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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提着枪走过去,看到那只兔子静静地躺在草丛里,头部被打得稀烂,殷红的鲜血溅在滚烫的地上,只有后腿还在抽搐着。
富贵怜惜地看着这只兔子,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残忍。
他拎着兔子,在附近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把兔子开膛去掉内脏,又寻找了些干柴,可是一摸口袋才想起来,已经没有火柴了。
他找了两块石头,把绳索切了一截,用手解成线团放在石块上,开始取火,可是,那个线团被石块砸烂了也没有火星。
他摇摇头,望着这片空旷的戈壁叹息着。
没有一丝风,只有毒辣的阳光炙烤着这片大地,从地上腾起的热浪扑面而来,远处光秃秃的山被热浪氤氲的一片模糊,脚下稀疏的杂草的叶子也干旱的成了卷,蔫蔫的耷拉在地上。
富贵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饥饿,疲劳,疼痛,像一记记重拳击打着他疲惫不堪的身体,他感觉整个身体似乎要虚脱了,实在没有一点力气站起来了。
他把背包打开,里面有求救用的耳麦,他颤巍巍的拿起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忽然想起中队长的话:如果你们没有受伤就求救,你们的训练成绩将被取消,你们也将永远的离开这座军营。
他咬了咬牙,把耳麦放进包里,暗暗告诉自己:“就是爬,我也要爬回去!”
他用军刀在兔子身上割下一小块肉,放进嘴里尝了尝,咸咸的,浓浓的血腥味里还夹杂着一股土味,他捏着鼻子咽下去,又割了一块,正要放嘴里,忽然看到自己的狙击枪,想了一下敲敲自己的头:怎么忘了你啊!
他兴奋的跪下,把枪上的瞄准器卸下来,拆下瞄准器的镜片,还好,正是一个凸镜!
他从旁边找了些干枯的杂草,然后把镜片对着阳光,一会儿功夫,那些杂草就冒出袅袅的青烟。他用口吹了一下,杂草腾地升起一股火苗。
他赶紧把刚才捡的干柴放在火里,然后把兔子用一根木棍穿起来,放在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