块咸菜、半碗稀饭,另外一个罐子,告诉他装屎尿用后,关上窗户,又是一片漆黑。

    不知道被关了多长时间,牤子被提出来时,腿早已麻木得没有了知觉,刺眼的阳光让他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醒过来的牤子被带到了审讯室,两个管教坐在那里,一个严肃的宣佈:「刘住,你在狱中闹事,伤三人。现在宣佈,对你加刑三年,听清了没有?回答。」

    牤子死死盯著管教,一言不发 另一个管教小声说:「我看,把他送新疆劳改农场算了,留在这,非惹祸不可。你看他眼神,跟狼一样,写个报告,弄走得了。」另一个也不住点头

    就这样,牤子被押进闷罐火车,和一群犯人;不知过了几天,又被带上大卡车,一天一夜的顛簸,到了新疆劳改农场。

    图山野岭,满目黄沙,在提审牤子的管教中,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管教看著牤子的卷宗,不住地摇头,彷彿自言自语的说:「不对,疑点太多。」一旁的一个年轻管教不耐烦的说:「啥对不对的,你看这小子,差点把人勒死,一个大腿上的肉,活活咬掉一大块 我看啊,也是个难缠的主,要不老张,把他给你们中队吧!」叫老张的管教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年轻的管教偷偷笑了。

    老张开著一辆破旧的吉普车,带著牤子向目的地驶去。在路上,老张把牤子的手銬去掉,对牤子说:「你叫刘住,这名字头一次听。我看了你案卷,有很多疑点,到地方后,慢慢和我说说 对了,我得告诉你,我那个中队可不怕你跑,我的劳改监狱呀,连门都没有锁 不懂了吧?那可是几百里无人烟的地方,逃跑不是喝死饿死,就是冻死,再就是让狼吃了。你先简单说说怎么回事吧,这一路也很无聊,聊聊天吧!」

    牤子对这个叫老张的管教有种亲切感,多日的沉默,今天可以说说话了,简单的把自己家里情况和自己对玉秀姐的感情说了一遍。老张皱起眉头沉重的说:「又是错抓错判,狗屁严打,唉!刘住,不了,还是叫你牤子吧,顺口些。你不要急,相信政府,早晚会回到法制社会的。我安排你和李老师一起放羊,有机会多学习学习,你还小,还是孩子。李老师可是知识份子啊,人家以前可是教大学的,你要好好利用啊!我也是下放到这的,不瞒你说,呵呵,我原来是市局的刑侦处长,因为一些言论才到这的。好了,不说这些政治话题了,得开快点,不然晚上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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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窗外,到处都是戈壁滩,偶尔会有几只野羊跑过,淒凉的景像让牤子好心酸:「玉秀姐,你可好吗?牤子对不起你呀!玉秀姐,你会等我吗?玉秀姐,你的牤子真不知道怎么强j你的呀,我没有啊!玉秀姐,你一定等我。」

    途中休息了一会,吃著自带的乾粮,加满自带的汽油,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才到。眼前是一片荒凉的隔壁,在禿山脚下,两间简陋的平房,一排低矮的羊圈,牤子不觉暗想:『这是监狱吗?连高墙铁丝网都没有,好像游牧人的临时落脚点一样。』

    昏暗的油灯下,一个五十多岁、精神饱满的人,看见他们进来,微笑著说:「老张啊,怎么带回一个孩子啊?」老张微笑著说:「李老师,给你带个孩子,你可就英雄有用武之地了,哈哈!」李老师上下打量牤子一阵,点点头:「这孩子不错,犯啥事了?」老张招呼李老师走进另一间屋里,不知道在说什么

    牤子怎么也看不出李老师是劳改犯,和管教老张倒是像朋友一样,这太离奇了。李老师和老张回来后,脸色凝重的看著牤子:「孩子,你是被错抓的。从今天起,你就和我在这放羊学习。你很特別,我相信老张的眼光,你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啊!」

    牤子困惑的说:「我不怕苦。谢谢你们!李老师、张管教,我可以叫你张叔吗?」老张笑著说:「当然可以。孩子,你好好和李老师学,他懂得可多了。」

    牤子感激的流下眼泪

    李老师从锅里端出几个黑馒头,居然还有一碗肉,牤子狼吞虎嚥的吃相惹得老张和李老师一阵阵的偷笑。牤子不知道那是什么肉,就记得好香。吃完饭,打著饱嗝说:「李老师,这肉可真香啊!」李老师微笑不语

    大西北的夜里很冷,牤子几次冻醒,是李老师递给他一张羊皮,盖在身上才暖和许多,牤子对李老师更加感激尊重。

    劳改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白天放羊,太阳火辣辣的,几天下来,牤子的皮肤被晒得红黑红黑的。夜晚李老师开始给牤子讲课,李老师渊博的知识、风趣的讲解,深深的吸引了牤子。那不是课堂上老师能讲明白的,李老师好像无所不知一样,牤子就像在听故事一样听课,乐此不疲。

    快到冬季了,开始给羊准备牧草,储存过冬物资,繁重的劳动让牤子身体更加健壮,好像有使不完的劲一样。他也知道了,吃的肉是戈壁特有的一种鼠类,有点像兔子,开始觉得有点噁心,慢慢地习惯了並喜欢了,那是李老师自己做的夹子,每天放羊带在身上,在特定的位置,每天都能夹到一两只

    大雪封山了,茫茫的戈壁一片白茫茫的,气温在夜里达到零下四十多度。寒冷没有让牤子屈服,披著羊皮,认真听李老师讲课,书本都是老张带过来的,残酷的环境让牤子越来越坚韧,体魄越来越健壮。

    「嗷嗷」的嚎叫,在夜里格外清晰,李老师说:「牤子,外面来狼了,准备傢伙,你怕不怕?」牤子豪气冲天的说:「不怕,老师都不怕,我更不怕。」李老师赞许的点点头:「好样的。走,拿上铁锨,和我斗狼去。」

    白皑皑的雪地上,四匹狼,眼里发出绿光,慢慢地向羊圈包抄过来,牤子和李老师蹲在羊圈一角,紧握铁锨 牤子紧张的看了李老师一眼,只见李老师镇静的注视著狼群,心里倍感踏实。

    近了,更近了……李老师挥起铁锨跳了出去,狡猾的狼迅速散开,围住李老师。牤子一个箭步衝过去,铁锨划过一匹狼的尾巴,打在地上段为两节。一匹狼从后面扑过来一口咬住牤子屁股,剧烈的疼痛没让牤子放弃。也许这就是牤子与眾不同之处。

    他没有退缩逃跑,而是转身扑向咬著屁股的狼,死死的压在身底下,一只手掐住狼的脖子,一只胳膊夹住另一匹咬著自己肩膀的狼,牤子感觉到了狼喘出的气喷著自己的脸,锋利的牙齿几次差点咬到自己的脖子。求生的本能让牤子又一次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不退反进,迎著狼呲牙的狼嘴,一口咬住狼鼻子,在雪地上翻滚,牤子就像铁打的一样,手和嘴就是不鬆开

    惨嚎声慢慢变小了,牤子分不清嘴里是狼血还是自己的血,身下的狼已经没了动静,被夹在腋下,咬著鼻子的狼还在做最后挣扎,腾出的手一把抓住狼的睾丸,用尽全力捏咬,慢慢地这匹狼也不动了。

    牤子鬆开手和嘴,吐出满口的血水,回头惊见李老师正和一匹狼搏斗,另外一匹倒在一旁。牤子毫不犹豫的扑过去,捡起地上的铁锨,抡起就是一下,惨嚎一声,狼倒下了,牤子和李老师也倒下了,两人已经筋疲力尽了。

    这血腥的一幕,经歷过生死较量,牤子和李老师贏了,遍体是伤的两个人笑著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回到屋里 牤子的屁股、肩膀和胸脯都是血肉模湖,李老师也是满身伤痕,不过不严重。他边给牤子包扎边大笑著说:「好样的,我们没看错人,哈哈,我们有希望了。」

    老张来的时候,牤子和李老师正趴在炕上说话,老张关切的说:「你们可真行啊,打死四匹狼啊,队里已经上报了,给你们请功了。快快,我带药来了,赶紧换上。」动手给牤子和李老师换好药。

    在老张的努力下,牤子和李老师各减刑一年。伤好后,牤子和李老师更加亲密了。不过对於李老师因何进来,李老师始终没说,牤子也从不问。

    在艰苦的磨练中,转眼渡过了五年,这五年里,牤子在李老师的教导下,掌握了许多知识,更锻炼了意志,心中有股燃烧的火焰,让他更加思念玉秀姐,更加想早点回去找王麻子算帐。

    李老师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几次欲言又止。

    (待续)

    (六)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牤子和李老师把羊赶到牧场,两个人坐在大石头上,牤子注意到李老师坐在那,遥望远方,花白的头发被风吹拂着,慈祥而又沧桑的的脸庞,幽幽长叹一声,唉!牤子心里一酸「李老师,你想什么呢?看见你这样,我心里有点不好受」

    李老师慈爱的对牤子说:孩子,我们一起五年多了,你就要出去了,我还得几年。你和别人不一样,你从来不打听我的过去,这也是我欣赏你的地方,今天我就和你说说我的过去吧,十年了,不知还记得多少了,呵呵李老师的思绪回到十年前,眼里迸发出复杂的光,感慨的接着说:牤子,这人啊,最难过的就是情关了,我是为情所累,也是为情所困,为情所毁啊!我是恢复高考后,第一批考上大学的,由于成绩好,毕业就留校任教了,就在那一年,我认识了我的爱人,她叫丁晓晴,比我小一岁,漂亮美丽,活泼好动,有点不安分的那种人,和我的性格正好相反。

    可我就是喜欢她,爱她,我不顾家里人反对,和她结婚了,我说过,她不安分,爱出风头,争强好胜。结婚一年多,生了个女儿,我给取名叫李彤。那段时间是我最幸福的时光了。

    可惜好景不长,女儿三岁大的时候,记把女儿送到她妈那里,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和人一起下海经商了,开了个贸易公司,不过就是一个皮包公司罢了。以我的学识早就知道那不是长久之计,那个时候到处是开公司的,三角债盛行,我是苦口婆心的劝,她就是不停,我们开始争吵,渐渐的她开始很少回家了,我也听闻一些风言风语的,她经常出入舞厅。

    终于有一天,被我作j在床,正骑在一个老男人身上疯狂的滛叫。我打了她一个耳光,她厚颜无耻的跟着那个老头走了,我痛苦难过,决定离婚。

    可是没过几天,她突然跑回来,跪着求我原谅她,唉!看女儿的情面上,我原谅了她,她也变得老实贤惠了。说到这,李老师流露出悲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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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力甩了手中的鞭子,吐出一口长气接着说:她的公司倒闭了,债主开始逼债了,无奈之下,我停薪留职,接过了公司,牤子,你知道那是多么艰辛吗?凭借我的聪明才干,一年多的时间,公司扭亏为盈,步入了正轨。

    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我也忙的不可开交,丁晓晴也开始帮我打理生意。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歹毒啊,她不但偷偷造假,还背着我偷人,你知道吗牤子,我出差回来,就在我的床上,她居然在和两个男人鬼混,我忍无可忍,暴打他们一顿,把她赶出家门。

    没过两天,警察就把我抓起来了,她造的假酒,喝死两人,喝瞎一人。那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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