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妖怪老人忽的问道:“道友,张家祖上受妖魔诅咒,致使后代若是修道的话,便会杀劫缠身性命堪忧的传闻,你应该听说过吧?”
燕赤霞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吃惊道:“莫非小兄弟的异变,是那妖魔诅咒的力量造成?若是如此的话,小兄弟的性命危矣!”
一想起刚才张落叶那如同妖魔帝王的姿态,那雪白的长发,那黑色的羽翼,那尖长的十指,那犹如红月般鲜红的瞳孔,燕赤霞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落叶殿下变成那个姿态,不尽然是祖上妖魔诅咒的力量所致,确切来说,是白乌鸦。”妖怪老人说出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语。
“白乌鸦?这是什么乌鸦?”燕赤霞愕然问道。
妖怪老人喃喃说道:“乌鸦这种动物,因为嗅觉敏锐,能感受到**死亡的气味,故而它们往往会聚集在坟地等荒凉之所,又因为常成群结队且飞且鸣,声音嘶哑,故而被认为是不祥之鸟,更是成为死亡、恐惧和厄运的代名词,它们的啼叫也被成为是凶兆、不祥之兆,有人说乌鸦的叫唤,会带走人的性命、抽走人的灵魂等等,因此乌鸦被人们所讨厌着。”
“但实际,这样的看法很片面,所谓的乌鸦其实是立于尸体之上而猎食的凶煞存在,它们没有原则,没有观念,没有生死,有的只是对猎物的渴望以及猎食的快感罢了。而把这种凶煞本性发挥得更加极限,便是乌鸦中少有的白乌鸦存在。白乌鸦是孤独与不祥的存在,比之乌鸦来得更加凶残,更加不祥,可以的话,就是它们自己的亲人也能猎杀掉。”
燕赤霞听得满头雾水,口中问:“也就是说,小兄弟的异变,与这所谓的白乌鸦有关系?”
“或许是,又或许不是。不过,性命危矣这一点,倒没说错。”妖怪老人淡淡道。
这家伙,说的什么禅话?燕赤霞真想一只鞋拍在他的脸上。
“到了,张府。”谈话之间,两人已经到达了张府门前。
……………
张府书房
一阵敲门声响起,张元帅不禁放下手中的书籍,喊了一句:“进来。”
门外应了一声:“是”,紧接着一个身穿戎装的侍卫走了进来,单膝跪拜说:“元帅,很抱歉打断你看书的时间,府外,有两人求见,他们还带着昏迷中的少爷回来。”
“什么?”张元帅一把站了起来:“快把他们招进大厅处。”
“是!”那侍卫忙躬身退下。
张元帅满脸惊慌地往大厅方向行去,到得大厅不久,侍卫带着妖怪老人,燕赤霞以及昏迷中的张落叶走了进来。
“落叶,这是怎么回事?快,传御医。”看着昏迷中的张落叶,张元帅手忙脚乱地快步走了过来。
一旁的燕赤霞看得愕然,没想到鼎鼎大名的张元帅会如此手忙脚乱着,外间传言张元帅对张落叶十分严厉,现在看来是‘严之切,爱之深’啊!
“元帅不必惊扰,御医是治不好落叶殿下的。”妖怪老人忽的说道。
张元帅扫了他一眼,似乎想起什么,惊讶道:“难怪我看你如此熟悉,原来是你……….”
后面的话被妖怪老人打断:“老夫的名讳早已舍弃,承蒙元帅记忆,老夫三生有幸,元帅还是先让下人把落叶殿下安排到府上厢房吧,具体的事情,我们会说明的。”
张元帅略一沉吟,便呼来下人,把张落叶抬下去,其后屏退所有人,偌大的大厅一下子只剩下他们三人。
当下由燕赤霞先说起与张落叶的事情,其后再到妖怪老人说起他与张落叶的事情。
张元帅听得满脸异样,忽然向燕赤霞与妖怪老人拱了拱手,口中说:“我想起有些急事,两位先在这里稍等,我去去就回。”
出得大厅,他慌张地跑到院落,按开假山的开关,进到下面的石室,看着石室内显然已经被人动过的痕迹,张元帅一张脸变得沉重起来。
这个石室是张天德建造的,非张家一脉之人不可进入,那么石室被动过的痕迹,只能是张落叶所为。从这一点看,恐怕张落叶踏上修道一途的事情不假,可张家一脉受妖魔诅咒,若是修道,便会杀劫缠身,性命堪忧。
张元帅看着石室,失神说:“果然是命运难逃吗?天德,还有落叶,我们张家一脉难道要断送在这一代吗?”
返回大厅的张元帅满脸的沮丧,妖怪老人似乎看穿他的想法,口中说:“元帅不必担忧,虽说张家一脉修道的话,会杀劫缠身性命堪忧,但也不是说,没有保命的方法。”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张元帅先是脸上一喜,既而满脸的怀疑。
“呵,老夫的为人,元帅最清楚,绝不会说没有保证的话。况且这保命的方法,是当年天德临走前,告诉我的,说总有一天,我会用到,却不曾想,会用在落叶殿下身上就是了。”妖怪老人解析道。
“什么?是天德告诉你的?”张元帅愕然,回过神来,忙问:“不知是怎样的方法?”
妖怪老人说:“简单而言,是重筑落叶殿下体内的封印,让那诅咒之力以及白乌鸦的力量减弱,而这封印的代价是,落叶殿下会藉此而昏迷,短则一年,长则十年,没有定数,不过也正如方法所说的,只是作为保命的一种手段,长期以往,性命还是会受到威胁。若落叶殿下想要延续生命的话,只能仿效先祖张陵张天师,行走天涯,斩妖驱魔,积无上功德,可缓解甚至化除杀劫也不一定。”
“这…….”张元帅有些默然。
妖怪老人扫了张元帅一眼,口中说:“另外,天德有句话,让老夫转告给元帅你。”
“什么话?”张元帅盯着妖怪老人,问道。
“天德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张家舍