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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师姐啊!-第26部分(2/2)

作者:梦追鱼

燃着湛湛的光芒,那种热烈到执着的温度让苏岩愣了一下,好似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怦怦、怦怦——”她捂住胸口,那里有一处跳得急促,好像揣着一只活奔乱跳的兔子。

    “唰唰唰”又是三石连发,童彤紧张地等待着结果,心里默默祈祷:真神、上帝、佛祖啊!随便哪个大神都好,保佑咱全中吧!不然以后面对苏岩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翻不了身就连啪啪啪的时候都会想起这件事的!如果因此导致x生活不和谐那该怎么办?

    ——不得不说,童彤少女有时候不仅想得太多,还想得太美。

    你怎么就肯定人家会跟你在一起,甚至愿意跟你啪啪啪呢?

    当然,童彤毕竟是拥有主角光环的妹子,所以在她虔诚的祈祷并且赌咒发誓如果应验就要烧一盘香喷喷的烤鸡还愿后,奇迹出现了——那三颗石子果真听话地颗颗入洞,刷新了苏岩方才创造的成绩——在童彤看来,保持平手也是一种超越,特别是对手为苏岩这种犹如开了金手指一般的妖孽。

    “啊哈!”比了个逢照相必做的剪刀手,童彤不无得意地偏头去看苏岩——对方的手指优雅屈起,刚刚将五颗小黑石送进洞内。

    ——你妹!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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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压抑都忍不住冒头的吐槽想法被一个幽幽的女声所打断:“住手!”

    “嗯?”童彤循声望去,却也因此错过了苏岩脸上一闪而逝的迷离与尴尬:方才竟然觉得这笨姑娘格外动人,一定是被这魔气影响了……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苏岩自欺欺人地否定着那一刻突如其来的心悸,否定着那一刻将将要上前吻住童彤的冲动,瞥向来人的视线却比往日冷了三分,没由来地迁怒这个打破气氛的外人——若是没有这个变故,也许,现在她已经揽了童彤在怀,甚至,是更近一步……

    这样想着,苏岩的声音更是冷得直掉冰渣子:“何事?”

    ——没看到我们正在降妖除魔么?这个时候来打扰是想死么?

    苏岩的眼中表达出如上信息。

    来人正是此前拜托她们驱邪的丛府小姐和她的夫婿。

    出于担心,丛蓉还是不顾苏岩先前的警告,与丈夫两人悄悄地倚在后院门前偷看,不想正看到两人比赛投石的一幕,心里一急,便立刻跳出来制止,向来温柔似水的脸上也浮现了一层恼怒:这两人是来嬉戏的么?也太过儿戏了吧?

    见丛蓉神色有异,童彤立即大步上前将她往后拉,嘴里还不忘危言耸听:“怎么那么不听话呢?说了这里很危险的!快走快走!”

    “放手。”异口同声的两句,一冷淡一愤怒,分别出自面沉如水将“冰山”这一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的苏岩,以及面泛桃花将“娘炮”这一单词诠释得体贴到位的应姜。

    “唉?”童彤被他们这一喝,吓得立刻松了手,还条件反射似的“哧溜”一下蹿到了丛蓉身后,小声嘀咕,“做什么这么凶嘛……”还有,苏岩你这是生得哪门子气啊!

    “应姜。”丛蓉低低唤了一声,意在安抚,却不想这两个字仿佛触到了节点,让童彤的脑中陡地闪过一个画面。

    “等一下,你贱外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情急之下,她揪着身前人的衣袖,眼巴巴地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外子名唤应姜,怎么,姑娘可是认得他?”丛蓉倒没有拿寻常女子遇到情敌/小三/外遇的火辣眼神看待童彤,只是不着痕迹地从她手中抽回了自己的衣袖,曼声反问。

    “应姜、应姜……”童彤一拍脑门,突然从乾坤袋里翻找出一张写满摘录的纸,目光锁定了恼怒地盯着她手指的男人,喜怒难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被她这犹如看见猎物一般的眼神盯得背脊发寒,应姜小小地后退一步,抖声问道:“怎、怎么了?”

    ——不要用种眼神看着他,很可怕的好不好……

    “我说小子,”童彤蹭了一下鼻头——当年李小龙的经典动作——这个动作潇洒中透着几分痞气,在她做来却多了两分天真烂漫,实在可爱得紧,至少在苏岩看来是这样的,然而对于不明所以的丛蓉夫妇,却有一种不安,“我问你,可还记得忘川河畔的离蔚么?”

    ——那个那个与你倾心相恋的女子,与你有着白首之约的女子,仍在忘川河畔苦苦等候你的女子,你可还记得她?

    84恩已断

    “这位姑娘,小可不明白你的意思。”后退一步,愣愣地看着瞬间琼瑶苦情剧女主附体的童彤,应姜皱着眉说道。

    “喂!你装什么装啊!离蔚啊!你们当初不是爱得死去活来的么?怎么一转眼就把人家抛在脑后了?你这个负心人!”童彤对照着手札一字一顿地念道:“应姜,男,祖籍沧州丰邑,家庭成员……”

    她每说一个字,应姜的脸便跟着白一分,当她话音落下,莫说是应姜,就连本还一脸茫然的丛蓉也跟着凝重起来——她说的条条框框,与应姜的情况无一不符,纵是身为妻子的自己也没有像她知道得如此详细——且不说这姑娘是否特意去查证过关于应姜的一切,单就她这般了解的举动其背后的动机,便不由得人不去深思。

    不管听者是如何复杂的心理活动,童彤再次确认没有找错对象后,神色登时一变,满面肃然中更带着一分显而易见的鄙夷:“综上所述,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人家要与你斩断前缘了,因为,你根本就是个人!渣!”

    说到气愤处,童彤一根手指狠狠地戳向哑口无言的应姜,距离他的眼珠只有毫厘,几乎要戳瞎对方:“你的良心多少钱一斤啊?是不是断货未补仓啊?招惹了一个妹子为你痴痴地等待多年还不算,现在又勾搭上人家丛小姐,左拥右抱是不是很得意啊你!说,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你说啊!”

    完全进入角色的童彤好比自己就是那个被无情抛弃的怨妇,双手揪住应姜的领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猛烈摇晃着,还不忘使劲冲着他耳边怒吼,丝毫不在乎被她挟持的人脸色惨白,摇摇欲坠快要窒息的虚弱样子。

    而身为他现任妻子的丛小姐,先是震惊于她口中的“事实”,又被她状若疯癫的样子吓坏,一时之间倒也没有上前搭救的意思。

    至于在一旁看好戏的苏岩,更别指望她有多余的同情心了——只要童彤玩得开心就好,那小白脸死就死了,娱乐了她也算死得其所,无甚大碍。

    ——咩哈哈总算理解马教主当时的心情了!

    虽然很毁形象,但是这样揪着人家衣领发泄真的很爽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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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够了的童彤终于停下了魔爪,在应姜窒息之前还与他新鲜的空气。

    松开手任他滑坐在地上,童彤抱剑俯视着不住咳嗽的人,学着苏岩面无表情地问:“到底说不说?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别想过年!

    “咳咳、咳……姑奶奶饶命!咳、我说、说……”犹如被逼良为=娼的小姑娘瑟瑟缩缩地抖成一团,应姜扯着他的袖子抽抽搭搭地说,“我、我之前的确有过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子,可、可是她不是什么离蔚,她叫小薇……”

    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丛蓉,却见她神色冷然,而淡粉色的下唇已然被啮出了血丝,心中一痛。

    面对新婚不足月余的妻子,他蔫蔫地低下了脑袋,接着低声说:“自从与娘子在庙会上相遇,我就对她一见钟情,想要娶她为妻……所以我给了小薇一笔银子,让她离开。”

    见他眼神闪躲,丛蓉深吸一口气,却是抢在童彤开口前淡声问道:“男未婚女未嫁,只需退还聘礼即可,为何还要赔她银钱?”

    应姜支吾着,却在童彤犀利的瞪视下艰难地吞了口口水,正想着搪塞过去,只觉身侧寒意凛凛,清风拂过,鬓边一缕发丝已经飘飘悠悠地落了下来——苏岩并指为剑,正高深莫测地睨着他,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心肝儿一抖,应姜连忙开口:“因因因、因为她、她已怀了我的孩子……”

    ——未婚先孕已是不尊礼法,再被退婚,更是奇耻大辱,那女子在故乡已无立足之地,只有背井离乡一途。

    “次奥!说你是渣渣还真是抬举你了啊魂淡!”一时气不过,童彤就要上去教训他,却被身侧的丛蓉扶住了手臂,不解地望去,颇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喂,这样的人渣你还要纵容他么?”

    “这位姑娘,此乃我丛府家事,可以让妾身自行处理么?”丛蓉淡淡一笑,眼中却殊无笑意,虽然是在询问,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童彤踟蹰片刻,见苏岩对她颔首,只得撇撇嘴,让开步子。

    “相公,妾身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抚了抚袖口银丝暗纹绣成的成片莲花,笑容是一如既往的温婉,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弧度带了多少嘲讽:莲者,怜也,这盼君怜惜的期许如今也要变成顾影自怜的凄楚了么?

    “娘、娘子,我对你是真心的!”应姜抬起头盯着自己好不容易娶过门的妻子,却觉得印象中的人似乎有些不同了——还是说,自己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呢?

    “前几日,丛安告诉我,那日灯会的意外,原是人为,夫君可是知道?”若不是那一场英雄救美,才子佳人,自己又怎会芳心暗许,不顾父母反对,硬是要下嫁这个一无所有的落魄书生呢?

    “呃……这个……”应姜的额上渗出了虚汗:那场所谓意外,的确是他动的手脚,没想到,还是被人查了出来……

    “账房的丛攸说,你曾经以我的名义支了五百两银子,说是与文友喝茶……第二日傍晚,却看见你从群芳阁出来。”那花魁娘子的滋味,可还过得去?

    “娘、娘子,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信我啊……”应姜开始颤抖起来:他从来都以为自己娶的是一个循规蹈矩却不通俗务的大家闺秀,何曾想到,她有这般心机?何曾想到,她若真是生气,竟让人招架不住,难以挽回?

    直至此刻,应姜才真真觉出几分悔意来。

    她说:“相公,我丛府虽式微,却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她说:“相公,这是妾身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永不相见。”

    她说:“应姜,我们和离。”

    ——嘶,丛小姐真是威武霸气!离个婚比咱们现代人还要干脆,佩服!佩服!

    童彤在一边不合时宜地鼓起掌来,还待说些什么,却被苏岩一指弹在脑门上:“闭嘴。”

    手中被放入一把炒得香喷喷的奶油瓜子,身后贴近一个清新柔软的怀抱,童彤乐得轻松,乖乖地嗑起瓜子看起戏来。

    ——唔,瓜子真好吃!

    她这么乖只是因为瓜子而已,才不是因为苏岩的怀抱太舒服了呢……

    “我不!绝不!”被丛蓉沉静而绝情的态度刺激到,应姜歇斯底里地嚎叫着,像个吃不到糖就耍赖的孩子:开什么玩笑,费尽心思才娶来的妻子,说和离就和离了?他不甘心!

    正当他要继续咆哮时,却有一声响彻云霄的咆哮比他更快更剧烈,震住了在场诸人——竟是被她们遗忘许久的血色养魂木。

    混合着浓重血腥气的汁液随着一个个狰狞脸庞暴涨开来而四散飞溅,丝丝缕缕地魔气纵横,与养魂木本身的灵气搅合在一起,将整个后院的气场都切割得凌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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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张张开合吸气的脸庞膨胀起来,犹如一颗颗蓄势待发的毒瘤。

    由于先前与苏岩的投壶比塞,将好几颗小石子投进张开的树洞里,阻塞了养魂木的气孔,导致了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结果——养魂木不堪重负地爆了。

    如果她们之中有人懂树语的话,就能听见这棵千年巨木声嘶力竭地痛斥——你们这群无聊又无耻的人类!树也是有树格的好么!能不能关心一下树的感受啊?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被惊吓到的人自是不包括苏岩。

    只见她轻飘飘地一挥手,在那来势汹汹的浆液弥漫前,快速散了两个结界分别罩在自己与童彤身上,冷眼看去,又给丛蓉也加了一个。

    至于坐倒在地的应姜——关她何事?

    于是,在那棵巨木轰然爆炸后,可怜的应姜不负众望地被淋了个彻头彻尾。

    “呵呵呵呵……报应不爽,这就叫活!该!咦?你……”童彤嘲笑着狼狈的应姜,瓜子壳翻飞之间,却对上了一双沉稳而冷静的眸子——这眼神太过幽深,好似一口经历了千万年时光沉淀的古井,平淡到了漠然,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动容——这样的眼神,绝对不是应姜那个三心二意的小白脸能够拥有的。

    “小姑娘,幸灾乐祸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呐。”他慢条斯理地站直了身子,毫不在意地拂去了脸上的血色与树浆,姿态优雅,仿佛那不是恶心的液体,而是意外沾染的琼浆玉液,“要知道,乐极,往往意味着生悲啊。”

    他语重心长的口吻像是在教育不懂事的后辈,但那双眼里透出的冷光却教天生直感发达的童彤感受不到一丝善意。

    “唔,真元半分都感觉不到啊……只不过缺少了一个丛府嫡系的血,这效果便大打折扣了啊……这具身体虽也不错,到底比不上万象脉好用呢!可是万象脉太难弄了,上次实验就失败了啊……果然是可遇不可求的么……哎真伤脑筋啊……”他自顾自地碎碎念道,却不妨听清只言片语的童彤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原地。

    她动物般灵敏的直觉只传递过来一个信号:这个人很危险,非常危险!

    这种从骨子深处都忍不住战栗的恐惧,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前所未有的强烈,哪怕是在那个闻名的杀星贾斯文面前,也尚未感觉到如此的紧张,好像下一秒就会被撕成碎片!

    与她的心神巨震相匹配的是手中的碧灵也开始疯狂得闪烁个不停,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不顾主人的约束,似是在警示——而与它相系的童彤却察觉出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兴奋,那种夹杂着惊喜、犹疑、担忧、渴望的复杂之情,绝不应该是面对威胁主人的强敌时展露的情绪。

    ——碧灵,你究竟怎么了?

    童彤咬牙控制着自己发软的四肢,以及快要脱离控制的碧灵剑,往后退去——身后,是凝重而惊疑的苏岩。

    85旧时约

    在触到童彤投来的求救眼神后,苏岩立即从方才的愣神缓过来,暗骂自己不合时宜的胡思乱想,踏前一步将童彤护在身后,冷睨着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应姜,眸中紫光流转,寒意铺天盖地罩去,逼得他停了念叨,那气势也削弱下来:“哼,装神弄鬼。”

    ——这厮是中了什么秘法?怎的突然之间就感觉到了深如浩海的气场?

    那是只有在叶知秋那般的宗师身上才能感受到的压力!

    “嗯?魔气?还有……剑气?你是崇华剑修?是哪一峰的弟子呢?”应姜,或者说占了应姜躯壳的男子来回打量着寒意出鞘的苏岩,笑容别有深意,“哎?你腰间那是紫玉炎龙玉?小家伙生得挺标致啊……说起来,你跟冷嫣那丫头是什么关系?”“应姜”步子虽止住,口中却不肯就此停下,不顾苏岩排山倒海般袭来的劲气,面上装着无碍,咬牙淡然发问,负在背后的手已在掌心攥出白色的月牙痕来。

    ——喂喂!尊老爱幼的品德你师父没教你么?劳资现在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啊!经不起你的威压好不好!

    “啊,我知道了……”左手摊开右手握拳击在掌心,“应姜”恍然大悟地将要开口,却被生生堵在了喉间。

    ——出乎他的意料,或者说,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苏岩并没有给他时间继续废话,也不耐烦听他进一步揭秘,左手凌空成爪,紧紧地扼住了他的脖颈,冷嗤道:“你的话,太多了……而我,也没兴趣知道。”

    “你、呃……我、你听……我、说……”没想到她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应姜”胀紫了脸,捂着自己的脖子,拼命挤出几个字来,却觉得空气愈发稀薄,眼前都开始发黑,他这才暗道不好:这个人,不是欲擒故纵,也不是拖延时间,而是真的铁了心想要杀了自己!

    ——瓦擦!劳资一世英名可不能毁在此处啊!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将来还不被人笑掉大牙!想当年他可是……

    还没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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