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叫一叫,省下到年跟上了餐桌连叫的机会都没了!”
一句话绵里藏针的话顶了回去。
那些个东江元老们无不暗竖大指,在心底里没人喜欢龙假,甚至恨得入骨,自从他坐大后,根本不把老一辈人放眼里,明里讽刺,暗里打压,实在惹人气愤,他们惹不起,只能生闷气,相反,林天骄的威望老人都见证过,如此温文尔雅没什么架子都人自然得人心。
龙假一看这气氛,冷笑一声道:“就算是狗,打狗还得看主人,那个赵什么的以后你就是我龙假手下的狗了,谁要敢动你一根毫毛,就是跟我龙假翻脸,嘿嘿,翻什么都好,我这人就怕翻脸,一翻脸我是六亲不认啊!不过相信在东江想跟龙某翻脸的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看看能不能玩得起这把牌!”
赵雷霆激动的差点没哭了,连忙放出来一堆马屁。
赵三爷一看形势不妙,赶忙出来圆场,先跟林龙萧三人报了个拳,走在当中,朗声道:“今晚,赵某真的很高兴诸位长辈和兄弟能来捧场,参加在下金盆洗手的仪式。说句实话,我虽然是从东江出身,但是在外这么多年,与各位少了联系,今次衣锦还乡没想到列位还能这么高抬赵某,真的有点喜不自胜。今晚趁着龙老大,林老大,和萧老太爷以及诸位前辈在场,赵某正式宣告与过去告别,从新回归咱们东江这个大家庭,来啊,上金盆!”
赵三爷吩咐完毕,从大厅另一扇门走进来一个拖着金盆的油头粉面的公子哥,起初众人还觉得很特别,为何这金盆是单手拖而不是两手端,后来越看越不对劲,赵三爷也注意到不对劲,带着七分愠怒三分疑惑道:“朋友,你是何人?”
那人笑笑,“我是给你送东西的人!”
“送我什么?”
“送你归西啊!”
“黄口小儿,你可知道今晚是什么场合,这是谁的地盘,你敢开这种玩笑?趁着赵某今晚心情好,不与你计较,你赶快滚出去,否则……”
“哈哈,否则你能如何?”
赵三爷气得胡须乱颤,“否则我,我,我废了你!”
来人左手负在身后,依旧一副闲庭信步的姿态,“就凭你?还是说凭这些乌合之众?”
这句话出口,整个大厅就像炸了锅,但是一声爆喝从来人嘴里爆出:“不想死的给我闭嘴!”
这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把众人吓了一跳,主位之上一言未发的萧老太爷眯了眯眼往这边打量了眼,自恃身份没有说话,倒是龙假受不了了,长身而起,忽然被身旁的窦天斗一把拽住,正当他疑惑时,忽听来人道:“龙假,你最好听你旁边老管家的劝告,今晚我只带了一口棺材,还不打算这么早就给你,你不要太性急好么!”…,
“敢不敢留下名字!”
龙假从牙缝里呲出几个字。
“留下如何?不留下如何?”来人反问道。
龙假吸了口旱烟,“留下了老子兴许给你刻个碑,不留下直接剁碎了喂狗!”
“哼哼,井底之蛙眼界也只能如此!你什么斤两我很清楚,若不是沾了苏北老大顾震天的光,你如今或许还是个看马场的狗腿子,也是你运气好,搞定了顾震天的情妇,合计下毒害了顾震天,骗了遗嘱,又分了一大笔钱给顾震天的私人医生堵住嘴,这才有了初期资本,一个靠下三滥手段谋权篡位的小丑,还能指望他有什么大成就呢?”
龙假的过往极少有人知道,他正是怕这些事泄露,所以当年早已将消息源掐灭了,如今能知道这些事的都跟他有着唇亡齿寒的联系,是谁泄露出了消息?这事万一让苏北那边的老大知道,怕是兴师问罪下来不好收拾!
龙假心里很乱,但是表情依旧镇定,心里已经不打算让这个小后生活着走出这里。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还是那句老话,就凭你那点手段,想留下我的命还办不到!再送你句话,即便有窦天斗在,你有命没命也在两可之间,我要是你,此刻就乖乖闭嘴坐在一旁!”
龙假肝火沸腾,眼睛里布满血丝,但是不知为何还真不敢上去,这时,一直沉默的萧老太爷开口道:“龙老弟,息怒,与无名鼠辈你犯得着这样么?”
来人冷笑了一声:“萧敬亭,我原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懂得钻营,看来我错了,你是老糊涂了,今趟来,我本为将你设想为假想敌,一是看你老态龙钟,二是敬重你年轻时确实算条汉子,也不准备难为你萧家,看来你是不识相,想玩点小手段拉拢龙假?莫非是准备二比一,对付林天骄么?是怕林天骄再次回来坐大之后,你萧家也挟制不了么?如果真是这样,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就算你萧家攀上了江浙省部级的关系又和上海青帮足够暧昧,但我还是可以告诉你,屁用不顶!亏你还研究林天骄这么多年,直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你想对付的人到底是什么个背景,你真的让我很失望,萧家有你这样的决策人把持,不没落等待什么呢?我要是你就继续选择隐忍,既然都忍了这么多年了,就继续忍下去吧,最差的结果就是你死了,不过你那么多子嗣,足够熬到林天骄作古,他只有一个若不更事的女儿,那时自然都不过你萧家,如何如之何都由你们,可你这个老糊涂啊,才刚刚有点进展,就按耐不住寂寞了,我真担心你晚节不保……”
萧老太爷越听越是心惊,这么机密的事在外人来看最多是捕风捉影,可他怎么说得如此确凿,甚至关键的东西都点出来了,他甚至不怀疑这人如果愿意定然能点出那些人的名字。然而又一个问题出来了,林天骄他前前后后调查了多次,虽然极其隐秘,但他还是查出来蛛丝马迹,林天骄背后是一个副省部级人物撑着,正是因为此他才决心让萧家洗白,做好有一天正面对抗的准备,难道算错了?
萧老太爷敦了敦拐杖,沉声道:“小娃娃,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不必在我老人家眼皮下故弄玄虚,说句大话,我活到这把年纪,什么没见过,眼眨毛都是空的!”…,
“那你可真是瞎了!算了,既然你如此谦卑了,告诉你也无妨,”公子哥瞥了眼林天骄,后者依旧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只是不停地摩挲着拇指上那枚足以买下这座会所的玉扳指,“萧敬亭,你也算经历过上世纪中国最衰落时期的过来人,不知道你能不能比如今那些小学生强些,还记得开国元勋么?你在想想坐在你对面的这个人姓什么,好了,言尽于此,想再往下挖掘,就看你和你身边那些帮手的能量了!至于龙假你,还是趁早享享清福吧,你差太远了……”
“放屁!你懂得龙老大个球,敢在这大放厥词,老子先收拾你,来,给我上!”
整个大厅的人还在思索着来人抛出的问题,有些反应快的仍旧在震撼中分析真实性,反应慢的则眼前一片空白,然而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挑起事端,都放下了心思注目关瞧,只见刚被龙假钦点为狗腿子的赵雷霆已经义愤填膺地站起来,暴跳如雷朝着身后四个手下一招呼,准备动手,可就在间不容发的一刹那,来人随手从桌子上抄起一把水果刀,手腕一抖,那水果刀电光火石射出,噗地一声扎进了赵雷霆的咽喉,只听赵雷霆嘶哑嘶哑喘了两声,扑通栽倒,而那人连头也未回,遗憾道:“哎呀,果然不看不行,还是偏了,让他这么舒服就死了!”
话音刚落,嗖嗖,两道身影从背后突袭,公子哥挑了挑嘴角:“死催的,何苦呢,看来今晚果然要带来一场盛大的葬礼的,可惜棺材准备的太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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