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不及,左右扑上两人瞬间中弹倒地,丧失战斗能力。还没等站在左列第九位的男人反应过来,便看见岩月擎朝着他的方向开了一枪,甚至看得见火星,他万万没想到岩月擎会向他下手,以前虽然见过两次,但是也算有交情,他为何这样做?心中暗叹一声完了,但倏然间,一道黑影就像是要挡那颗弹似的从他身前飘过,被打个正着,翻身栽倒。
已经脱离催眠术禁制的圣团高手,这看清楚门道,岩月擎似乎有一种先于别人判断的能力,就像是能超越半毫秒的时间似的,刚三枪都是漫无目的发的,可是弹无虚发,绝对不是巧合。…,
太可怕了!
简直太可怕了!
这难道就是教皇后裔的真正实力?
如果真是这样,没有帝王加纳的圣修会谁能降伏岩月擎?
随着,第五枪枪响,岩月擎终于踏上了阶梯,此时此刻,脑海中浮现出的不是家族使命,也不是祖先荣耀,而是帝王加纳那张不留岁月痕迹的面容,十年前的教诲,终究没有让这位算得上半个师长的前辈失望,他终于练成了“望气”这门古老的东方战技,能先于他人行动前一步根据气息走势,预判出下一步计划。这等秘技帝王加纳竟然会拱手相送于一个初入圣修会的小辈,果然,在他的心中装的下的只有浩淼的天地。
岩月擎退后一步让过刺向面门的匕首后,终于踏上后一级台阶,站在了圣主宝座前,长吁口气,对杰克菲利特笑道:“请代行者收回命令!”
杰克菲利特摇头失笑,缓缓伸出手去握岩月擎的手,整个圣团瞠目结舌的望着一切,莫非开启教皇墓的行动就此夭折?
也不知道何时,从对面百米外的山峦上古朴的神庙传来一声微仅可察的鹰鸣,鸣声还未落,有一点火星在神庙内闪了闪,之后自圣殿大门外漆黑的夜墓穿入,如此多的顶级高手之中竟没有一个人能看得清是什么,便穿透了岩月擎的胸膛,去势不减钉在了圣主宝座上。
岩月擎伸出的手没能再往前进一步,完成家族赋予的寄托,整个人扑倒在杰克菲利特脚下,鲜血沿着他的眼睛鼻嘴角缓慢而有节奏地涌了出来,杰克菲利特黝黑的脸上显出了罕见的蜡白,以他的眼光只扫了一岩月擎的伤势,便知道大势已去。
曾经同样的年少轻狂,曾经并肩眺望夕阳把酒阔论,曾经怀揣着同样的梦想,而在这个有风流过深谷的夜里,却……
盈眶的热泪沿着杰克菲利特的眼角滴滴答答滑落,他做了个手势,对下方惊得说不出话众人挥了挥手,“都退出去!”
看到他的表情,所有人的猜测的非议都尘埃落定,今夜的阵势一度让他们认为是两个圣主面前的红人撕破脸角逐第一权势的局面,直到此刻明白,有一种叫做友情的东西早已深入到从不徇私情的代行者心头。
人头攒动的圣殿里空荡荡的,如镜花水月的幻觉一样,杰克菲利特紧闭着眼睛,抑制着眼泪。岩月擎面容安详,对着他笑了笑。
悲鸣的鹰鸣自神殿大门涌了进来,杰克菲利特抬手捡起岩月擎的枪指向了这只从幼崽时就伴随在他身边的伙伴,就在要扣动扳机时,岩月擎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艰难道:“错不在它,原来无论是我还是你,圣主都不曾信任过,他的心中只有一件事!”
杰克菲利特咆哮失声,一时间种种复杂的情绪溢出胸腔,曾几何时,他认为自己就像圣主的嗣一般,分享着他所有的喜怒哀乐,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圣主的大脑,所思所想都一致无二。这只鹰是五岁的时候圣主给他的第一件礼物,他铭刻于心,像对待自己的恋人一般倾心照顾,这是对圣主的感恩,原来这鹰不过是圣主派在他身边的一只眼睛,一只监视他的眼睛。
看着鹰隼脖颈上被拽掉的一根羽毛,他非得没有怜悯,反而心生厌恶,就是这根从百米外神庙掷出穿越山谷的羽毛要了他好的朋友岩月擎的性命。想到这,杰克菲利特将枪扔了过去,砸断了鹰隼的一只翅膀。…,
弥留之际,岩月擎想说什么终还是没有说,拼尽了后一丝气力,将脖颈上的链缀揪了下来,“叶——”
杰克菲利特听到他含糊的声音,眼泪簌簌扑落,嘶哑道:“她在,她在!”
按着岩月擎没有生气泛白的指尖,杰克菲利特帮他按开了链缀,叶月依织那首没有歌词完全是哼唱的心灵慰藉曲《天国》从里面流出,回荡在空阔无垠的大殿里。
岩月擎挂着后一丝不舍的笑缓缓合上了眼睛,留下的只有杰克菲利特悲恸的哭声以及叶月依织那将灵魂带往天际的呢喃……
故人,已逝。
钟声敲响四下的时候,杰克菲利特坐在了岩月擎的座驾之上,与圣主的短暂对话中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后的圣意是要他将岩月擎的遗骨带回家族安葬。
杰克菲利特单膝跪在灵柩旁默默注视着岩月擎的脸,时而笑时而哭,不知多久,被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惊醒。
“别烦我!”
脚步顿了顿,还是走到近前,一个侍从将一摞照片递了过来,“这是前些时日卫星拍到的照片,是帝王加纳大人重伤的那战,只可惜对手的样貌无法辨认!”
杰克菲利特一皱眉,冷道:“技术处理没有!”
“处理了,毫无所获!”
“其他卫星呢?”
“……都没有拍到!”
“什么?”杰克菲利特拿过几十张照片,一张张翻动,半晌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
侍从无奈地摇摇头,凑近杰克菲利特的耳边,低声道:“技术专家查看过帝王加纳大人的运动轨迹,得出一个结论……”
“什么?”
“貌似是……”侍从极为为难,欲言又止,但是看到杰克菲利特威严的眼神,不得已道:“帝王加纳大人每一步似乎都算到了任何可能偷窥那一战的机会,所以……也就是说,他似乎不愿让别人,尤其是我们,发现对手的情况!”
“这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属下不知!”
杰克菲利特揉揉太阳穴,忽然道:“圣主知道这件事么?”
“属下不敢隐瞒!”
“圣主怎么说?”
“圣主说……这个人应该是在东江杀掉手刀米罗的那个人,而且……”
“而且什么……说!”
侍从索性不隐瞒,直接道:“圣主说此人应该与多年前失踪的基纽特种学堂第一高手潘神有关联!”
“胡说!”杰克菲利特勃然大怒,将照片扔到侍从脸上,“先不说潘神已死,就算潘神不死,以他的实力怎么可能伤得了加纳前辈!”
“属下也这么认为,可是圣主说凤凰涅磐,浴火重生,世间没有任何事是不可能的,属下参悟不透其中意思,看来唯有帝王加纳大人会有答案了!”侍从本不愿再让主人忧心,但是考虑到事关重大,还是咬牙说出来,“还有一件事禀报,前几日,岭下风城在东江失手,机枢罗盘被人盗走!”
“又是东江?对手会不会在……”杰克菲利特一急,“联络岭下风城,要他暂停行动,等待我的指示……愣着做什么,去传我手谕!”
汗珠沿着侍从的下巴滴了下来,他吞吞吐吐道:“这个……属下也试过了,岭下风城应该……已经……展开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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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世界尽头,一间安逸的小屋里,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修建花草,忽然之间手里的钳将一只花费了六十年培育成功的罕见曼陀罗剪断了,抬起眼,望着窗外夜色,久久无语,直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将断掉了曼陀罗异种放到营养瓶中,他回过了神。…,
老者带着无奈的口气道:“主人,从十岁开始,你将这件事交给了我,我的一辈时间都用在了这上面,到头来却白费了!”
说着,老泪纵横。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哭,花枝断了,我尚有方法让它复活,可是,故友去了,我却无能为力!纵使是我,也跳不出宿命!”
他叹了口气,回到书房,拿出纸笔写了一封简短的信——
上次临走时我与你提及的人已经出山,现在罢手,为时不晚,否则性命恐有危机。夏……
男人写到这里,放下了笔,此时窗外天色已亮,晨曦洒在举目不尽的草原之上,他笑了笑,突然将纸撕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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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萧山沉浸在温暖的秋日下,麦浪起伏。
夏夜之将从玉良言那里得来的匣放下,对安已然道:“看来此物关系重大,过些时日,我想要去一趟日本,你跟我随行吧!”
安已然点点头。
正好,去见见她,多年未见,不知道如今的她会是什么样!
夏夜之脑海中勾勒起多年前逗留京都的那些时日,小叶月该长大了吧!
这时,手机竟然响了起来,夏夜之看也没看,接通道:“大小姐,那天欠我的一个问题还没回答呢!”
对面怔了怔,有些茫然,“你,你是在跟我说话么?”
夏夜之一听,尴尬地咳嗽一声:“我以为是……呵呵,不好意思!你是苏夏,对吧!”
“我上次有吧手机号发给你的……你没有保存么?”
听着电话那头温柔的声音,夏夜之摸了摸眉角,插科打诨道:“存了存了,手机屏坏了,呃……是不是捐赠孤儿院的事情出了问题?”
“不是的,非常顺利!所以,我要感谢你!还有上次的事,麻烦你去机场白跑了一趟,所以……所以,我想请你来我家吃晚饭,不知道……夏夜之,不知道你有时间么?”
听到这个被李林林称为秀色可餐的小妞邀请,夏夜之心里也动了一动,据说她是叶月依织的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呢?
“好,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动身!”
终于到了一百万字,心中很多感慨。
看着只有六七十的订阅,真没有想到能坚持到现在,直到坚持到这里,发现自己的感情已经全部融入到这个故事里,丢弃也是不可能,所以很抱歉的还要继续写下去,对于那些关注这本书的书友要说声抱歉,可能还要等个半年左右会看到结局,不过有信心带给你们一个难忘的故事,一些人,以及铭刻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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