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纶的心像是被泡在了黄连里,苦的要命。
可他实在是被折腾怕了,根本就不敢呼痛,想了想道:“二小姐,您想要知道什么,只管问,小人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罗宁冷冷看着他,一脸的漠然,对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前世他得势之后,欺男霸女做尽了坏事,光是晋安侯府被他弄上手的丫鬟就不知道有多少,就算是那些奉命折磨自己的婆子们背地里也没有一个说他好的。
所以现在,看着他受苦,罗宁心里甚至还有一丝畅快,她问:“吕氏做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吕纶眼珠转了转。
忽然听到清脆的“啪啪”声,吕纶听在耳朵里就觉得有点肉痛,悄悄转头一看,便看到杜蘅手里掂着那根门闩,门闩的尾部还有自己脸上的血迹。
吕纶狠狠打了个哆嗦,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咽了口唾沫,道:“二小姐想问的是什么事?”
“你帮她做了什么事你不记得吗?”杜蘅往前迈了一步,厉声说道,“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你是想比一比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手里这根门闩硬?”
她在吕纶面前蹲下去,“咚”的一声,把门闩杵在了地上,地上铺着的青砖登时裂开了好几道裂缝。
吕纶吓得一缩脖子,若说方才杜蘅抽他耳光,他还认为杜蘅不过是个力气稍大一些的寻常丫鬟,此刻怎么还不知道这丫头身上还有一身不错的功夫?
这罗二小姐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凶悍的丫鬟?
不容他多想,杜蘅又接连戳碎了三块砖,冷冷说道:“还是你觉得你身上的骨头特别硬?”
“啊……”吕纶这才从震惊中醒过神来,忙道,“不是不是,不敢不敢!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杜蘅哼了一声,这才拎着门闩站起身来,在罗宁身边站定。
吕纶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事情太多了,还请二小姐耐心听下去。”
罗宁不说话,只是端起茶杯浅浅啜了一口。
杜蘅冷冷说道:“废什么话!”
“是是是!”吕纶不敢啰嗦直接说道,“我从一开始说起吧。我父亲是庆国公世子,我生母是他最宠爱的一个小妾,也是我们嫡母身边的丫鬟,因为当年嫡母生产的时候我生母救过她,所以嫡母待我们也格外不同些。
“后来庆国公府败落之后,我们举家都搬到了乡下,一开始和罗家比邻而居。我姐姐,也就是贵府上的小妾吕氏娴云和罗家大公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本来虽然罗家也和我们一样败落,但罗家老太太其实是看不上我们姐弟的,只因后来有一次我们生母出去打野菜,遇到了罗老太太,看到她被毒蛇咬了,所以就帮她吮出了毒血,要不然罗老太太这条命就没了,所以罗老太太感激我生母的救命之恩,这才对我们态度好起来。
“虽然我们吕家也一败涂地,但嫡母娘家还过得去,也时常接济,所以我们家起码要比罗家强一点。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