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之。这样吧——小弟愿意竭力弥补兴贤侄的损失。”
说到这里,刘不昭瞟了一眼面前的少年郎。此刻,方兴也已经从空而降,神色淡然,正手持一柄青锋独自把玩。而那青锋上闪动的光芒犹若一泓秋水,森寒、冰冷、让人一看就能自然而然的产生一种敬畏的感觉。
“秋水剑?”刘不昭辨认出这柄青锋的真面目,心里焕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在家族宝库中寻觅不到这柄灵宝的踪迹,原来是已经落到了方兴的手上。”
虽然此刻的秋水剑模样比以前似乎增添了不少神异之处,但是刘不昭早就百般测试过,知道这柄灵宝的灵性全失、作用不大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和方子圣的密约中将秋水剑作为他的添头之物。
刘不昭想了想,笑道:“这柄秋水剑就作为小弟的歉意,归还给方家了。”
秋水剑原本就是方家的镇族灵宝,刘不昭又曾经答应过方子圣要将其归还。现在,他却拿秋水剑充当对方兴的赔礼礼物,方子圣自然是不会答应了。这位方家的掌律族老当即冷哼一声,以示不满。对于方兴而言,这柄秋水剑乃是苏瑾的心意,虽然还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到这件灵宝的,但是怎么得也轮不到刘不昭来借花送佛呀!
听闻刘不昭的话,方兴连理睬的意思都没有,眼皮也不搭一下,只是专心于这三尺青锋之上。
方兴有些觉得:这柄在传说中已经失去了灵性的灵宝,现在拿在手上给人的感觉似乎有些不一般。至少,假如它真的失去了灵性,那么之前凌空飞遁斩刺刘不文那一幕又是怎么回事呢?总不会是苏瑾一掷的威力吧!
刘不昭被方子圣与方兴联手晾在一旁,心知这两位方家子都不会同意他之前的话,眼窝中眸子四转,目光到处打量着。正巧他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苏瑾身上所罩的那件乌云雷蛇甲,心里不免又是一动。
乌云雷蛇甲原本是方子圣的护身法器,后来又被方子圣转赠给了方兴——这一点刘不昭是知晓的。虽说乌云雷蛇甲只是一件三阶上品的法器,但是其品质已然可以作为法宝的毛坯,若是机缘所致,炼至成法宝也不在话下。
这样一件护身重宝,在方兴与刘不文的战斗中,竟然没有出现在方兴的身上,而是被罩在苏瑾的身上。这里面的意味,以刘不昭的脑筋之灵光,随便想一想就能想明白了。
他勘透乌云雷蛇甲临阵易主背后的奥妙,顿时笑道:“子圣兄和兴贤侄都不要见怪,秋水剑只是其一,我再赠送兴贤侄三阶上品的护身软甲芬香花甲一份、以做奖励!”
护身软甲芬香花甲顾名思义,必定是一件女人所用的护身法器。刘不昭深知:没有什么风能比枕头风更厉害,夫人路线、让男人在女人面前有面子——这就是对一个男人最有价值的礼物。可惜,他这番用心良苦,却对方兴没有丝毫作用,全然是对瞎子抛媚眼。
听到刘不昭只是拿秋水剑、芬香花甲糊弄他,方兴也有几分不高兴了。袖口轻摆一下,刘不文的魂魄灵体就又开始缓慢的往他的身体附近挪去。
自打刘不昭忽然出手偷袭,刘不文的魂魄灵体就一直停在方兴身前七尺处,虽然一直未被方兴吞下,但是却也被方兴的力量死死定在原地、逃脱不得。
一开始,方兴将刘不文的魂魄灵体定在原地不动,是因为绝大多数的经历需要用来应付刘不昭的突然袭击,没空理会刘不文的魂魄灵体。再击破刘不昭的神通、让其计划破产之后,还是没动刘不文的魂魄灵体,是因为他想留着一个对刘家施压的道具。
现在,方兴的这个想法果然起效果了。在他的刻意控制之下,刘不文的魂魄灵体移动的很慢,就像是一只蜗牛在缓速爬行一样。可是这一幕落在刘家众老、尤其是刘不昭的眼中,却是犹如千万个蚂蚁在心头撕咬挠痒一样让人揪心。
看出方兴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刘不昭也是无奈,只得高举双手、很光棍的投降了,叫道:“好了——好了!子圣兄,兴贤侄真不愧是你家的新贵,连敲砸勒索都搞得这么有族风,我认输还不行吗?”
接着,他又苦笑着对方兴说道:“兴贤侄先是揭露刘名扬勾结血海炎狱之事,现在又是击杀叛逆家族的贼人刘不文,不但挽回了我家的颜面,而且还数有大功。今儿、在这里,我就做主送给贤侄一件大礼!”
“刘不文这个逆贼不是兴贤侄斩杀的吗?——那行,有功则赏!我就将刘不文的魂魄转赠给兴贤侄了,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嘛!”刘不昭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话音未落地,刘家众老已经愣住了,方子圣也是一脸怔色,连方兴也有些诧异。要知道,之前刘不昭悍然出手的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抢夺回刘不文的魂魄、不让刘不文魂魄中的刘家核心机密暴露。怎么这个时候,他又突然大方起来了呢?
出手抢夺刘不文的魂魄不成,反而在赔出一干好处之后,再让方兴名正言顺的获得刘不文的魂魄。怎么看,都觉得刘不昭似乎的确如方兴所说那般——‘赔了夫人又折兵’。然而,事情果真就这么简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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