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宗先打开的是罗隆的信,罗隆的笔迹他是熟悉的,不过信上所书写的内容却令人感到莫名其妙,去某地找某人说某些话,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他压下心头的不解,撕开第二封信。
吕氏的笔迹他也很熟,可是吕氏书信上的内容却让他不敢相信!吕氏这封长达三页的信上把她描述成了一个被正室压迫的苦命小妾,而且她还把罗明熙的死归咎于郑夫人和罗宁,向对方求救。
口气之熟稔,定然不是第一次写这样的信了。
对方是谁?
罗总又羞又怒,问道:“你可知道这两封信是送给谁的?”
吕纶目光有点躲闪,咽了口唾沫,才说道:“侯爷那封信自然是给我的,我曾经跟侯爷提起过最近手头比较拮据,这大概是侯爷为了帮我才写的吧。至于那一封……那一封……”
罗宁在一旁插了一句:“吕三爷什么时候见过我父亲?”
罗宗立刻明白过来,吕纶这是在扯谎,他已经很久没有登门了!而罗隆自从病后就没有亲自见过任何一个外客!
罗宁还在问:“吕三爷手头拮据?缺多少?若是数额不大的话,能帮的我就帮了……”
“不要理他!”罗宗吼道,“你……”他手指微微颤抖,但是从小读着圣贤书长大的年轻公子,根本就不会和人吵架,更加不会骂人,因此指着吕纶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个……”吕纶见状不好,便想开溜,站起身来道,“我家里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先走一步……”
罗宗冲过去将他堵在墙角,咬着牙逼问:“我姨娘这封信是给谁的?!”
“呀!”罗宁仿佛受了惊吓,急忙站起身来,“这里面怎么还牵扯到姨娘了?杜若杜蘅你们都出去!大哥,你慢慢说,我也出去一趟……”
罗宗却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吼道:“不用!谁也不用出去!他们既然做的出来,还怕别人知道吗?”
“大少爷你也别说得这么难听!”吕纶不爱听了,“我姐姐毕竟是你亲娘!”
罗宗嘴唇抖了抖,痛苦地道:“她是我姨娘!我永远记得她是我生母,可这并不代表着我能容忍他的所作所为!母亲哪一点亏待了她?阿宁有哪一点做的不好?她要这样在外人面前诋毁他们?从我记事起,母亲待她就客客气气的,甚至还让她帮着管家,你去打听打听,谁家的妾能有这样的权利?
“就算母亲把管家权从她手里要回来,那也是正当的!她反而心里不自在了?说到底母亲才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夫人!
“还有,明熙明明是病死的,从发病开始,母亲也不知道请了多少名医,阿宁也不知道往漱玉阁送了多少名贵药材,药石无灵也怨怪她们?她闹着要请僧道做法事,母亲不是也照做了吗?
“为什么要说明熙是母亲和阿宁害死的?要按她这么说,是不是我也害了明熙?我可是拦着她不让请僧道来着!”
罗宗把手里的信拍到了吕纶脸上,“你口口声声她是我亲娘!她这么做,可曾考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