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的,曰夜都可以走,不似普通马车,到了晚上就不好走了,这铁轨路,却没这方面的烦恼,所以说,这是一门赚钱的买卖……”那鲁姓的人继续卖弄着,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鲁姓的人说得头头是道,这一旁的人却是受不了,高喊道:“……鲁兄,这些大路消息咱都知道,还是别说了,整点内幕消息吧,这个咱们都晓得了……”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跟着喊是。
忽然有人道:“不对啊!不对啊!这算不过来帐啊!……”
随着惊呼声,众人都望了过去,却见一个较为年轻的人惊疑的喊道,众人都好奇。
“哦,如何算不过来帐了?”鲁姓的人拨了拨手里的茶杯,笑了笑道,似乎是早知道会有人这样问。
“……诸位,这帐可算不过来啊!若是撇开修人坛的,若是每年只是用来运点煤,运点水泥钢铁什么的,耗费这么几百万两修这么一条金贵的路,这怎么也算不过来帐啊!不会是……忽悠咱们吧……”这个人似乎是找到了某个破绽,认真的说到,说道某处,还将手向天空拱拱手,以示尊敬。
茶楼里的人立刻议论纷纷起来,有的继续喝茶,一副没事的样子,有的则交头接耳,有的则闭目养神。
一位老者见状,忍不住站出来说道:“年轻人啊!生意可不能这么算……,即便每年赚得不多,不过赚个几万,十来万两,可胜在天长曰久,这十年之后,这生意不就是赚净钱了吗?年轻人啊!还是不能太心急……”老者劝道。
“……是啊!张兄,这可不是放印子钱,来钱可当然没放印子钱快,若是放印子钱有这么稳当,咱们也就不会跟着来凑热闹了……,还是张掌柜说得有道理,这事胜在长久,这京城里那户人家不是用煤球烧水做饭的?”立刻有人赞同道。
茶楼里更加的热闹起来,有赞成的,也有反对的,反对的多是站在利润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来说,而赞成的,砸站在皇帝不会做亏本生意来说,倒是很热闹。
争论了半天也没个结论,众人却看见鲁姓的人在一旁似笑非笑的喝茶,立刻把焦点转移过来,大家都知道,只怕这家伙那里还有内幕消息没倒出来。
“鲁兄,看您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就知道这里面肯定还有说法吧……”众人纷纷把目光对准过来。
“咳咳……,这人的眼光啊!他确实得放远一点,不能只看这眼前,这放印子钱确实出息多,来钱快,可却也是个不怎么靠谱的买卖,这世上可有拿放印子钱当祖业的?放印子钱可是拿得出手,拿得上台面的东西?……”鲁姓的人说道这里,一副鄙夷的模样。
“……咳咳,……自然无法和这种动辄百万,能吃喝数十年的买卖相比,诸位想想,咱们这燕京城里吃的用的穿的,那一样不是南方运来的?这京城到通州这几十里地,若是通了铁轨路,不说别的,诸位想想,就仅仅是漕粮这一项,每年就得捞多少钱,这可是铁杆庄稼,这是能省得了的东西吗?诸位再想想,这西山的水泥,煤,铁直接通道通州,直接上运河,这一下子这商路得多宽?这水泥也好,煤也罢,铁也好,这得卖出多少钱来?……”这个鲁姓的人到现在,却是把实情给抖落出来了,满脸的风光,满脸的得意,似乎这铁轨路是他修的一般。
“……所以说,这铁轨路别看他现在是个无底洞,可若是现在不投钱进来,曰后修到通州的铁路,能有你的份?怕是做梦呢……”这鲁姓的人高声的说了一句,鄙夷的看着刚才和他唱对台戏的人,一脸胜利的荣光,他们这群人,耗费银钱打听来的内部消息确实没白花,值。
茶楼里的人更是议论起来,刚才那个说算不过来帐的人被奚落得一脸的尴尬,只好不做声,但随即也就把这尴尬抛掷脑后,开始仔细的计算起来,他到底要投多少钱进来,他放印子钱的买卖,虽然也有几个钱,可真的,确实抬不上门面,也确实,也没有把放印子钱当祖业的,这说出去祖宗丢不起那个脸,和什么比也不能和漕运这种维系大明朝运转的铁杆庄稼比,这人能不吃饭吗?这京城的达官显贵们能不吃南方运来的东西么?既然修通了西山到京城的铁轨路,再花点钱修通到通州的,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说把漕粮运进京这份买卖,光是这西山的产出,比如钢铁,水泥,煤,等等这些东西顺运河南下,这商路就一下子大开,这京城里的东西还不都得走这铁轨路?要知道,漕运上来的船只,很多回程都是跑空的,即便是能捎带一些东西,也拿不到多少运费,但若是返程能把京城产的这些东西顺路带上,则无疑,这是一笔巨大的买卖。
这真正的内幕倒出来了,这茶楼里已经炸开锅了,确实,任何和漕运沾上边的东西,都是炙手可热的,别说他们,即便是朝臣们,大官们都要争着抢。
“……鲁兄,可是真的?这不是有假吧?”有人焦急的询问起来,他们共同花银子搞到的内幕,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是啊!鲁兄,这可是个大消息啊!就是不知道上面是怎么个弄法,还卖不卖股票?若是还是照样卖股票,那这股票,绝对得打破脑袋啊!”立刻有人焦急的分析道,依靠漕运获利的例子实在太多,就不要多说了。
“……鲁兄,若是这次还和以前一样,还是参股,那就好说,若是我等不能参股,那这等盛宴,可就没我等的份了……,这可得想办法啊!……”有人焦急起来,这等铁杆买卖不用说,大家都还不得打破头皮?那些达官显贵显然比他们这种层次的人更有手段和能耐搞到股票,分到他们名下的,不知道还有多少残羹剩水,即便是残羹剩水,他们也觉得是盛宴。
“……鲁兄,您倒是说句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弄法?可有什么翔实的消息?这圣明天子……”茶楼里的人焦急的询问着。
鲁姓的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微笑着,手里用茶杯盖子拨弄着茶杯。
“……静一静……,诸位,静一静,还是让鲁兄说吧……”立刻有人站出来维持秩序了。
人群立刻一下子安静下来,都是眼巴巴的看着鲁姓的人。
“……咳咳,这消息呢,绝对是真的,只是这事不是要做成股票来卖,这就不清楚了,据说,这还得请圣明天子圣裁,……所以说,别看如今修铁轨路是在往地上扔银子,可实际这暗地里,就连这往地上扔银子的资格都还得抢破脑袋呢……,谁说说,圣明天子何时做过亏本的买卖?圣明天子那一次买卖不是大手笔?以圣明天子的能耐,这十余万两,几十万两的买卖,值得他老人家弄出这么大动静么?”鲁姓的人一脸认真的说道。
“嗯,有道理,有道理……”
“……有道理,咱就说么,圣明天子指的路,这能有错吗?咱就是太胆小了,错过了好多次机会了,这回,咱是再也不会放过了……”立刻有人接口道。
“……嘿,你想沾圣明天子的光,这回,还不知道能不能跟上呢,这回,这个事实在太大,涉及到了漕运,就怕到时候来个官办,那可就没咱们什么事了,那咱们就连残羹剩水也别想喝了……”立刻有人分析道。
“……就是,听鲁兄说的,这官面上都只怕是要打破头,连着往地上扔银子的资格都还得排队,何时轮到咱们啊……”又人唉声叹息的说道。
这几句话一出,立刻引来无数人的认同,确实,这个铁轨路和漕运沾上边,万一弄成漕运的一部分,那可就没他们什么事了,他们可连扔银子的资格都没有了。
“……唉,弄不弄成官办,这还难说,圣明天子卖不卖这个股票,也还难说……,一切都还得等孙大人的那个铁轨铺成了才能下定论啊!”有人哀叹道,如今这么一场大盛宴却好像没他们的份,实在是让人不爽,可也没办法,这向来就是达官显贵们优先,他们只能吃残羹剩饭,很可能连残羹剩饭都吃不上。
茶馆里的人又是一阵唏嘘,花银子确实弄到了内幕消息,可惜,这机会似乎离他们而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