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地掀开,仍死皮赖脸地大手环抱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你欺强凌弱的德性仍旧难改,明知道老子不是吃你们三人这碗饭的,就别打我的主意,木头,明子,等下你们对他可别手下留情,看他得意的样子!”大部队拥进训练场时,张光泉怂恿着另两个人,指望他们为自己的无辜晕车讨说法。
“老子强就有强的真本事!”梁清风一进训练场内,健步如飞时像寻找到了亲人,什么男不男女不女的照片,什么小妹啊秋儿,什么大哥二哥的统统抛置脑后,他深邃双眸闪动火一般的狂情灼热,紧跟在他身后的林沐阳见他神采飞扬的样子不得不承认,梁清风是为军队而活着,军队也造就了梁清风。
“真是贱命,才两三天不摸这些伙计心里就像丢了什么,怪想它们的!”梁清风揶揄地说道,接过训练场上警察递上来的手枪,在短短十秒钟左右令人眼花缭乱的时间里他为众人表演了从拆枪到再装枪的灵活快捷动作,然后在一群人惊诧目眩中,他挺直腰板,身姿潇洒地站立,右手握枪连发十枪,枪枪正中靶心,而林沐阳虽是射击高手弹无虚发,但在拆枪装抢上慢了梁清风两秒。
不光如此,在自由博击上,梁清风出手快准狠,他这人虽疯虽闹却贵在训练场或真枪实弹上能迅速投入心无杂念,并且他在每次的与人交手中需用力时便爆发而不是使蛮力,在技巧运用中抓住对方弱点迅速出击。可林沐阳虽有理论知识,却在实践经验上对抗多的对手不过是在校时的同学和毕业后同队的队友,几次大案中遇上技艺超群的并不多,而梁清风身处特种部队,不出任务时每天封闭式的超负荷加强训练,出任务遇到形形色色的高手比比皆事,所以他的实战经验比林沐阳丰富多了。
这是一头刚刚出笼,驰骋在茫茫森林中的猛兽,犀利的双眼,敏捷的身手,若是反应慢便可被尖牙利爪封喉,林沐阳在面对这样将一招一式出击得完美的梁清风不是不佩服的,他没有梁清风对技能投入到心底而对对手的狠辣劲,所以,在明明可以反击的空隙中收回了招式,他甘愿走下风,因为这个疯子对于自己钟情的职业技能可以达到如痴如狂的地步,林沐阳喜欢自己的工作没错,可还得留一份心好好生活好好爱人呢。
“木头渣子,你打不过也得下真手,别跟老子输得掺水份,简直是丢人!”梁清风是不好糊弄的,他恶语相向,气急败坏地举拳朝林沐阳袭来,而林沐阳已无续战之心,他做好了接受梁清风一掌的准备。
萧明横空揽下这一掌,梁清风恼怒地毫不留情手脚连环出击,招招凌厉比刚刚对付林沐阳时多了几份狠戾,偏偏萧明本来拳脚功夫在林沐阳之下,林沐阳对付这只豹子勉勉强强何谈是他?几招几式他明显败下阵来。
兴奋新奇刺激是林沐晨半天的感受,他亲眼目睹了此时哥哥和萧明在梁清风面前的惨败,在上蹿下跳鼓掌的同时对梁清风的崇拜之下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这种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的事情做到手到擒拿,偶尔瞄到哥哥怒视他的双眼就心虚地闭嘴别过头去,一会儿又见梁清风威力四射就和围观鼓掌的警员们嗷嗷叫着为其助威。
正义人士张光泉眼见已有两位兄弟被梁清风打败,他奋力而起,拉上林沐阳,三人齐力扑倒梁清风少尉,有力的出力有技的出技。这时林沐阳的面子思想严重起来了,他若与梁疯子单打独斗不能赢说得过去,都三人齐心还赢不了他,脸面何在?于是,他主打,萧张二人协力,将梁清风好一顿胖揍,梁清风被两人压身手脚缠住,气得边躲避林沐阳的拳头边大吼抗议:“三个打一个算什么男人好汉,破嘴,快滚开,不然火星子溅到你身上别怪我不是兄弟!”
可张胖子料定疯子虽横尤狂却不是不顾兄弟情分的人,义气二字对于他来说重于泰山,不然也不会由于它踏上军旅之路,他加把蛮劲趴压在他身上,喘着粗气哼道:“既然知道都是兄弟何必较真,我们兄弟这么多年来不都是打打闹闹过来的,手痒痒练练拳脚无妨,顶真了不就伤和气?场外这么多不相干的人都看着呢。”
“破嘴,你们太不地道,单打独斗变成打群架,欺我还是气我?还有啊,你和贱民昨夜趁我酒醉整我是小事,可木头渣子太不地道太坏,他阴险毒辣着呢。”梁清风停止挣扎,星目睥睨压在最上头的林沐阳,鄙视他一眼。
“还斗不斗?不斗,我们兄弟消耗了一上午体力,酒足饭饱后四人找一清净地码长城,你若还不依不饶,那么我不得不向两位兄弟公开昨夜的秘密。”
“臭木头渣子,算你狠!”被人手握把柄还遭威胁的确是够窝囊的,可他不得不妥协,闭上眼,“都起来吧。”
别以为梁清风从地上爬起来后会乖乖就范,可能吗?他趁着几人从场中间走向围观者的空挡回转欠身对着林沐阳脸上就是一拳,一口白牙露出,笑得阴惨惨,“下午叫上脆麻花和小泥鳅来看爷码长城,准不准啊?”
“好啊。”林沐阳回袭他的脸上一拳后,笑应,“不过啊,你若想整治她们我是不是该先向大哥请示一下,看大哥批不批呢?
“都是我的妹妹怎么会呢?”
听着有多假,不管是亲妹妹还是立秋哪个没有被他压榨死?林沐阳暗哼一声,递给他个眼神,意思再明白不过。
中午由冤大头林沐阳继续做东,招呼同事兄弟满满一大桌。梁清风饿急,不顾形象大块朵硕,把在部队吃饭的精神带回来,吃得刑警大队的男女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天哪,他看着嘴巴不大,还是几分性感的薄唇,怎么就能一口包进比鸡蛋大的食物,还有这呼哧呼哧的响声哪里看得见半点斯文?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消耗了多少体力,饿得多狠才能够一口气吃下满堆堆四大碗米饭?
这厢男男女女还在斯文饮酒小酌浅尝小菜,那厮米饭荤菜下肚,纸巾抹嘴,打了个心满意足的饱嗝,剔着牙对林沐阳指使道:“木头渣子,别卖弄假斯文,快吃快喝,吃完了找地码长城,别浪费了时间,你们一个个要是在部队里肯定是受罚的命。”
林沐阳现理都不想理他,这家伙一没吃相,不光把吃饭当打仗,吃相粗俗无比还特馋,整个一饿死鬼脱胎似的,二是脑袋瓜子里成天的怎么那么多歪理论?俗话说催工不催饭,吃饭是浪费时间那你就别吃了呀,唉,说好听是兄弟,难听一点真丢林少的脸啊。
好在这些人基本了解了梁清风的德行也就不计较他的催饭行为,酒未足饭半饱的一行人兴致阑珊地出了饭店,队里人继续坐车回刑警大队,林沐阳谴散了梁清风的小尾巴林沐晨,安抚说明天晚莲必来,你早早回去做功课,晚上早早休息,明早可以去车站接她嘛,小家伙乐颠颠地与众位哥哥古德拜,随着接他的刘叔高兴而归。
昔日的四人兄弟安然悠闲地打了一下午麻将,战况不激烈战果丰薄不一,主要是一下午,麻坛老师梁清风五年时间疏于部队操练荒废学业,整年整月勤于舞枪弄棒也将心中最爱冷淡,他冷淡它它就冷淡他,以前打麻将时喜欢偷子换字,今天几次被抓个现行,还企图和个诈和也被如今嗜麻者张包工头揪出,赔了三家满贯的钱。
真是世风日下啊,想当年,哎,梁清风输了一下午的钱,情绪低落寡言郁郁。
到了临近晚上,当清翠、立秋由池清泉大哥护送而来,乌拉拉的一帮子人中还有清莲、秀丽、春兰、坤坤,来者打破了麻雀之战,十几人就着这家高级茶室叫了晚餐,草草吃完。饭后,先前的四人继续砌墙,另外,池清泉带着清莲三姐妹再开一桌,做贼心虚,将功补过的清翠、立秋今晚成了一级服务员,一会儿被喊端茶送水,一会儿为上厕所的挑挑土,一会儿再递瓜子糖果什么的。
只有梁清风事最多,他竟然在两个小丫鬟不停手脚后指派她们为自己按头捏背,姑娘们不服求助大哥,见大哥纹丝不动只顾看自己手中的牌,只能苦哈哈地撅着小嘴,一个按头是动作楚楚可怜忍气吞声的立秋,一个捏背当然是白眼翻过无数遍的清翠妹妹了。
当晚,心情好筋骨得疏通享受的梁清风一扫下午输钱的雪耻,哼哼小调,唱唱军歌,悠哉悠哉地不时数着面前越堆越厚的mao爷爷,得意忘形时不顾礼义廉耻揪揪捏捏准嫂子夏立秋的粉脸,卑鄙下流地从立秋的胸前衣领塞进去几张大票子,再拿几张毛票子扇在清翠妹妹的脸上以示小费以资鼓励,那个嘚瑟呦。
“大哥,一起去宵夜?”手握一摞钱,下夜两、三点牌桌散场,恨不得把每个w市人从睡梦中拉醒的梁清风在大街上引吭高唱军歌《打靶归来》,充分发挥他的疯子精神,却吵得几个输钱者心里酸不拉几,他的肚子又饿了,主动大方一回准备拿赢来的钱请大家吃夜宵。
“走啊。”池清泉好多年没有吃烧烤,经不住各位弟弟妹妹的语言诱惑,特别是立秋,她静默无语如暗夜花朵独绽芬芳,秋水凝眸时对他殷殷恳切,这样的绝色小佳人令他一时不忍拒绝,便决定暂时抛开健康与否的问题与他们嘴馋一回,不过他存心在梁清风心里留膈应,“疯子,想不到你挺上相的。”
“什么什么?”嗅到一点风吹草动揪住不放的张光泉、萧明八婆眼红光闪闪,几乎趴到池清泉的脸上问。
“这个嘛,问沐儿,我可不知道。”池清泉呵呵一笑,把皮球丢给林沐阳。
“吃不吃?”不看梁清风杀人似的眼光,就清莲不明的眼神他心虚他担忧,倘若疯子疯劲一上来对清莲露一点照片的风,她对自己不依不饶时,是不是把自己赶回花果山?所以,怎么说他也不会铤而走险,幸福生活在向他招手,哪有弃之如履的道理,是脑子有病吗?
“吃,不吃白不吃,何况老子还输了钱?”几个输了的男女异口同声应道。
“把本捞回来,哥们!”
喜欢高调出场,把节约二字倒着写的梁清风少尉当然被一群人大大宰了顿夜宵,当然,梁清风想再次整治清翠和立秋的计划被池清泉带走两人而落空,而且之后的几天,她们和他玩着猫捉老鼠却抓不到老鼠的游戏。
第二天清早,乡村女孩晚莲在某些人的苦苦等待中来到w市,开始她甜蜜而青涩的初恋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