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教堂离开后,车队径直开到了摆喜宴的酒店,我和曾怡馨从车上下来抬头便看到酒店正上方挂着的巨形镏金大字:“伴君大酒店”
“你妹,我头几天在这里演了一出一汉会群女外加欣赏自己主演的小电影的悲戏,谁想老胜这货居然把喜宴订在了这里,深圳就没别的酒店了?”我有些郁闷的想着,回头再看曾怡馨,她的表情也很不自然,想是这个地方又勾起了她心底的不愉快。
曾怡馨见我歉意的看着她,对我柔下了笑,道:“进去吧。”
我点点头,伸出胳膊让曾怡馨挽着,向酒店大堂走去。老胜和洪老虎已然早先一步进去了,这会正站在酒店门口迎接一些独自前来参加喜宴的宾客,忙得团团转。
“老寒,你动作快点去礼台那里,帮我收一收礼金。”老胜扯住我道。
“额,怎么让我来收礼金?”我道。
“这不是忙不过来么,你少废话,快去!这礼金可不能含糊,这辈子这种来钱这么快的生意可是做不了几回。”老胜嘿笑道。
洪老虎捶了下老胜嗔道:“有一回就够了,你还想做几回?”
“嘿嘿,那是那是,一回就够了,下回就得是咱儿子结婚了。”老胜傻笑道。
“那还差不多。”洪老虎幸福的笑道。
“别打情骂俏了,有客人来了,我去收礼金。”我看着几个从出租车上下来老远就冲着老胜和洪老虎笑的男女说道。
“快去快去!”老胜挥着手道。
“嘿嘿,我办事你放心,我肯定会在礼金薄上把我们三个的礼金写成个几十万,到时你记得还礼就行了哈。”我趣笑道。
“行,你尽管写着,等你们三个什么时候结婚,反正每人就五千,多了没有。”老胜哈哈笑道。
我和曾怡馨、花儿走到大堂左边一张铺着红布的桌子前,桌子上已然摆了一个烫金本子,桌子一头的盘子里放了一些糖果香烟之类的东西,我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笑道:“咱这就和以前的当铺的掌柜一样了。”
曾怡馨掩嘴笑道:“别瞎说,胜哥让你来收礼金,你把这说成是当铺了,他要是知道了一准得和你急。”
“事实上不就是这样么,只不过老胜把自己给典当给了洪姐了,而且还是死当。”我笑道。
“你还说,有客人来了。”曾怡馨白了我一眼道。
“咳,这个收礼金咱真没干过,这个要不要像张家村的老村长帮我称冬枣过称一样,收一份礼金就得高声唱一句谁谁礼金多少?”我道。
花儿掩着嘴扭过头去了,曾怡馨则瞪着我,一幅对我很无奈的样子。
“花儿,要笑就大声笑,别憋着,对身体不好。”我道。
花儿强忍着笑回过头来道:“天寒哥,你是不是做生意做成职业病了,这个能报别人的礼金么?”
“哟,花儿有进步啊,都知道职业病了。”我一脸认真的夸道。
曾怡馨嗔了我一眼,对花儿道:“花儿,你别听他胡说,这流氓都成精了,哪里会不知道礼金怎么收。”
“我这不是逗逗你们乐嘛,笑声多一点,世界就多了一份爱了。”我笑道:“行了,不就是写个人名记个帐么,这儿我一个人就行了,你们先去二楼的宴会厅吧。”
“我和花儿又不认识几个人,这么早上去做什么。”曾怡馨说着拉过花儿一左一右的站在我身后。
“我擦,胜哥的婚礼就是气派啊,豪华车队也就算了,怎么连收礼金的姑娘都这么漂亮。”一个二十来岁的黄毛小伙子把红包扔在桌上子,眼睛却直溜溜的在我身后的曾怡馨和花儿身上扫描着。
“小姐,有没有男朋友?我自我介绍一下……”黄毛小伙子的眼睛在曾怡馨和花儿脸身上扫描了一遍后,最终选择向曾怡馨伸出手。
也对,花儿的确很漂亮,但终究还是带了些青涩和纯朴,而曾怡馨全身上下都充满了一个成熟女人的韵味,我要是在这个小伙子的年龄,我也会将手伸向曾怡馨,御姐的诱惑有几个毛头小伙子挡得住?
“小弟弟,你这样太直接了哦,我老公就坐在你面前呢,你不是想挖他的墙角吧。”曾怡馨笑道。
小伙子被曾怡馨的一声小弟弟给弄愣了,看了一眼曾怡馨后这才将目光转向一直被他当成了空气的我,两只不大的眼睛盯着我看了足有三分钟之久,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暗道这小子不会有双重性倾向,又看上我了吧。
“我擦,没天理啊,这么漂亮的美女居然有老公了?好白菜怎么都让猪给拱了。”小伙子看了我半晌,突然嚎出这么一句,居然很伤心的走了。
我看看小伙子的背影,又低头看看自己,对身后嘻嘻笑着的曾怡馨道:“你不是说今天我比老胜还风头么,这么帅怎么就被人当成猪了?”
“嘻嘻,那你就是比较帅的猪嘛!”曾怡馨笑道。
“若是把天寒哥比成是猪的话,那也是猪之中最帅的猪中之猪……”花儿也笑道:“不对,是猪中之帅……也不对,应该是帅帅猪……”
“花儿,你能不能别形容了……你见过穿西装的猪么?”我满头黑线的看着花儿,而曾怡馨在一旁已然全不顾形象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正和曾怡馨花儿说笑着,一个大红包递了过来,我连忙接过后,抬头一看却是候少华。
“你好,候总。”我笑了笑道。
候少华没有太多表情的朝我点点头,看了看站在我身后的曾怡馨和花儿,突然弯下腰来,把头伸到我耳边冷冷的说道:“你小子把小晴折腾够了吧,以后不要再去我家找她!我们全家都不想再见你!”
我冷声回道:“我和晴子的事,我自己有主张,找不找她不用候总打招呼。”
候少华冷哼了一声,转声上二楼去了,看样子是气得不轻,若是他像古代一样穿着那种大袖子衣服的话,肯定得连拂几下衣袖,拂袖而去嘛。
其实我并不是故意气他,而是我确实不喜欢他以及他爸妈的那种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态度,我知道我对不起晴子,也知道候少华是心疼他的妹妹,可是我和晴子的事只有我们自己才能解决,他们再着急再愤怒也是没有多大用处。
“我怎么觉得刚才那个人很眼熟?”曾怡馨道。
“哦,刚才那个男人叫候少华,我以前任职的公司老总。咱们都在一栋楼里上班,你坐电梯时可能遇上过几次,当然看起就来就眼熟了。”我道。
“不是,我看他和一个女孩挺像的。”曾怡馨皱了皱眉头道。
我索性直接答道:“别好像了,他就是晴子的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