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悄悄地离开。
为了保持鱼的种类多样性,丁文又将育苗池内的鱼种大部分移入空间湖中,小部分放在池塘网箱中饲养。放完了鱼种,坐在鱼排上,晒着午后的太阳,眯着眼、懒洋洋得不想动。
这个大池塘不如丰泉水库广阔、清幽,但多了份生趣,似乎也象楚婉玉一样,自己对这方水池有了依恋。
丁父和莫有栋俩人屡败屡战,一天换一地方,就是不信钓不到鱼。这不,已经挪到了鱼排附近。因为没有柳荫,便戴上斗笠,偶尔喝着草籽茶,不时闲聊,打发等待的闷气。
上午他们去看了芦苇荡,莫有栋说造成芦苇荡的面积逐年减缩,最根本的原因在于淡水的减少,有的芦苇丛的根系已经烂掉了,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话,五年之内,将不会看到芦苇成林的景观。
原来有苏河的河水冲刷下来,无形中降低了这片海域的咸度。苏河段段截流,也是没办法的事,比起这片小小的芦苇荡,上游数百万人的生活和发展更显得重要。如今出入岛更不方便了,原先还有渡船随时来往。
其实有时候问题不能这么看。八十年代中期,西南某省沿海发生了近百年未遇的特大风暴潮,有个合浦县398公里长海堤被海浪冲跨294公里,但凡是堤外分布有红树林的地方,海堤就不易冲跨,经济损失就小。
他们的话就打住?丁文转头一看,原来鱼儿上钩了,看父亲和莫有栋俩人兴奋中带着紧张,俩人把刚才的话题给扔到一边去,一齐对付上钩的鱼。
没有浸泡上洪荒湖水,也能入鱼之口?估计是哪条昏鱼饿昏了头。丁文站起来看着岸上俩人如何将鱼拉上岸,而不远处挖沟歇工的三个村民也凑了过来,还说真能钓上鱼?
不是昏鱼,是胡子鱼,一条尺长的胡子鱼。
丁文恍然。最近一段时间喂料都是“素食”,如浮游植物、豆粉之类,估计这条胡子鱼偶然之下碰上“荤味”,就这样上钩了。
“三天了,终于钓一条。”莫有栋很兴奋,“鱼箱现在有一条鱼压底啦。”
“老莫,还是你技高一筹啊。”丁父扬声笑道。
这时,憨憨喊了过来,“文表哥,帮我捡球来。”
足球飞到了池塘里。没有芦苇墙拦着,踢球的时候,不小心就让球溜进池塘了。这事,憨憨前两天就一直囔囔。
“你别到池边去。”丁文跑往小木屋那边撑来木筏,帮憨憨捞上了足球,抛给他了。
看来,这段的芦苇墙还得要围上,高度只要腰部就行了。丁文不得不为父亲出了这个昏招去想办法弥补。
“文表哥,能不能拦上竹篱笆呀,这球老容易溜进去。”憨憨这么样提议。
丁文站在木筏上挥手让憨憨离开池边,但憨憨又寻求帮助,可以让他进果园子么?
原来被禁足果园外,这估计不是大舅妈下的命令,否则不会到自己这里诉苦。丁文乐了笑,就问他一天到晚钻到果园干什么?
见憨憨不答,丁文便撑上木筏回了木屋那边。
由于虫子事情,海鸭子在丁母等人眼里变得不同寻常,不仅会下蛋,还能捉虫子了。因此,做为“麻烦制造者”的憨憨受到众人警告。丁文回屋时听到这样的缘由,想那一脸憋曲的憨憨,不禁莞尔一笑。
林雪芹示意丁文走出房间,“花鳗鲵被你藏到哪儿去?”
“放进池塘里。其实你不觉得只有这个地方,目前最适合么?”丁文早准备这套说辞。
林雪芹皱眉不语。
“你放心。到时生出鳗苗,够你研究的。”
林雪芹一看丁文的裤管仍留着她的足印,便笑了,“这可是你说的。”
莫名其妙地发笑,貌似这笑......丁文只能为将来的花鳗鲵一家老小暗暗祈祷。
俩人转回屋的时候,面对丁母和莫妻审视的目光,丁文咳了声说起鱼庄进展情况。丁母一看身旁桑木兰若无其事的神情,便放下了心。
“哥,能不能给我几张优惠券,我周末的时候去改善生活?或是去做兼职。”丁香听说自家的鱼庄开业,最兴奋莫过于她了。
“这丫头,你自己直接去找泡泡,记得别去添乱。”
丁香向丁文吐了吐舌头,仿佛在说就是去添乱,你又咋地?
丁文见母亲和莫妻叨嗑起家常,一人转进屋上网查些资料,对村前的芦苇荡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