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危重于一切,眼下最重要的是立即给太子送信,让他立即撤兵北上营救陛下。”
常彪冷哼一声道:“太子?太子现在也已经是自身难保了,你们还想指望他?真是好笑。”
堂上不少人还不知道常彪是何人,毕竟他过去只是一个小小的军需官。有认识的将领马上怒道:“闭嘴,你不过一小小军需官,这里岂有你开口的地方。”
常彪却毫不在意,见常仲兴并没有喝止他之意,胆气也壮大许多,大声道:“实话告诉诸位大人,太子已经中了陈朝的计谋,他带着兵马急急南下,想要阻击陈破军。其实这一切都是陈破军的故意布局而已,现在在上县附近,五万陈军已经张网以待,就等太子自投罗网了。现在,说不定太子都已经成了陈军的阶下之囚。诸位,皇帝和晋王已经被俘了,如果太子再被俘了,那秦国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了,那大秦何在?”
“叛徒!”堂中有人怒骂出声。
不过更多的将领,却已经沉默起来。不管常彪所说的真假,薛举父子兵败被俘已经是事实,就算太子薛仁杲还能回来,那又能如何?太子与陈破军的较量,没有人愿意相信太子能取胜。就算他真的全身而退了,可秦国连皇帝都被人俘虏了,灵武、五原的丢失与兵败,已经让原本已经是外强中干的秦国更是雪上加霜。
薛举被俘的消息一旦传回陇右河西,只怕李轨会第一时间出兵陇右吧。到时在座的诸将连自己的老家的妻儿子女都要保不住了,谈何忠义大秦。
“太子真的回不来了吗?”角落里,也不知道是哪个军官小声的问道。
常彪一笑:“太子四万南下,陈破军六万大军张网以待,你们觉得结果会如何?秦国到了这一步,诸位还真以为还能咸鱼翻身吗?就算撑过了今天,可明天又怎么办?不说陈破军,就是一个关中的宇文氏和李轨,现在都能轻易的把秦国给吞的连渣都不剩下一点。诸位,事到如今,还是为了各自的家族,为了各自的妻儿老小考虑一下吧。”
薛玮恨恨的盯着常彪:“你如此卖力的鼓吹,莫不你已经投降了陈破军?”
常彪一笑:“没错。”
伸出手,常彪从怀中取出一卷黄绢卷轴,扬了扬,笑道:“这是大陈皇帝的圣旨。”
他旁若无人的打开圣旨,大声念道:“大陈皇帝令:特敕令从五品游骑将军衔,实职从五品鹰击郎将常彪为宣抚特使。着御赐常仲兴将军为正三品冠军大将军衔,实职从三品左屯卫将军,赐爵富昌伯爵,赏田一万亩,赐钱一百万。其余所有榆林军归义将士,有官者原官职上加官一级,并各赏钱十万,良田百亩。无官士兵,皆赐勋爵一级,钱一万,田十亩。大陈神龙三年腊月,宣。”
“逆贼,我要杀了你!”薛玮是薛兴同族,乃是西秦皇室。别人可降,他却是不肯降。当下提了宝剑,就要斩下常彪的人头。
“来人!”一直未开口的常仲兴突然大喝一声。
一队铠甲侍卫带刀入堂,杀气腾腾。
“将薛玮拿下,囚禁起来。”
“得令。”几名侍卫猛的将刀把砸在薛玮的脸上,登时血流如注。薛玮还在挣扎,可是又是几下重重磺下去,登陆晕死过去,然后被侍卫拖死狗一样的拖了下去。
堂上一时死寂。
常仲兴整理了一下衣冠,起身走下堂来,对着常彪手中的圣旨跪下恭敬行礼,大声道:“降将常仲兴接旨!”
堂上的诸军官将校,此时哪还有人不明白事情的结果。当下不少人都是暗中长松了一口气,神色各异的在那圣旨前跪了一大片。对不少将领来说,眼下的情景,明显是明智之选。也幸好常仲兴如此选择,要不然,他们还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也有少数几个还在犹豫不决,想着曾经受过薛举父子的恩惠,不过眼下大势所逼,他们却也没有其它选择。
当下,常仲兴带头以刀割手,与诸将写了一封表忠心的表书,又一起起誓从此忠心大陈。然后便是号令榆林及周边各城各营两万余秦军,当下降下秦军旗帜,改悬大陈飞鹰战旗。
并且,搜罗了数车珍贵礼物做为贡品,由常仲兴亲自随着常彪带着他们的血书及礼物亲往上县面见大陈皇帝。
朔风飞扬,飞鹰战旗猎猎,榆林城上一夕之间已经全部改旗易帜!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