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追究空军出动的事情,按照事先最高指挥部的命令,出动空军需要林生、谢平、司徒铭三个人一起签署的文件才有效。谢平这次绕过林生,与司徒铭两人直接签名下令空军出动战机违背了纪律,说起来还是为了林生切身利益着想,但总归是一个不好的开端。
“关系私自出动空军的问题,一切责任由我承担,”谢平知道迟早是需要过这一关的,很爽气的承担所有的过错,毕竟林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如果叫空军去承担的话,下面的人就难做了。
“司徒,他老人家搞科研出身,军事、政治方面思想上比较薄弱。军队的指挥权问题重要『性』,谢平相信你也明白,我们不能在队伍中培养出私自用兵的将军,必须永远遵循党指挥枪的原则。”林生越想越觉得上火,想通过这件事情给整个军队体系一个警钟,纪律就是纪律没有人情可以讲。
“谢平,你看我们能否组建一个有效地领导班子。而今,西南『政府』的领导层有点混『乱』,职能相互重叠相互干预的地方太多。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人民文化素质的提高,有必要向地下放权,更好的发动人民群众的积极『性』。”林生的话,使得谢平惊的一身冷汗,内心里想林生是不是想搞什么文化运动吧!
看着脸『色』不断变化的谢平,林生多少也猜出他内心的担忧,笑了笑没有吱声。知道谢平需要时间来消化、揣摩内在的含义。任何资本的发展都是建立在残酷的剥削之上,西南『政府』可以说的上是时代的怪胎,公有制的『政府』全控股的基础企业、军工企业实行的是计划经济,从而保障了工人阶级基本利益,而私有制的轻工、食品、商业以及金融体系为了自身快速发展,随着劳动力的快速增长,不可避免的降低工资标准谋取最大的利益。产生了不可调和的对立两个阶级,为整个『政府』于社会带来了极大的隐患。
如何消除这种隐患,消除对立,考虑了很久很久,林生都下不了决心来解决问题。他知道一旦『政府』明确偏袒工人阶级,必然导致大批资金逃离四川,给脆弱的经济造成不可避免的崩溃。一味的压榨老百姓,使得商人们势必做大,严重干预『政府』行为,同时滋生严重官商勾结。在官不在商,在商不在官,这句话是林生当初人民党成立会议上强调必须尊从的准则。
“好吧!如何理顺『政府』、军队上下责任,我来搞!”谢平心态平和的说:“至于加强党内军队建设,我看还是你亲自负责吧!有时间,你还是多下部队看看。”
“恩,现在我们西南可以说的上时国中之国,党内中央领导不能只有我们两个人,需要吸纳其他同志们参加,你看是不是组建一个中央常委会,人员不要太多。具体人员名单我准备下个月召开一次党中央扩大会议,军队师以上干部,地方『政府』市级以上全体列席投票表决。”林生的提议并没有得到谢平的赞同。
谢平额头皱了皱,内心担忧的说:“林生,你考虑过如果选出来的人,与我们在思想上不一致,用旧有的心态处理问题,会不会阻碍我们的事业。”
“哎!”林生现在难得听到谢平直接叫自己的名字,感慨地说:“老弟啊!或许我们这群一直都在用有『色』眼光看待这个世界,总是站在高处俯视他们,并没有真正贴近实际看待问题,仿佛我们几十个人无所不能、无所不在。是该改变这样局面,吸纳社会的精英,弥补我们存在的不足之处,更好的为国家建设服务。”谢平也深有感触的点点头,来到这个平行世界,林生和谢平基本上都很排斥历史的名人,一些都靠自己能力去培养可靠的班子。不过,自己一群也有很大的缺点,处理『政府』方面的问题一直过于依赖四川本地人,现在西南『政府』需要走出四川面向全国,这些能不能够成为国家合格的管理者?意识形态的取舍,人民权利义务,国家宪法的建立,都不是自己一小撮人能够考虑周全,需要中华几千年文化熏陶下的栋梁之才。
第四十章 阻击战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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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书气急败坏的训斥着部下,仓皇败退下来的桂军第三师,急速向南丹方向后撤,部队的建制基本上已经被冲『乱』,一窝蜂的沿着道路大踏步的奔跑,远比来时速度提高许多。当时,李玉书还很庆幸的认为川军没有及时出击,算是自己一件庆幸事情。不想,刚过一座山头来到一个寨子,准备休整一下,把部队理顺归位,却发现前面退路被川军堵死。
不得已,李玉书不计损失的向刚刚修建好工事的一团五营发起攻势,一时间枪声、炮声响彻山间,声音久久回『荡』在大山之间。抛弃笨重的火炮的第三师,尝试到川军密集火炮的照顾,几次有效的冲锋,都没有撕开前进的道路。
“营长,敌人太多,三连阵地上快支持不住了。”
“不行,一定要给我顶住。一个小时,死也要给我再坚持一个小时,三连就剩一个人也给我守住。”急躁的五营长,看着两边山头上枪声、爆炸声、厮杀声不断的阵地,真不知道还能守到何时?兵力上的悬殊,在多的火炮也无法眼前不要命、多如蚂蚁的桂军。
“快、快,给我再快点,六旅兄弟部队已经把桂军第三师堵在喂马山,晚了可就没有我一旅功劳。”边奔跑边鼓励着已经非常疲倦的士兵们,新编一旅旅长张震高大、结实的肩膀上还扛着一把轻机枪呢。
一旅出发的时间要比六旅整整晚了一天半时间,主要是四川境内有限的铁路运输量,限制了大部队快速转运,整编第六旅第一批次被装车运往前线,有时候张震内心在想要六旅的太子党在自己旅里,估计第一装车的必将是一旅。好不容易部队集结完毕,尽然有序的行军,突然接到命令驰援阻击桂军的六旅,配合六旅、特一师把桂军第三师围歼于喂马山一带,张震果断的命令前卫团甩掉所有包袱,轻装跑步前进。
张震停下脚本准备喘口气,顺便猛灌几口冰凉的泉水,清凉的泉水直达胃部,浑身一阵寒碜处于燥热中张震无比舒适。“张旅长,部队体力消耗太大,是不是休息十分钟。”后头上来的旅参谋长顾凡生也歇下脚本,望着一个个疲倦的战士建议道。
“不行,”张震直接拒绝他的提议,可能感到自己语气有些过了,补充说:“顾参谋长,现在还不行,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六旅部队枪声就在眼前,如果我们不能及时赶到,延误上级作战指令放跑了桂军,你我……。”
“同志们加油,前面就是战场,彻底消灭了桂军,才好回家抱孩子,”一名战士一席话语引起了许多战士的共鸣,使得有些紧张的队伍传来哈哈大笑声。
“我说、我说张排长,动员战士有你这样动员的吗?”
“连长,那我该怎么动员啊!”张排长不服气的回道:“咱们川军待遇好、工资高、伤残补助高。有了钱弟兄们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取老婆,传宗接代,嘿嘿!”
“小心被政工干部听到,给你上一番政治课,”连长不无担忧的看看队伍的周围,生怕战士们说话传到部队政工干部耳朵里,自己可就有罪受了。战士们似乎对政工干部都很感冒,一时间沉寂下来,默默地低头向前奔跑。
阻击阵地前,一具具尸体姿态百样的倒在地上,桂军士兵们端着步枪,不断地变换着地形,寻找可以躲避子弹的掩体,有时候聚集如山的尸体都被表情麻木的桂军临时当做掩体。坚守阵地的五营部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炊事班、通信班、警卫班以及所有勤务人员都拿起枪上了阵地,在打退了不知道多少次敌人后,一个个无助的依靠在壕沟内,好在不用担忧桂军炮火的袭击,身边牺牲战友的尸体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丝毫影响,战场永远是检验一支军队战斗力高低的场所。
“营长、营长,敌人又上来了,”负责观察的战士,用沙哑的声音高声叫喊着,提醒着体力不支的战友。
“什么?敌人上来了,”反应有些迟钝的营长,探出脑袋望着下面密密麻麻的桂军,习惯『性』叫喊着:“快、快,同志们进入阵地,机枪手、机枪手准备『射』击。”说完看到距离自己不远的机枪阵地旁倾斜躺着两具尸体,才想起来两名机枪手都已光荣,此刻熟练上膛就剩送弹手一个人。泪水不受控制的沿着灰土『色』脸颊往下流,挥手擦去眼泪,悲壮地举起手中的步枪,静静的等待不断接近的敌人,一声怒吼“打”,蚕豆米粒声的子弹,接二连三的飞向敌人,一个个连续倒下的敌人告诉战士们子弹已经命中目标。
桂军由蹲着前进,改变成俯卧前进,隔着空隙回击着,人多的优势被桂军发挥的淋漓尽致,数不清的子弹沿着山体三十度角掠过,运气好的子弹还能打趴一二名战士。机枪手疯狂的扫『射』着子弹,子弹成扇形飞越出去,封锁着桂军前进的道路。训练有素的桂军,在军官指挥下,
极力避免这机枪扫『射』方位,利用瞬间空隙缓慢前进。
全营有名的神枪手张排长基本上一枪一个,瞄准都不需要,实在是因为对面的桂军人数太多,瞄准纯属多余,眼尖的他看到一位大官躲在一群士兵的后面,挥舞着手中的手枪,不停的叫嚷、督促着桂军冲锋。压抑在心中的怒火,促使他转移地形,贴着燥热的地面,扬起的泥土粘满了嘴唇,本能的吐了一口痰,步枪稳稳地架在壕沟土堆上,闭上左眼,沿着步枪标尺线来回移动锁定那名军官,非常用耐心等待机会。‘砰’一声清脆的枪响,军官迎面倒下,发自内心的喜悦掩盖了来自右臂上的剧痛。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击毙了第三师二团团长,李玉生铁杆兄弟。李玉生意识到自己第三师如果不快速打开通往南丹的道路,自己势必被不断
增援而至的川军围困在狭小的喂马山附近,指望其他桂军主动驰援自己还不如靠自己来的实在,为此他给各团下了死命令,一个小时换一个团,不间断的冲击越来越脆弱的川军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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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将近一天的时间,还没有打开通道,后卫部队已经与川军接上火,情况表明四周都有数量不等的川军部队出现,摆在眼前的问题如此棘手。一向沉着稳重的李玉生,也被搞的心神换『乱』,好在还能控制自己内心的焦虑,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师座,情况不妙啊!”衣着杂『乱』的参谋长走到李玉生面前,一脸苦涩的说:“四周都发现川军,陆师长发来电报,要求我部坚守吸引川军于喂马山。师座快那个主意吧!在迟的话,就被川军围住了。”
“哎!”李玉生麻木的神『色』,望了望参谋长,毫无表情就地坐下说道:“尽人力,听天命吧!只是拖累了上万弟兄们的『性』命。你听前面的枪声,就该知道川军援军到了,前有阻击后有追兵。两侧十万大山,难道叫没有粮草的弟兄们随我入山当草寇?”
阻击阵地上响起响亮的军号声,一旅先头部队在阻击部队最危险的时刻及时赶到,阵地已经分不清明显的敌我战线,敌我双方更多的是交织在一起。
及时从后面冲上了的一旅战士们,端着步枪、轻机枪急促的扫『射』着,意图用最快的时间打垮桂军此次进攻,“快,快,坚决把敌人打下去,”一名连级军官,高声鼓舞着人民军战士们,一边不断地扣动手枪扳机,一枪一个收拾这桂军。
窝成一团的桂军,被突如其来的一旅枪弹积压在一起,巨大的伤亡『逼』迫桂军不断向下退让,随着上来的一旅人数的增加,桂军退却的速度也加快,慢慢稳住了危机中的阵地。战斗中幸存的战士们过于疲惫的身躯,随着援军的道来,松懈下来的思想无法支持,不断地摔倒在阵地上,有点竟然不顾身边飞跃的枪子,闭上眼睛陷入沉睡之中,可见他们身躯已经严重透支,一股不屈的精神意志鼓舞着他们等到援军到来。
战斗经过急促而又残酷的拉锯,瞬间再一次把桂军打退,一旅旅长张震一边视察着阵地,一边想找到负责指挥阻击的营长,可惜所有六旅的战士不是战死就是负伤,剩余的人也因劳累而沉睡。
“旅部就设在前沿阵地,告诉全体一旅将士,向英勇的六旅一团五营英雄们学习。坚决阻击桂军,绝不允许敌人跨越前沿阵地半步!”张震豪情奋发的说:“我们一旅将士没有一个是孬种!”
原本想过来规劝张震的一名参谋,只能打住话语。毕竟此刻将士的士气最重要,艰苦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六旅已经取得应有的荣誉,一旅想要超越势必需要付出更多的功勋。
第四十一章 围歼之一
(今天补上昨天的一章,晚上十点左右会再次更新一章,恳请读者们大大,有票的给点票,能收藏的请收藏,谢谢!)
林思宇率领一团主力部队,一路猛追勇打,没有给桂军第三师后卫部队喘息的机会。何奈喂马山地形有利于防御,一团主力部队又展开不了,根本穿『插』不起来,绕路阻截时间上跟不上。一团几位营长为此伤透了脑袋,完全奢望于五营那薄弱的兵力,不论他们还是林思宇都不看好五营。
三个小时前,最后一次接到五营电报,营长、报务员都亲自持枪上阵杀敌,还能指望他们能够坚守多长时间呢。“桂军,进攻不行,骂的,防起守来还挺厉害的,”王彪陪着林思宇来到进攻地点。“桂军临时构筑的防线,火力配置、兵力部署都很合理。我们营在火炮配合下冲击了三次都被打退下来。”王彪不甘心的在她面前嘀咕道。
“是啊!团长,要不你给我们连伤亡指标在提高那么一点点,我保证半个小时内给拿下眼前的高地。”一营一连长在王彪挤眉弄耳提示下,向林思宇表态。
人民军在进行解放广西战役前,特意下发了关系战斗中士兵伤亡的考核标准,其中有一条一场兵力相同的追击战斗,其死亡人员不得高于百分之十,每高出一个百分点,主要领导干部在本年度内不得提拔,部队原本应有的奖金直接扣除百分之十。不过,条例中对部队负伤比例没有具体的限制,为此总参谋们在作战前特意给所有部队配发了一枚钢牌,牌子上有士兵本人具体的姓名、年纪、籍贯、入伍年限、婚否等记录,战斗身亡的士兵钢牌必须收回上交总参。
“条例是总参下发的,不是我林思宇颁布的,有什么意见你可直接向总参提。”林思宇没有好脸『色』给他们,她亲自看到一营部队进攻的时候,很多战士并没有严格遵守训练的标准,士兵相互之间掩护不够,动作过于拘谨,负责压制敌人的机枪手火力没有集中在一起,形成不了有效地火力网。战士们每次出击时掩护点选择也有很大的问题,没有找到敌人机枪火力点死角,无谓的增加部队伤亡。
“报告团长,旅部急电,”团部机要科科长亲自跑到前沿阵地上给林思宇送电文。
“一旅已经堵住桂军撤退,五营也被打残了,命令部队停止进攻,就地修筑防御工事。”林思宇内心凄凉的说道,五营几百名战士永远倒在了这片土地,人民军从建军到现在已经有四年的历史,从没有出现过成建制的部队被打残。虽然只是营级很小的单位,也足以说明林思宇本人在作战中部队调配上很大的失误,因为自己一味的想要在喂马山附近吃掉桂军第三师,没有足够的认识到部队数量上的悬殊,如果不是一旅部队及时赶到,那么五营算是白白的送给桂军吃掉的点心。
她悲痛失落的心情没有挂在脸上,下达完自己原地防御的命令后,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林思宇知道就算整个广西战役取得胜利,自己留给军队内中高将领心目印象大打折扣,或许自己原本就不该占着团长这个位置,更适合去做营一级的军官。她并不担心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处分,担忧会不会在父亲的干预下,再次被流放到清闲的部门。
随着一旅、六旅以及特一师主力的到达,桂军第三师被人民军重重包围在狭长的山腰之间,李玉书被迫需要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