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谋逆,重用神魔,天王震怒,尔等,敢不束手?”
徐王公的声音虽然苍老低沉,但中气十足,正义者,凛然自生威势,谓之正义凛然。
早下疲惫之态更是一扫而空,似乎在这占据了理义的时刻,顺天而行,天地所钟,连生老病死,都要靠边。
对面那武将,正与墨兴神意交锋之际,闻听此言,思及慕容王收留魔尊,犯了大忌,不由神色一乱,被墨兴趁虚打击,面色一白,继而冷哼一声。
“老不死,你算什么东西?”
说话的是星袍剑修,话音冷若冰霜:“修者,历尽劫难,人上之人,理所应当。吾等做事,尔何朽木?也敢插话!若能被你借人族大义相欺,枉我余数一甲子苦修,叛出周天道门。”
说话间,凌厉目光直指徐公软轿,话落,软轿大颤,咳嗽声起,好大一口老血喷吐,轿子前方的纱帘已经被血迹侵透。
这可不是中了神通剑意,乃是被言语所伤,气急所致。
此公也是命硬,咳嗽了数声,调均了呼吸,半晌,声音转为疑问:“剑修?”
一边的谢峰心中好笑,闻言,知道这话是问他的,对面剑修绝不会理会,因此连忙答道:“视一切规则道理为束缚,不论天道、律法,遇之则斩,**不离十。”
此公又是沉默,半晌,再次出声发问:“药师何在?”
无人应答,对面剑修眉峰一锁,突然抱剑退往一旁,埋首沉凝,不知作何打算。似乎分毫没有在意因为他所作所为,早已搅乱了局势。
武将心中无奈。同样低头不语,看着对面好戏。
他本待一展口舌,按计划行事,摆脱因为收留魔尊而带来的不良影响,奈何此时徐王公吐血不快,听得那句‘药师何在’,言下之意,再无废话,打算直接动手了,他即使是说个天花乱坠。也没用了。
“……药师自有计较。”墨兴回过头,只憋出来这么一句话,顿了顿,知道这话太过应付了些,又连忙接了一句:“药师片刻即回。”
果然不过片刻。一道青光在软轿前方十步落地,扫了剑修一眼。也不回头。轻笑道:“这魔头太不聪明,分兵各处,化整为零,妄想驱策另外十八路诸侯王,岂能瞒我。我已收了散落在外的‘魔种’十余个,刚刚一发儿斩了。还有三五个没什么要紧,待我腾出手来,自去一一收了。徐公何必跟这些人废话,你我此行。乃为荡尽魔头,平定祸患,谅这些人也不敢阻挠。”
那剑修突然冷笑:“枉你一身所学,竟卖身帝王家。”
采药连斩十八魔头,莫名的心情大好,知道必然是本尊转世功成,虽然有些小意外,会形成种种磨难,但早在意料之中,心情大好,对此魔的无礼,不予计较,反正待会是要斩杀了的。
目光扫过剑阵中千百剑手,更仿佛透过剑阵,看到了里面慕容王与十余练气士,扬声道:“魔头狡狯,千变万化,尤其擅长引诱执念,更兼夺人道体,防不胜防,慕容王受其引诱,自有天王降下刑罚,本座今日前来,只为诛魔,闲杂人等退避。”
说话间,木剑在手,剑锋直指那星袍剑修,挪揄道:“这位魔尊大人,怎么称呼?”
诸人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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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有一名山,钟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