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水,像个小馋猫似的鼓动腮帮,双眼放光地望着厨房,林沐阳看的好笑,揉乱她的长发,问:“没吃晚饭吧。”
“嗯哦。”
“不想吃?”他故意的,深邃的双眸盯住她。
她不答,被人长时间打量不好意思,嚷了起来:“我要吃饭!”
“等着。”他低头伸出舌头舔舐她嘴角溢下的糖水,意犹未尽地在那两片红唇上流连,低声坏笑着:“嗯,莲儿的嘴巴真甜!”
端来孜然炒饭和热好的红烧排骨、炸刁子、酸尖椒、藕片,俩人吃得肚子快撑住,林沐阳收拾碗筷洗漱好,冲了个热水澡,上床抱住清莲靠在床头。
他的大手捏着她的纤纤玉手,嗅着她的颈肩体香,另只手抚在她的小腹上,低语问:“这次怎么提前了?”
“我哪知道啊?”明明她最不擅长撒谎,所以四个字答应得有点慢,她心虚地看他,见他闭着眼,心思又正了,低咳一声。
“唉,想要个儿子真难。”他状似很懊丧地叹气巴沙,睁开眼,瞅见她不敢看自己又笑出声,“我们俩个人身体这么好,怎么你就怀不上呢?还有,你这一次例假也提前了好多天,要不明天趁我休息,我们一起去医院检查下吧。”
“不去。”她**地回答,撑开他的双臂,溜在床边躺下背朝着他。
见她生气了,他只好缩进被窝,将她扳正身平躺,伸出胳膊抱住她的头,细语问:“你总在事后吃药吧?”
她轻微点头,嘟噜道:“你不喜欢戴套,我只能吃药了。”
“不是这的问题,”他扭过她的头,深沉的目光有怜惜无奈,“你就不想有一个和我的孩子吗?”
“想又有什么用?我们目前只能这样,再说就算有了孩子你们林家也不同意我们结婚的。”
“莲儿,你知道我爷爷和我爸爸的态度吧,至于其他人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只要我俩意志坚定他们又怎奈何?你看你,那药不能吃的,现在只是经期提前,若是以后有什么别的意外,我不心疼后悔死?所以,你就不要再吃药了,怀上就生好吗?”苦心婆心,是林沐阳对清莲最基本的忍耐和宽容,他企图能在某些时候有能够说服她的时候,虽然收效甚微,可他已习惯对她哆嗦。
“那不是私生子吗?”她执着地囚困在自己的心城里,她苛求完美,她必须拥有一个可靠的合法婚姻才觉得拥有一个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否则她宁可不要,于是未婚生子的冒险之举她没有半点勇气去尝试。
“谁说我和你的孩子会成私生子?我说了只要怀上就结婚。”
“如果怀不上是不是永远结不成婚?”她的尖锐目光流转在眸间,反问时语气坚硬。
“你这不是在偷换概念?你是傲娇的人我知道,让你在林家人面前受委屈你做不到,我也不会让你受委屈,可你这样说我怎么办?”他有时真觉得她的一根筋令他头疼又把她没办法,很多很多时候她完全是一意孤行,对错如何一通到底。人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她是被南墙撞得头破血流仍旧不回头的女人,他常常是有拳脚无对策好不好。
“我又能怎么办?”这时的清莲是无助而惶惑的,她只知道这条路有林沐阳的陪伴却不知能否有结果,有真心却怕不得善终,紧皱的眉间似有万千峰恋绕迷雾,“木头,我也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也想你不能因我,你和家人闹翻脸,但是,如果仅仅因为由于一个孩子来拴住我们的婚姻,那么,我宁可不要。”
“莲儿,你难道不了解我对你的心意吗?”林少爷心凉半截,不是对彼此情感的疑虑,而是觉得冤枉好不好。
“我很早就知道。”聪颖如她,情深如她,是否爱与被爱不是问题,隔在他们之间的是道门,门里门外完全是两个世界,她身单力薄如何能够掀翻那道门,所以她有懦弱自卑却不敢突破。
“既然你知道,就该明白我是怎样看重我们的将来。是的,我也想我们得到林家人的祝福,所以我一直在争取。你是我眼中的好女孩,只是你我的年少得不到我妈妈的理解罢了。可时间长了,只要我们不妥协他们又怎么奈何得了?那么,你不要悲观,药你千万不能再吃了,吃坏了身子我就成了罪人,要不以后我戴套。”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企图打消她的顾虑,其实他一直是有心思的人,既然她顾虑重重难免在事后偷吃避孕药,倒不如他以后在套上作文章,他还不信了,俩人身体健康还真的怀不上?
一山还比一山高。
这件事就止打住,等到清莲那位热心快肠的姨妈大人快拜拜时,她回了一趟池塘湾,林沐阳想沾身也不可能像清莲一样是自由人士,他还得去为社会安定服务,继续坚定他的警察事业。等到他巴心巴肝地等回清莲到w市,晚上前戏做足,只等他将伪劣品心不甘情不愿戴上时,死丫头拦住他坏笑道:“嗨,不好意思啊木头哥哥,春兰的同事前天刚给我上了环,你忍过把月再说吧,乖。”
林沐阳拍开她的爪子,咬了她的脖子两大口,牙齿快嚼蹦掉,“算你狠!”
这次冷战将近一个月,林沐阳算是当了一回真正的大爷,池清莲是小心翼翼地哄进哄出,笑脸赔尽,变着法儿弄着东西给这个食肉大王吃。清翠看着表姐吃瘪受累的样子乐得笑翻天,“莲姐,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木头哥手上了?看他一副翻身样太气人了,是啵?”
清莲只敢怒不敢言地横着林沐阳几眼,低哼,林沐阳还之低哼。
她哼,有本事过几天莫找我。
他哼,有本事过几天我整死你的时候别求饶!
四目劈里叭啦在空中雷电交结,火星子溅到清翠小姑娘眼前,她被震得缩回脖子,妈妈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哟。
等到林沐阳自认为他禁yu了一个多月的好日子来临时,那晚下午下班前,他坐在办公室里正和萧同事忙完手头上的事准备下班,bp机响了。清莲的电话里告诉他池清泉已来省里学习,现在已经在勿忘我花店,晚上会有一大帮子人为大哥接风,他和萧明直接去酒店便可。
晚上是刚上任的林厅长设宴招待这位未来亲戚。这夜林厅长、杨局长、刘副局长、郑总、杨子江、张光泉、池清泉、林沐阳、萧明、春兰、清莲、秀丽以及小罗卜头坤坤满满聚一大桌。男人们酣酒共醉,个个是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这时节已是腊月二十,一九九五年拖着它的尾巴,正与一九九六年做着交接前的准备,掰着手指头,还有几天就要过年,而今年会是一个热闹年团聚年。
少时离家,回家过年的机会甚少,大哥池清泉还是在新婚那年与大嫂一同回来团圆过,后来几次不是大哥带女儿回来大嫂要留在单位值班,就是大哥要值班大嫂带女儿回家过年。如今女儿已上小学,借着加官晋升后在省里学习的机会,这一年难得夫妻俩春节都有假期,他们三口之家的春节可在故乡度过,实在是令池氏大家族的老幼皆乐。
而且更为可喜可盼的是,众中眼中的疯子、恶霸,夏立秋听名犹之色变,清莲心目中的好哥哥,特种兵的勇士梁清风少蔚于农历腊月二十四日华丽回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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