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官,去了官府先帮我收拾他们一通,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是我不方便做的。”
李靓点头应下,“那我应该有个凭证撑场面呀!”
江待一从怀中掏出玄黄|色的圣旨,递给她道:“你拿着这个谁都得听你的话”
李靓笑道:“好嘞,我给你办的明明白白的,稍后我带人来支援你。”又把小男孩抱到了自己的马上,灿烂的笑道:“小弟弟,漂亮姐姐带你去吃顿好的去,坐稳了,走喽!”。狠狠的抽了下马鞭,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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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靓骑着快马不多时便到了钱塘城的衙门。衙门里,城主和县令正设宴为钦差卫队的一干人马接风,正在大家吃喝之际,李靓一脚踹开了门。
众人纷纷看向这个不速之客,领队的认出了她来,起身叫了声“李姑娘”。
李靓也没搭理他,对着牵着的小男孩说:“看到桌上的菜了吗?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快去吧。”
小男孩有些难以置信,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丰盛的宴席,怯怯的看着李靓,想上前去吃,又有些不敢。
李靓温和的朝小男孩笑了笑,摸着他的小脑袋,“别怕,小弟弟,放心的去吃,有姐姐在。”
小男孩这下放心了,嘿嘿的笑了笑,跑到了桌子边,站在凳子上,抓起桌上的鸡腿大口大口的啃着。
众人还是一头的雾水,李靓清了清嗓子,“哪位是城主大人呀?”
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站了起来,奇道:“这位姑娘找本官何事?”
李靓冷哼一声,“城主大人,为何钱塘决堤了五日你才上报朝廷,为何这一路上我一个官府的搜救人员都没看到,你这个城主是怎么当的?”
城主的脸有点挂不住了,青一阵白一阵,“你是何人?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本官”
“是,我是没资格,但钦差圣旨应该有这个资格了吧?”说着,拿出圣旨,举过头顶。
众人看到圣旨,纷纷跪下,高呼万岁。李靓对着跪在地上的城主说:“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城主不知这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是什么来头,但既然手中有皇上颁的圣旨也不能得罪,垂首恭敬道:“皇上下扬州,我实在是不敢扫了圣上的雅兴,以为加固一下河堤就可以制得住洪水。”
“你以为?”李靓横眉竖眼,俯身指着他气愤道:“你以为你以为的都是你以为的吗?”
城主有些反应不过来,抬头看着她。李靓继续数落道:“晚上报的这几天,你知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犯了错也不及时的弥补,不及时的赈济灾民,我看你这个糊涂城主干脆以死谢罪算了。”
城主顿时慌了神,一个头磕在地上,道:“姑娘饶命”
李靓甩了甩袖子,双手环胸道:“那还不赶紧派人去救人?设置难民营安置灾民。”
“是是是,我这就命人去办。”城主急忙应下,生怕再触了这个小姑奶奶的霉头。
“还不快去!”李靓喝了一声。城主吓得屁滚尿流的从地上爬起,跑出去召集人马。
看着他害怕的不行的样子,李靓轻蔑一笑,暗道,又是个贪生怕死的狗官。钦差卫队的一干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
李靓低叹了气,“你们也辛苦了一路,继续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办事,我先行一步了。”
领队大哥道了声“多谢体恤”领着大家重新入座,李靓微微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看来人办事的效率都被逼快的,不多时这城主大人就召集来了人马,船只。李靓的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前去与江待一会和。
江待一在水面上是飞来飞去,救起了很多趴房顶,骑在树上的人或是漂在木盆里的孩子。
灾民们看着这个凌于水面来去自由恍若天神一般的少年,快要绝望的心又都重新的燃起了希望。
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个人对自己说“多谢恩公”,江待一随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正要提气再向洼流深处去,熟悉的叫声止住了他的脚步。
“大哥,我带人来支援你了!”李靓朝着他挥手喊道。
江待一笑着看她骑马过来,走近了方道:“叫你收拾的人都收拾了?”
李靓下了马,狡黠一笑,“让我吓得一愣一愣的,以后保证他乖乖的听话。”
后面的人马渐渐赶了上来,为首的正是钱塘城主,气喘吁吁的下了马,多年为官的经验看得出眼前的蓝袍少年就是钦差大臣江少将军,急忙行了个大礼,“下官钱塘城主钱仕,参见钦差大人”,脸上尽是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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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待一心中嫌恶,但还是神色如常的淡淡应了一声“钱大人请起”。
钱仕站起了身,这个少年不及弱冠年纪,身子也不健硕,听从前来游玩的京官说,这江少将军是个有名的纨绔子弟,既然是纨绔子弟只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成了。
“下官已经在醉仙楼订好了酒菜,为大人接风吸尘。”
江待一冷淡的说道:“不必了,先把灾民安置了再言其它。”
出乎意料的回答,钱仕有些不解的看着江待一,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在他晃神之际,江待一已经开始指派人手了,“附近受灾严重的大约有五个区域,所有人分为五组,一组十五人,每组乘五艘船,分别划船过去救出灾民,若有见死不救者,定斩不赦。”坚定的语气,让底下的人都震服于这个少年,齐声恭敬喊道:“是”。
江待一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指示方向。在刚刚救人的时候,他在一个小山丘上俯瞰了一下这块地方,此镇离钱塘江最近,除去被淹没的良田,还有大约五处地势低的村落被淹的最为严重。
指示完毕,众人纷纷的划船去了,江待一也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转头对李靓道:“我们也来帮忙救人”。
李靓点了点头,继而对呆立在一旁的钱仕别有深意的笑道:“城主大人,您只有深入灾区,救民于水火之中,方能体现您的爱民如子呀!”说着,把一脸惶恐的钱仕塞进了最后一艘要离开的船上。
看大家都出发了,江待一提气点足,刚要起飞,被李靓伸手拦住,低声道:“师兄这里众人皆是知道你身份的人”
江待一施施然笑道:“无妨,我若是怕,从一开始就不会出手的”旋即,身形宛若惊鸿,傲然凌于天地。
所有的搜救官兵纷纷抬头看去,皆是震惊,轻功一道,虽有所耳闻,但还鲜少见到有这么精湛的功夫,何况还是个少年。钱仕更是惊讶,不是说这江少将军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花花公子吗,怎么会是……是这样的遗世独立,恍若神人。
李靓眉梢尽是疑色,望着远去的身影,缓缓道:“师兄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一向都是让我低调的,怎么现在自己把调子高了上去?”
甩了甩头,既想不通,索性就不去不想了,李靓向来不是个难为自己的人,只去救人便是了。
搜救行动一直进行到了深夜,江待一整整一天滴水未进,纵是铁打的身子也是会累的。李靓跳到他的身边,喘了喘气,道:“师兄,我看都已经差不多了,咱们可以回府了。”
见搜救船也载满了获救的灾民三三两两的回来了,江待一点了点头,道:“好,我们一起回去,把灾民们都安置了。”
李靓应道:“安置灾民的事情就交给我我来办,你都累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
江待一点了点头,一天不回去惠羽怕是会担心了,遂道:“也好”,便自己先离开了。
搜救船全部回来后,李靓清点了一下灾民的人数,官府设置的临时的避难所,怕是住不下这么多的人。看到钱仕笨拙的从船上下来,李靓嘴角一扬,朝他走了过去,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城主大人,这么多的灾民您打算怎么安置呢?”
钱仕不知道这个小丫又想搞什么名堂,小心翼翼的答道:“先送去避难所安置了”
“可是你们建那避难所那么小根本容纳不了这么多的人”
“这……”钱仕又袖口擦了擦额头,一脸的不知所措。
“我听说你有两座府邸,而且每座府邸都是大宅子,不如……”
李靓说到这钱仕额上的汗珠已经如黄豆粒般大,低着头不敢接下去。
还真是个吝啬的主,李靓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他一把,自己接着说道:“不如把灾民暂时安置在你的府邸,以后再作打算。”
钱仕自知自己是无法拒绝的,只得无奈的点头应下。
50公孙源
江待一回到官府,在门口随手抓来一个下人,问清楚了钦差的房间便直接奔了过去。
文惠羽在桌前翻着书页,但始终是心神不宁,不知这一整天他都去了哪?仅仅是一天不见而已,究竟是何时思念已经如此之重了?
“惠羽,我回来了”江待一推门便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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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门口思念的人,嘴角自然上扬成月牙状,走过去握住他的手道:“你这么晚才回来,一定累坏了吧?”
“还好了,就是身上弄的脏了些”
“我已经命人给你备好了热水,净净身子解解乏,还有你爱吃的清粥和点心。”
江待一微微一低头亲了下文惠羽的侧脸,“还是你最周到”
文惠羽轻轻一笑,“你等着,我去命人把热水端来,你先吃些桌上的点心。”
江待一吃着桌上的点心和莲子粥,填饱了肚子,两个下人也抬着一大木桶的热水进来了,在屏风后的地上放好后,便告了退。
文惠羽一边帮江待一宽衣一边说道:“这里的官府没有沐浴用的池子,你先用这浴桶凑合一下吧”
“我倒是无妨,就是这里没有咱们自己的府邸倒是委屈了你要和一群人住在这官府里”
“我没有那么娇气了”
衣衫褪尽,江待一半卧半躺在大浴桶里,文惠羽用方巾帮他擦拭着肩膀,脖颈。
江待一阖上眼帘享受着这帝王级的待遇,嘴里念道:“我真是这天底下最快活的人了”
文惠羽低头帮他擦着身子道:“你呀,现在不仅是最快活的人还是这钱塘城最厉害的人物了”
江待一挑了挑眉,“你都知道了?”
“江少将军文武双全,救人于危难,身先士卒,不辞辛苦,我已经听这来来往往的官兵说过好多遍了。”
江待一靠在桶边向后把头仰了过去,双眼正对上不足自己两寸的乌黑的眸子,“现在知道自己是嫁给了个宝了吧?”
文惠羽嗤笑道:“是,你是全天下最大的宝贝了,江少将军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不知俘获了多少深闺女子的芳心,今日我还听几个丫头说要偷偷来看看大家传的神乎其神的江少将军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来瞧我?我有什么好看的?我自个就不愿意看自个,我就愿意看着你,你长得好看,从八岁的时候我就这么觉得。”
文惠羽停下手上的动作,环过自己刚刚亲自洗的滑溜溜的脖颈,在他的耳际呵气如兰道:“八岁这么早,江姑娘你的就芳心暗许了,看来我的魅力实在是不小。”
江待一耳边被热气弄的痒痒的,笑道:“是是是,名动京城的文家大小姐的魅力着实不小,迷得我是神魂颠倒。”
文惠羽也被他滑稽的样子逗得咯咯直笑。
“你也一起来洗吧”
文惠羽愣了一愣,不知他怎么突然这么说,“我看不必了,你再泡一会儿,我先去睡了”说完就向床榻走去。
哗的一声,江待一从浴桶半跪起来,整个上身都暴露在空气中,文惠羽下意识的回头,便什么都看见了。
似乎他的皮肤比自己的还要白皙,胸前微微隆起的两团柔荑上挂着的小红豆似乎特别诱人,文惠羽吞了下口水,旋即转身掩饰自己的失态,道:“快老实的呆在水里,别受了凉”
“你不陪我一起洗,我就冷死算了”江待一赌气的说。
文惠羽无奈的摇了摇头,“我陪你洗就是了,你快回水里”
听到这话,江待一才美滋滋的钻回来水里,过了片刻,文惠羽也脱掉了衣裙,进了浴桶里。
两人相对坐在浴桶里,文惠羽有些不自在,“你总看我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你长得好看”
“枉你还饱读诗书,居然说来说去就是好看这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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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待一移了过来,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抱着说道:“普通却真诚,不俗气”
文惠羽窝在江待一的怀里,静静的听着他心跳的声音,“你今天初露锋芒,不怕引起什么麻烦吗?”
江待一轻抚文惠羽身上如雪的肌肤道:“皇上让我来治理水患就是摆明了要与我江家撕破脸了,其实从一开始皇上就怀疑我是装傻的,既然无论治理好还是治理不好都难逃一劫,我何不好好的治理,救人危难,为自己多积福德。”
“也是,可回了襄京你该怎么办?”
“襄京?我回不回得去都难说了”
文惠羽抬起头,疑惑的问道:“你这话怎么讲?”
江待一不答反问,“若有一天我沦为乱臣贼子,你会怎么办?”
文惠羽沉默良久,方道:“你若是乱臣贼子我便是反贼夫人,你若是山贼我便是压寨夫人,无知的山野妇人尚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更何况我呢?”
江待一既欣慰又感激,紧了紧怀里的人,“这一片情深似海,我都不知道拿什么相报。”
“你于我又何尝不是呢?”文惠羽微抬下颌,小心的问:“你介不介意把你的事说给我听,对于你我有时实在是看不透?”
江待一侧过头,轻吻了下她的下巴,“这是我都错,我有许多事都没有告诉你,怕你知道的太多反而是困扰,可若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
从八岁那年无解大师来将军府,后到无忧谷学艺和李靓一起长大,再到出谷去云水城,再到回京,再到现在。江待一说完的时候水已经凉了。
“水凉了,我抱你出去”江待一说着已经把双臂分别勾上了文惠羽的脖子和腰肢,迈出了浴桶。
可文惠羽还小声的说着“让我先穿好衣裳”。江待一却置若罔闻直接把她放在了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扯了条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细细密密的带着江待一温热的气息落在文惠羽的脸上,颈上,肩上。
“你今天忙了一天不累吗?”文惠羽的气息已经有些凌乱了。
“不累”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
文惠羽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今夜子时前是无法睡了。室内春光斡旋,外面的月光也识趣的不洒进来,留给她们一片的黑暗。
不到卯时,文惠羽便感到枕边人的动静,微微转了转身,眯着眼睡意朦胧的道:“这么早起?天还没亮”
轻轻拿掉自己腰上的玉手,小声说:“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我先去忙,你接着睡,睡饱了再起来。”
“相公,再陪我睡一会”文惠羽懒洋洋的语气中透着无尽的诱惑,细白的手臂复搭上了他的腰际。
这副妩媚动人的样子,看的江待一心里痒痒的,望了望屋外的天色,是可以稍晚些再起,于是又掀起了文惠羽身上的被子,脑袋一点点向下移去。
文惠羽无奈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让你再躺着休……”
“嗯……”一声嘤咛从唇齿间飘出,打断了她的话,“别……别亲那里”
江待一从下面又慢慢移了上来,戏谑的笑道:“惠羽总是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很喜欢,嘴上却总是不许。”
“你……你总是不知羞的说这些混话”文惠羽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自己身上不正经的那个人。
江待一嘿嘿的笑着,轻啄了下自己下方粉嫩的侧脸,“我先去了,回来再听娘子大人的教训”言罢,就翻身下了床,开始穿衣服。
文惠羽本来歪向外侧的头正好看到他穿衣裳,看到他先束上裹胸布,不禁轻哧一句“多此一举”
江待一先是一愣,旋即笑道:“是,我是多此一举,不过是图个心安罢了。”
穿好衣裳,江待一便出去了,就在关上门的一瞬间听到了声细如蚊的声音,“早些回来,我在这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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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的公堂的地上,铺了一张大大的画卷,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