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书,但也知道肝癌是种什么病,你也别说什么假话来宽慰我……爹明天一早就去给你借钱,不管花多少钱,爹都不会让你有事的!”父亲含着老泪的眼睛里射出的目光坚定无比,似乎就像当年他背在我在老林子里迷了路一样对我说的那句“娃,别怕,爹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我看着面前白发苍苍的父亲,和他那满是裂纹老茧的枯手,我的眼里满是泪水,父亲为这个家撑起了一片天,如今他老了,可我的天空依然是他在撑着,而我这个做儿子的却从没有一天好好的尽过自己的孝道。
“爸,别。看病的钱我有。”我轻声道。
“你能有多少钱?在外边工作,虽然比家里要好过一点,但肯定也存不下几个钱。你放心,爹就是拉下这张老脸也给你把治病的钱给借来!”父亲道。
“爸,看病的钱你别操心,我真的有。”我道。
也没有什么必要瞒着父亲什么的,便将我在八毛开垦的荒山上投资的事说了,并告诉他我手上还有百来万看病花不了这么多钱,父亲不相信的问道:“你哪来那么多钱?”
我将做冬枣生意的事说了一遍后,父亲听我说得有板有眼,这才将信将疑的不说借钱的事了。
“小寒,你现在得了这病菌……爹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父亲道。
“爸,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是你儿子,有什么不好说的。”我道。
“小馨是个不错的女孩,我和你妈都很喜欢这闺女,你能娶她进家门那是你的福气。”父亲叹了口道:“喜欢归喜欢,但是你现在得了这种病,你们的婚事就暂时不要办了吧……咱们家不能做那种拖人一辈子的事……你说呢。”
我叹了口气,苦笑道:“爸,你说的我都想过,这事我知道怎么做。”
“唉,你知道就好。”父亲长叹了一口气道:“你先休息吧,我回老屋打几个电话,以前隔壁村有个人也得了肝癌,听说吃谁给的药方治得差不多了,我去问问,兴许有用。”
我点点头,目送着父亲佝着背出了房门,我知道从此以后父亲将又会如我小时候生病一般,四处去讨偏方了。父亲劳碌了一辈子,本以为老了可以享福了,却谁曾想我却又是得了这种要命的病。
“嘻嘻,天寒,你怎么坐在床上发呆啊?”曾怡馨开心的推门进来。
“怡罄,你怎么将我生病的事跟我爸说了?”我叹了口气问道。
“什么?你爸知道了?不是我说的!”曾怡馨瞪大着眼睛看着我。
“不是你说,那他……”我呆了一呆,很快便明白过来,曾怡馨并没有对父亲说什么,父亲甚至根本就没有像曾怡馨问起过。
“父亲老了,但却并不糊涂,一诈就全给他诈出来了。”我倒在床上叹了口说道。
曾怡馨躺在我身旁抱着我柔声道:“那你爸什么反应?”
我苦笑道:“还能有什么反应。唉。”
“天寒,一定会治好的,一定会的!”曾怡馨在我的脸上亲了亲,轻声道。
“不说这个了,刚才看你很高兴,有什么高兴的事?”我叉开话题道。
曾怡馨将白嫩的胳膊抬起来,伸到我面前,她的手碗上有一个圆润的翡翠手镯,我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母子亲戴了几十年的手镯,
“伯母说,这是你奶奶传给伯母的,是传家宝,今天给了我了。我原本是打算要的,但是伯母她……”曾怡馨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抱着曾怡馨道:“我妈给你,你就接着吧。”
“伯母还说……”曾怡馨柔柔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还说什么?”我问道。
“伯母说,这手镯只给儿媳妇的……”曾怡馨红着脸轻声道:“伯母这样说,我才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