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便宜,我们带出来的钱不多,只够租下它的。”
李靓还是满脸的不高兴却只能无奈的说道:“真是一分钱憋倒英雄汉呀!我只能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开创我的行医生涯了。”
江待一一见师妹松了口,就趁热打铁的哄道:“师妹,英雄不问出处,就凭你的医术,甭管多远,大家伙也会赶来让你治病的。等咱扬名立万的一天,师兄一定给你造一间绝无仅有的豪华大医馆!”
李靓抬眼看着江待一“喏,这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耍赖皮!”
江待一笑着说道:“你别忘了我是谁,将军府可是最不缺钱的。”
李靓一拍脑门,说道:“是哦,我差点忘了,您老可是将军府的少将军,小侯爷,是个活钱庄!等到我跟你回将军府,我就发达了!哈哈”
看着一脸狡猾正在j笑的李靓。江待一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先别想那么远,把眼前的事办好,才能回襄京,别忘了现在咱们俩就是一穷人。”江待一这一拍,把李靓从幻想拉回了现实,又把小脑袋耷拉了下来问道:“师兄,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咱们就去城西交租,把此事定下来,然后给咱们的医馆取个名字,把咱们的小医馆开起来。”
“那好吧。”李靓点了点头,妥协的说道。
江待一放在桌子上几文钱,起身拉起李靓向城西走去。
10遇恶霸
城西的这栋房子宽敞简洁,以前便是被人当做医馆用的,推开大门就是前院,由于很长时间无人打理,生了许多杂草,还需好好整理一番。过了前院便是大堂了,这大堂是以前住在这的郎中看诊的地方,很宽敞,大堂里还留着药柜和其他工具,后院有两间厢房和一个厨房。整个院子是一字排列,结构倒是简单的很,不像大户人家的府邸,前院有池塘后院有花园,还有错中复杂的长廊。
江待一从一个胖大娘的手里把它盘下了来,就开始和李靓一起打扫,在无忧谷的这八年来江待一一直是自己照顾自己,早已不是养尊处优的少爷了,干起活来毫不含糊。
经过几天的打扫,这座房子已经焕然一新,可以入住了,江待一和李靓各自歪坐在椅子上,李靓长出一口气,说道:“终于收拾好了。”江待一也松了口气道:“我们明天再去买些药材和日用品,就可以从客栈搬到这来住了。”
李靓突然高呼一声“万岁!”这一嗓子差点没把坐在椅子上的江待一吓的掉到地上,江待一稳了稳身说道:“师妹,你一惊一乍的干嘛呀?”
李靓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只是有了个自己的新家,高兴的想欢呼庆祝一下。”江待一说道:“既然你想庆祝一下,那明天咱弄点好酒好菜庆祝一下吧。”“好耶!”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这回是真的把江待一从椅子上吓的掉到了地上。
在街上转了一大圈,江待一左手提了个大包袱,右手扶着一大袋面粉扛在肩上,这哪里是娇生惯养的官宦子弟,分明是码头的苦工。李靓也好不到哪去,双手抱着一堆药材,还背着个药箱,里面全是各种医病用的工具。
“师兄,你说咱买这么多的东西,用得上吗?”李靓气喘吁吁的问,江待一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流下,也腾不出手去擦,“用得上的,咱们初来乍到的,手头上缺的东西多着呢。”
两人正说话间,一个人突然撞了过来,李靓手里东西顿时全抛了出去,药材散落了一地,李靓刚要发作,可是低头一看撞到自己是位满头白发的老伯,便顾不得生气,连忙弯腰去扶,一脸关切的问:“老伯,您没事吧?撞伤了没?”江待一也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说道:“老人家,你怎么突然撞了过来?不要紧吧?”那老伯站起身,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这个老头子,还真是不禁推呀!我这轻轻一推就推出这么远,栽了个这么大的跟头,哈哈”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江待一皱着眉头看向这发出声音的人,穿的倒是很华丽,胖胖的一张脸,长得贼眉鼠眼的,有点衣冠禽兽的意思。身后跟了五六个长相凶恶的随从,为首的一个手里还抓着个姑娘,那姑娘虽然不是什么绝色美女,到也清秀可人。那姑娘用力的挣扎着,却无可奈何,力量上的确是差太多了,一边挣扎着一边喊着:“爹,爹,你怎么样了?你们不要打我爹!”
心直口快的李靓听到这话勃然大怒,喊道:“你是不是人呢?居然和老人动手!”那个少爷打扮的人循声看过来,一见到李靓就像是饿狼一样,眼睛里闪着绿光,口水就快流出来了,李靓看他这幅模样,打了个寒战,心中一阵恶寒。
“哎呦呦,这是哪家的姑娘?小模样长得倒是挺俊的嘛!哈哈”又是一阵令人恶寒的笑声,那一帮随从也跟着哄笑起来,还有人叫着:“大少爷要是看上的话,就带回家去好好享受一番,啊?哈哈”
李靓脸色一变,冷冷的说道:“把那姑娘放了,跟老伯道歉。”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那个被叫做大少爷的人一脸夸张的问。一旁的老伯抓了抓李靓的衣袖,“姑娘,你不要惹祸上身了,你斗不过他们的。”可是李靓依旧大声的又说了一遍“把那姑娘放了,跟老伯道歉。”那老伯连忙慌张的上前跪下抱着那个大少爷的腿说:“朱大少爷,您行行好,放了我闺女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别把这姑娘的话放在心上。”
江待一连忙上前扶起老伯,这时周围已经围了好多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江待一在心中想,看来这帮恶霸有点来头,常年欺男霸女的,老百姓都见怪不怪了,却敢怒不敢言。
那帮人又哈哈大笑起来,一个狗腿跳出来冲着李靓大喊道:“你知道我们家少爷是谁吗?让我们少爷道歉,我呸!”啐了一口。那个大少爷装模作样的打开了一把折扇,“告诉你吧,我就是这云水城城主唯一的儿子,朱大少爷,朱永富!你要让我放人没问题呀!不过你得陪我一晚,啊?怎么样呀?”说着就又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摸李靓的脸,李靓抬手抓住了朱永富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正色道:“我不管你是谁?你惹到姑奶奶我,就不行!”手上一发力,朱永富疼的龇牙咧嘴的,冲他的那群手下喊道:“你们这帮废物愣着干什么呀?还不快上!把这小娘们给我绑了弄回府里。”李靓心中更怒,一脚把朱永富踢飞,掉下来的时候正好落到了一个水果摊上,弄了一身的西瓜汁,倒像是出了一身的血,狼狈极了。
周围的人看到一向嚣张的朱大少爷变成这幅模样,心中都是一阵痛快,拍手叫好,哈哈大笑起来。朱永富看到自己被大家嘲笑,瞪大了眼睛喊道:“笑什么!再笑我割了你们的舌头!都给我散了!”那些爪牙看到自家主子没了面子,连忙帮腔喊道:“谁敢笑,都滚!”老百姓还是很不经吓的,一下子就散了。
李靓还是一脸不屑的看着朱永富,江待一扶着老伯,冷眼看着,一言不发,他相信这几个小角色李靓自己摆的平。“还愣着?!都给我上!”朱永富气急败坏的喊。那个原本抓着那姑娘的狗腿松开了手,攥着拳头向李靓袭来,李靓侧身躲过,反手抓住他得肘部,用力向上一推,那狗腿就被自己的拳头打晕了。那姑娘趁机脱身,跑到老伯的怀里,哭着叫:“爹,爹”老伯也老泪纵横的说道:“闺女,别怕,爹不会让你被他们抓走的。”看着抱头痛哭的父女俩,江待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真是世风日下呀!
李靓的武功虽然不是很好,但是对付这几个只会用蛮力的狗腿还是可以的。朱永富看着自己府里的好手被一个小姑娘一个个放倒,心里有些打怵,腿一步步的向后退,李靓一个闪身一下站到了朱永富的面前,“放人,道歉。”
朱永富哆哆嗦嗦的说:“是,是,女侠。”磨磨蹭蹭的走到老伯面前,李靓在他后面抬腿踹了一脚,本来就腿软,这一脚正好让他跪了下来。朱永富心里憋了一大股怒气,却只能陪笑道:“大爷,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老伯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朱大少爷,有些慌神,不知所措的看着李靓,李靓说:“老伯,您不用怕,您要是不原谅他,要讨回公道,就直接把他送到官府去,告他当街行凶。”朱永富心中想,官府的人见了我都怕的要死,到了官府,我要你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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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连忙摆手摇头“不去官府,不去,朱大少爷您快回去吧,放了我们父女俩吧。”李靓看老伯不想把事情弄大,就冲这朱永富说道:“还不快滚,记得,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强抢民女,恃强凌弱,就不像今天只挨顿打这么简单了。”朱永富忙说:“不敢了,不敢了。”就和手下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跑了。
看这群恶霸跑了,李靓走到这对抱头痛哭的父女面前,看他们身上都有些瘀伤,说道:“你们受伤了,正好我是大夫,你们随我回医馆上些药。”父女俩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抬头看着李靓,跪下来“多谢,两位恩公。”李靓连忙扶起他们,“快起来,这叫我如何承受的起呀!都是些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江待一从地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东西,说道:“别说那么多了,先回医馆给两位上药吧。”李靓点了点头,四人向城西走去。
街角,朱永富正偷偷的看着他们,看他们拿起东西要走,对身边的一个狗腿说:“跟上去,给我查查他们什么来路,老子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
11失踪案
回到医馆,江待一把手中的东西放好,李靓找出药酒先帮老伯擦瘀伤的地方,一边擦,一边问:“这朱永富不就是个城主家的纨绔子弟,至于那么不可一世吗?大家怎么都那么怕他?”
老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云水城的人都怕极了朱家大少爷,朱城主是晚年得子,只有这一个儿子,宝贝的不得了。这朱大少爷是不学无术,只知道花天酒地,欺压百姓,经常当街行凶,强抢民女,向我们老百姓强收各种听都没听过的税金,大家是敢怒不敢言呀!”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就这么任由他胡来吗?怎么不去官府告他呢?”李靓气愤的说道。
“这官府都是跟朱家穿一条裤子的,官府的人见了朱家人都怕上三分呢。”
襄国有十九个州,两百多座城,每座城分别任命三个官阶相同,权力相当的人来相互制约。城主四品官,主管民政,税收,总兵四品官,调控城内的军队,保护城池的安全,监察使四品官,负责监督城主和总兵,向朝廷上报政绩。襄太祖创立这一体系就是要三权分立,相互牵制,为了防止这三者串通在一起,沆瀣一气,襄太祖还成立了暗查使,这暗察使十分神秘皆是由皇帝亲自任命的亲信,潜藏襄国的每个角落里,但却没人知道他们是谁,若暗查使发现三者互相勾结,或者有任何一个失职,便可直接上报朝廷,朝廷就会彻查严办。
江待一倒了两杯茶,端一杯给老伯,拿着另一杯递给了那姑娘,她接过杯子,抬起头要道谢,却没有发出声音。她第一次仔细的看江待一,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嘴角拉开了一个弧度正冲着自己微笑,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精致的让女子都嫉妒的男人,她惊呆住了。
江待一看她愣愣的样子,以为她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开口道:“姑娘莫怕,那朱永富不敢再找你们的麻烦了。”江待一的这句话叫醒了还在沉醉的姑娘,“啊?”红着脸说道:“谢过公子。”
江待一坐了个揖,说道:“姑娘不必客气,在下江待一与同门师妹初来云水城,在此开间医馆讨生活。恕在下冒昧,敢问姑娘芳名,家住哪里?稍后好送二位回去。”
那姑娘起身还了个礼,回道:“小女子姓杨名为小芸,家住在杨家村,世代都以种田为生,我们家里的地是朱家的,他们年年加租,我们根本就无力承担,交不起租金,他们就经常到我家里去强要,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搬走了,家活活让他们给拆散了,有家也不敢回了。”说到伤心的地方,杨小芸的眼泪掉了下来。
杨老伯也把委屈道了出来:“他们根本就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年年加租,我们租不起,不继续租也不行,逼着我们交钱,交不起就上家里又砸又抢的,看我家小芸长得水灵就打她的主意,我们都不敢回家去了。听人说,现在好多人家里的女孩都找不到了,我害怕小芸也像她们一样,就带她去我乡下的一个亲戚家住一阵子,只是没想到今个在街上也能遇到这些人。”
李靓生气的拍桌子站起来,愤愤的说道:“这帮混蛋我一定要他们好看,杨老伯你们暂时就先住在我这,放心的住,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不同与李靓的气愤,江待一更关心的是杨老伯说的还多女孩失踪的事,“老伯,您刚才说很多人家的女孩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我是听我们村子里的人说的,最近几个月城里好多人家的女孩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说来也怪,丢的女孩都是十六七岁,还是些长相好的孩子。”
听完了杨老伯的话,江待一皱着眉头,低头思索,缓缓说道:“老伯,我明天想去你们村子看看,您带我去好吗?”老伯有些为难的说:“这”
江待一看出来杨老伯的顾虑,“杨老伯您放心,你们先住在这医馆里,明天只需您给我带路,杨姑娘就和我师妹留在这,有师妹陪着她会很安全的,您的安全我也会保证的。”
杨老伯说:“我不是担心自己,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就是放心不下小芸。我看得出来您二位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心地又好,把小芸交给你们照顾我是一百个放心,明天我就带您去村里。”
江待一笑着道了声多谢,李靓已经帮杨家父女上好药了,收起东西,说道:“你们今天就先住在我的房间,房间里有卧房和书房,两间房都有床,刚好够你们住。我就先搬师兄的房里住几天。”李靓是很自然的说道,可是杨家父女却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她,江待一也很头痛的看着这个有口无心的小师妹,李靓看到大家诧异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在外人眼里师兄是男人,男女怎么能住在一起,虽然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毕竟还是“男女有别”。李靓有些尴尬,不知所措的看着江待一。
江待一咳了一下,解释道:“我的房间比较暖和,师妹比较怕冷想住在我的房里,我就暂时现住在这大堂旁边的客房。”李靓连忙附和道:“是呀,师兄的房间一直很暖,我早就想跟他换房间了,对了,我带你们去房间收拾一下。”说着便拉着杨家父女去了自己的房间。
江待一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过来一会,随着开门声,一阵冷风袭来,江待一打了个寒颤,睁开眼睛就看到李靓抱着被子进来。
李靓笑呵呵的把被子扔到床上,大字型的躺在床上说道:“师兄,今晚我就跟你挤挤,反正你的身份我也知道,咱们师兄妹俩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江待一走到床边,双手环胸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李靓,“师妹,在大家眼里你是个十五岁的大姑娘家了,我是个十六岁的成年男子,我们都不再是小孩子了,这瓜田李下的还是注意一些的好。”
李靓从床上坐起来,抓着江待一的手臂说道:“好好好,我下次一定注意,不过今晚我们就先一起睡吧,我们好久都没一起睡了。”
江待一无奈的拍了一下李靓的小脑袋,说道:“下不为例”
吹灭了房里的灯,两人躺在床上,江待一开口道:“师公让咱们来这云水城,一定有他的用意,我想先从这失踪案下手,看看这座城到底有什么古怪。”
“好,师兄,那我该怎么做呢?”
“你先把医馆开起来,从病人那里多方面打听消息,尤其是有关于朱永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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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靓转头看着江待一不解的问:“师兄,你觉得那猪头有古怪?”
江待一轻轻的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毕竟是地头蛇,从他的身上应该能找到些线索。明天我就先和杨老伯去杨家村查查,你乖乖呆在医馆里,一定要保护好杨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