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被火燎了一般,传来阵阵灼痛,忍不住一张嘴,趴在地上干呕了起来。再看司马残,依然安静地躺在太师椅中闭目养神,仿佛刚才不过是他顺手驱赶了一只讨厌的苍蝇,一旁的陆仁加洋洋得意的看着狼狈不堪的林志成,仿佛是在嘲讽他的自不量力。
“锋兄,这干老头有两下子,真看不出他到底哪残了!”林志成跪在地上捂着胸口,满脸痛苦的说着。
明锋走过去拉起了地上的林志成,见他并无大碍,这才苦着脸半开玩笑的说道:“是你自己还没弄清底细就擅自行动,那老头残的是脑子好吧!”
“哦!”林志成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随即从衣兜之中掏出手机,翻开手机盖,手指按在拨号键上,威胁般地盯着司马残,仿佛手中拿着的并不是手机,而是高爆炸弹的起爆器。
“怎么着,想叫人?”陆仁加一脸不屑地盯着举止怪异的林志成。
“灵魄还来?不然老子报警!”林志成信誓旦旦,言语中满是威胁之意。
“哈哈哈~”司马残发出了一阵苍老的笑声,睁开双目戏谑的盯着林志成,挑衅般地说道:“区区警察能耐我何,不过是插标卖首之辈,请便!”说着向林志成一伸手,示意他随便报警。
明锋苦笑了两声,心说这脑残还能传染不成,连忙从被震住的林志成手中夺过了手机,合上了手机盖,塞回了林志成的衣兜里,略一思索,一套完美的谎言已然成型,忙转身向着司马残拱了拱手手,不卑不亢地说道:“师伯,本来您向晚辈索取灵魄,晚辈断无拒绝之理,只是这灵魄乃是清茹让晚辈代为保管,待萧掌门回来,再交与掌门处理,师伯若这般强行索去,恐日后晚辈在掌门面前不好交代吧!”
司马残从太师椅中坐直了身子,一双三角小眼意味深长地盯着方明锋,见他神色自若,目光坚定,料想他此言应是不假,尴尬地笑了两声,脸上虚伪的笑容又起,柔声说道:“明锋贤侄,千万莫要用强取一词,那实在是羞煞老夫了,老夫只不过担心师侄你刚入师门,灵力尚浅,又是怀揣重宝,若遇居心叵测之人贪图灵魄,恐师侄你将有性命之忧,所以将其暂行保管,等掌门回来我自会交还与他,师侄不必多虑。”
“靠,真他妈是只老狐狸,这里最居心叵测的就是你了吧!”明锋在心中暗骂,脸上却依旧是一脸淡然的表情,微微欠身,正待继续与这老匹夫舌战,却见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贺天奇一脸木然地开口说道:“司马师伯,天奇有些话想说。”
“我去,这下糟了,又多一个帮腔的!”见贺天奇突然开口,方明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自己刚到这的时候,就因为穆清茹和这所谓的大师兄有过摩擦,而看他站在司马残身边毕恭毕敬的样子,想必对这位老者也是极为敬重,眼下他突然开口,明锋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绝对是准备和自己唱对台戏的。
司马残正对明锋疲于应付,虽说未处下风,但自己一个尊长的身份总是和这些后生小辈纠缠不清,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见贺天奇肯为自己出头,自然乐得做个甩手掌柜,连忙双目放光的说道:“师侄有话但说无妨!”
贺天奇点了点头,正色说道:“师伯,我个人认为您今天的做法有些欠妥!”此言一出,明锋顿时大吃一惊,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司马残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也立刻沉了下来,可贺天奇对二人的变化却视而不见,依旧不急不缓地说道:“本门门规第一十七条,不可夺他人之财物,师伯还记得吗?”司马残脸上的肌肉跳了跳,神色变得阴晴不定。
“贺天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我师父抢夺他人的东西,你信不信我……”陆仁加正想冒两句狠话,好在师父面前表表衷心,却见贺天奇一双正气凛然的双眼正瞪视着自己,不禁一阵心虚,闭上了鸟嘴。
“老夫没有夺人财物,只是,只是暂行保管……”司马残额头见汗,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明锋亦是代清茹保管,师伯若要代管,需问过清茹的意思。”贺天奇话虽不多,却句句掷地有声,针针见血,司马残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竟被贺天奇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双枯瘦的手已是兀自颤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