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奇的时候,话当然会变多。”
那人又不说话了。
司徒浩笑道:“我都已经选好了画,你为什么还不杀我?”
那人冷声道:“你真那么想死?”
司徒浩耸了耸肩,自嘲似的笑了笑,道:“当然不想。可我有的选择吗?”
那人忽然叹了口气,道:“你已经选择了!”
司徒浩愕然追问:“选择了什么?”
“选择了不惧死亡。”
司徒浩叹气道:“那不是选择,是我兄弟给我的信念,你若有这么一个好兄弟,你也不会怕死的。”
“你是真的不怕死么?”
司徒浩认真的点点头,道:“我若怕死,又岂敢用这种语气跟你这个凌尘塔的掌控者说话?我若怕死,岂不是太丢我兄弟的人了?”
那人徐徐道:“那你可以进入下一关了。”话声落,一个戒指落下,掉在司徒浩的手中,那人的声音又响起,“你若未能在最后关头勘破生死,不管你选择那一副画,等待你的,都将是灭亡。因为,我、他,最厌恶的,就是——怕死的懦夫!”
阳光灼热、勺子烫人,空气也像是烧开了的热水一浪热过一浪的打在段刚的身上,简直就要把他给烤熟了;若不是他拥有星月戒,能够时不时的躲进去休息一下,补充一下水分和体力,只怕是早就被晒成人干了。
他已经在这无边无际的沙漠中呆了大半天的时间了,而帝尊匕也在空中安静的悬浮了大半天。可除了沙子,他却没能找到任何的东西,没有山、没有水、没有宫殿……也没有任何人——于是,段刚猜想,自己也许又一次进入了幻阵之中,所以,只好又将希望寄托到了帝尊匕身上。
只是,帝尊匕虽然神奇,但在这凌尘塔中好像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之前的幻阵它就没发挥作用,现在好像也不会有奇迹出现。
段刚默默叹了口气,将帝尊匕唤进了星月戒中,皱眉道:“吞天蚊,你说我们该到哪里去找叶赫云天啊。”
吞天蚊弱弱道:“你问我,还不如去问沙漠。”
段刚眯着眼睛看太阳,喃喃道:“你若叶赫云天会不会已经死了?”
“极有可能!那么多的人都死了,叶赫云天又岂能独活?老大你之前说的不错,这凌尘塔根本就是一个阴谋,一个你的前世为了寻求开心而布下的以人的性命取乐的阴谋。依我看,那些人根本就不是被杀死的,而是被活活晒死的。”
段刚眼中忽有了笑意,道:“也许——这又是一个幻阵呢?”吞天蚊当即反驳道:“你的前世那么无聊,都能拿自杀当乐子,又岂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段刚追问道:“为什么说是无聊?”
“让你一直去重复做一件事情,你也会觉得无聊的。若是换了我,肯定也不会一连布置两道幻阵的。”
段刚出神的看着前方,道:“这么容易被人猜到的事情,你当然不会去做。”
吞天蚊坚定的说道:“当然!”
段刚目光已遥远,道:“估计任何人都不会做。”
“是!”
段刚突又笑道:“任何人都不会做,若是我做了,岂不是别人更加的意想不到?”
吞天蚊不说话了。
越是简单的问题,答案就越是不容易被猜到,不容易被猜到的事情,又岂能算是无聊?
非但不无聊,反而还有趣的很。
就好像人人都知道一加一等于二,却很少有人知道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你若是能够亲自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会觉得无聊吗?是应该觉得十分的激动才对吧?
能让人觉得激动的事情,就更加不算是无聊了。
段刚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大声叫道:“我已经知道这是幻阵了,你还不撤去吗?”
他是在跟谁说话?——玄心?青衣人?还是别的人?
其实,就连段刚自己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他只是隐隐的觉得,只要自己喊出来,就一定会有奇迹出现。
果然!奇迹,真的出现了。
段刚的的话刚刚喊完,沙漠就在瞬间变成了草原,一间吱呀作响的茅草屋孤独的伫立在草原上,伫立在柔和的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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