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克化,特意让人磨了藕粉,还选了红参等物添加进去,滋补又美味。”
说着伸手取过一盏已经不烫的藕粉去喂罗隆。
她给封老夫人和郑夫人吃的当然都是好的,给罗隆做的这藕粉却是寻常藕粉,添加的东西也都是寻常东西,口感非常一般,又因为加了药材,所以还有一种怪怪的味道。
罗隆吃了两口就摇头表示不吃了。
冬天伤口愈合缓慢,所以尽管已经二十来天过去了,他的伤口愈合情况还是不大乐观,也因此脾气不是那么好。
封老夫人吃完了一块点心正是口渴的时候,便伸手要罗宁手中的藕粉:“给我尝尝。”
罗宁笑了笑,杜若便把一盏冲好的藕粉送到了封老夫人面前,“老夫人请用这个。”
封老夫人尝了两口,频频说好。
罗隆反而有些纳闷,母亲的口味是不是与众不同?那么难以下咽的东西都说好吃!
他又怎么知道,他和他母亲吃的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呢!
罗宁见封老夫人喜欢,便道:“既然祖母吃着好,那我就叫厨房里每日都备着,祖母可以随时传唤。”
封老夫人点点头,看罗宁越发顺眼了,以前罗明熙虽然也懂得讨她欢心,但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和罗宁比起来,还是罗宁实在得多。
现在她已经知道罗明熙死了,心里倒也没有多么难过。
罗宁趁机说道:“外头还有一些事情要请母亲去决断,祖母和父亲先坐坐,孙女要把母亲借走片刻。”
封老夫人心情不错,便笑道:“瞧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去吧去吧,大年下的,是比较忙乱。”
郑夫人起身行礼,才和罗宁一同出去了。
到了花厅里,罗宁取出一面玻璃镜,放在郑夫人面前,“母亲,您自己看看!”
郑夫人一眼望过去,便看到镜子里有一张憔悴的女人脸,瘦得几乎都要皮包骨头了,皮肤干涩枯黄,眼底有浓浓的青影,容颜憔悴,仿佛已经四十多岁,“这……”她伸手摸了摸面颊,却摸到了自己凸出来的颧骨,“我怎么……”
“母亲,”罗宁淡淡说道,“您以为父亲看到这样的您会觉得很赏心悦目吗?祖母就会感激您照顾父亲尽心尽力吗?您知道我看到您干裂的嘴唇有多心疼吗?你知道我看到祖母只顾父亲而不管您心里有多难受吗?母亲!您自己都不爱惜自己,还指望别人来爱惜您吗?”
郑夫人怔住,“可是我……我没有时间……”
“什么是没有时间?”罗宁皱眉,“难道父亲不是一天之中有一多半的时间都在睡觉吗?难道父亲睡觉您都要目不转睛盯着?还是说父亲睡着的时候祖母会让您给她念经?”
郑夫人垂下头去,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罗宁叹了口气,“母亲,我知道您心地善良,可是心地善良不等于没有底线。是不是祖母现在跟您要管家权,您都要拱手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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