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在来时便换好了孝服,额头系上下人递来的白绫。
扑通一声跪在冷冰冰的地上。
“云家老大不孝子承欢,未能目送家父下葬,也无缘送老太爷仙逝,自知罪过,前来请罪。”青绯跪在棺材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冒血,浸红了白绫。
云南这白绫挂了七天七夜,长安传来时瑨造反全军覆没了的消息。
青绯守着云太爷的尸首已经七日,不吃不喝能熬上七天,即便他武功盖世也撑得半死不活了,听到连真来报的消息后,两眼一翻白,直直的倒了下去。
云家上下顿时乱作一团,云承愁一个翻身骑在他大哥身上,死命灌水掐人中。
掐了半个时辰算是给他掐醒了,连真继续报那没说完的消息:皇帝已经放了消息出来,时瑨被囚,午时问斩,武安侯姜公子一律废武功流放,即日执行。
刚醒来的青绯又两眼翻白,再一次挺直了腰板昏过去。
万万想不到,他时瑨父辈为皇帝打下整片江山,如今他想夺回来,竟比想象中的费力。
千里外的长安笙箫依旧,歌舞依旧。
皇宫的地牢森冷刺骨,月华凭着几条缝隙穿了进去,在地上留下一片冷寂。
时瑨一人靠在大牢中,虽说皇帝仁慈,不废他武功,身上几十斤重的铁链铐子也足以让他丢尽了颜面。
地牢冷清寂寥,月华透窗而入,也多了分讽刺他落魄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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