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玄蛇的模样。有人就笑说“说不定那只是个不到一尺的小黑蛇呢”,更是增大了那些自大狂的狂妄。
倒是青冥宗的青阳真人惊叹之余顿生出一丝忧虑,只是他自己也说不清那究竟是什么。
在血吾身后,七个各色道服的年轻男女踏着悠闲又有些兴奋的步伐,只是没有人吭声。气氛有点压抑。倒是有两个人较醒目的很。
其一是居于中间的一位具巾帼之色的女子。眉宇间尽显英气,刚毅的眼神,却是藏着汩汩仿佛清流般的温柔。而那柄背在身后的刀才是真正醒目之处,雪白羽翼装饰的刀柄异常飘逸,而深蓝色的刀鞘显示了其厚重的刀身,不过倒也与其相配。
其二是落在最后的一位年轻男子的身上。说是醒目,倒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他把面目全都遮掩了起来,只留一双乌黑的眼睛。甚是奇怪。
稍时,树木渐渐稀少,视线渐渐开阔起来,阵阵清凉的感觉扑面而来。再几步路,便到了这座无名山的山顶,因此山不是很高,鲜有那云雾遮掩。但周围皆是鳞次栉比的高山,它独处其中,倒也显得宁静非凡。这也是为什么会武在此的原因。
此时,太阳仍旧懒懒的上升着,那刚刚聚集的几片云朵不知怎的又消散了,天蓝色的天幕看上去温柔宁祥。偶有呼呼声掠发而过。
山顶还无一人,看样子,血城的人倒是早了一步。
只见那血吾也没说什么,径直找了一块石头闭目入定去了。只留下那七个弟子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竟是楞在了那里,没有人敢去打扰血吾。
他们只能静静的等着青冥的人到来,然后好好的找那些人出出气去。只有巾帼之色的女子翘首顾盼,似是期待着什么,背后的刀隐隐的在颤动。
前夜。
清风无语,一间齐整安宁的茅草屋外,几个妙龄女子正齐坐在一张干净的石桌旁,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笑语不断。好像有天大的好事要发生一样。那巾帼之色的女子也在其中。再者,这草屋本就是她栖身之所。
这青灵山自是不比那青冥山逊色,钟秀灵气,要说那青冥山是大家闺秀,那这青灵山便宛若小家碧玉。没有什么奇峰险峻,也不存在什么怪峋磷石,只有大片大片的林木,郁郁葱葱佳气浮。山涧中流淌的溪流蜿蜿蜒蜒,汩汩的发出清脆之声,配上那些婉转的鸟鸣声,如仙乐般充盈在这天地间。
只是这血城坐落在青灵山的峰顶,无端端的加了些戾气上去,也就失了些仙境之风,但仍不失为一处神州绝境。
这女子也是喜欢这青灵山的秀气,遂把草屋落在了一处离血城不远的清幽之地。这里青竹丛生,飒飒的声音,给人一种心定的感觉。修道之人,定心是很重要的。坚毅不可夺其志。这志便是指心志了。也就是定心。
这几位女子谈论的不是什么清修之道,也不是什么风俗人情。而是明日的二脉会武。进一步说来,也就是那青冥的大弟子——青云。
说这青云相貌绝伦,道法精湛,实乃青冥百年一遇的奇才。而且其人温文尔雅,善吹横笛,音若游龙点水,大气且不失婉转。更难得的是,那青云至今还没有相处的人呢。其实,这才是她们谈论的焦点所在。而那巾帼女子想的只是会会他的道法,比比他的横笛。仅此而已。
无名山腰。
“云师兄,我们干吗不驭剑飞上去,反而要徒步走呢。可累死我了。”一声喘气响起,微重的呼吸声中夹杂着些许不满。一清秀女子望着山顶嗔道。
“兰师妹,要不我背你吧,要是把你的脚给累坏了,师兄我可是会心疼的哟。”还未等前面的男子开口,这女子的身后却是一人邪邪的笑道。
这女子转过头去白了那男子一眼,怒道:“玉师兄,哪敢劳您大驾了,还是疼疼你自己的脚吧。哼。”
“师妹,你这就可见外了。作为师兄,这是我应该的嘛。来来来,别害羞。”这位叫玉师兄的不仅不生气,反而还疾步上来,说着说着就要背起那女子了。
“啊……云师兄,救命啊!师父,救命啊!”女子大声的叫着奔跑而上,羞红了脸的瞪着还站在远处的玉师兄,而那玉师兄笑的更是肆无忌惮了。
“兰儿,玉儿你们就不要再闹了,一点规矩都没有,这时辰也不早了,不能让他们久等了。快点跟上。”领头的青阳真人回头正色说道。而那位叫云师兄的则站在青阳真人的身后,偷偷的笑望着他们,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突然,山腰的树林间冒出震山的一响,紧接着宛若凤吟的鸟鸣声凭空一跃,声声气浪惊人,如巽风过境。
青阳真人的脸色随之一沉。而山顶的血吾也堪堪从入定中醒来。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间杂着些兴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